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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濱海市的娛樂場所中,嵐韻湖始終是排行第一,不過嵐韻湖的消費太高,普通人,尤其是年輕一代,很難摸到門檻,而且這地方各種規矩比較多,所以年輕人即便是有錢,也不是特別喜歡去嵐韻湖玩,放不開,玩不盡興。
尤其是推行了會員制之後,嵐韻湖雖然還是對普通消費者開放,但是沒有一個會員身份,在嵐韻湖總會覺得低人一等,所以它漸漸的就從大眾的消費視野裡淡化了,嵐韻湖自己似乎也樂於見到這種淡化,很少再刻意做宣傳。
以至於,這一兩年在濱海市,除了真正比較上檔次得圈子,一般人想到玩,已經不太會想起嵐韻湖這個地方。
倒是湧現出了一大批親民的娛樂場所,各有各的特色,比如東城的皇冠,典型的暴發戶去的地方,紙醉金迷活色生香,以大包廂和外國妞陪侍聞名,火車站的新夜,則是平民消費聖地,場地大,門票便宜,社會上三教九流的客人都有,去的大多是廠區一帶的老杆子。
老市場街的迪高樂,是濱海市去年才開的歌舞廳,不過和傳統舞廳裡舞池跳國標舞不同,迪高樂是一家‘迪廳’,每到夜色降臨,迪高樂就放起震耳欲聾韻律極強的搖滾音樂,一群年輕男女擁擠在大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身體,發洩自己的多餘精力。
這裡是最受年輕人歡迎的一家舞廳,濱海市新一代的小老闆、各路小哥們,都喜歡來這裡玩。
這地方漂亮女孩也很多,有良家的,有社會上的,能在迪高樂釣到女孩,在年輕人嘴裡,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
宋武今天有點鬱悶,從晚上九點開始到現在,兩個多小時時間,他已經被打了三棍子了。
邀請不認識的漂亮女孩跳舞,被對方拒絕,俗稱‘打棍子’。
自從上次幫一個朋友忙打架,哪知道那個朋友下手下狠,最後動了刀,廢了那個工廠保安,三個人躲了有一個禮拜,見沒什麼風聲,宋武這才敢露頭出來玩。
這一個禮拜他過得可不容易,倒不是說生活條件差,他那個朋友不缺錢,出手也敞,說是躲,其實就是在市裡外賓飯店開了個套房,日子過得還行。
問題是,他那個朋友不是一個人,還帶了一個小妞。
這尼瑪就很煩躁了,他住套房外間,天天就聽到離間狗男女嗯嗯啊啊的叫喚,躲在賓館裡無事可做,早上睡醒了也幹,中午吃完飯也幹,晚上看電視還幹,有時候睡到半夜,裡面又開始叫喚。
這他媽誰受得了?
今天實在憋不住了,眼看著外面也沒啥風聲,於是就一個人跑出來,來這家熟悉的迪廳,想釣個把小妞去去火。
哪知道黴運當頭,連續捱了三棍子。
越是這樣,越是著急,要說平時宋武也不是個特別急色的人,可最近實在是憋壞了,站在二樓欄杆邊上,叼著煙小老鼠眼朝下面的舞池裡四處瞄,最後定格在一個穿著鬆糕鞋,短牛仔裙的女孩身上。
這次他沒立刻下手,而且穿過人群,找到了一個在迪廳裡賣藥的傢伙,花了30塊錢,買了一包催情藥,說是催情,其實這東西就是麻藥,喝掉之後人會半昏迷,和喝多酒差不多。
然後又去吧檯買了兩瓶可樂,這才吸了口氣,露出一個自覺得很有魅力的笑容,朝舞池中間那個短裙女孩走去。
剛從二樓旋轉樓梯下來,還沒進舞池,忽然被從邊上摟住了膀子。
“誰啊?!”宋武很不耐煩的一抖肩膀,哪知道對方力氣很大,像是被一個鐵箍箍住了似的,根本掙脫不得。
舞廳裡燈光昏暗,鐳射燈亂閃,根本看不清對方長得什麼樣子,但是從大致輪廓來看,自己並不認識這人。
“宋武是吧?林河在哪?”那人貼著他耳朵問,外人看起來,就像是兩個關係非常好的朋友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你他媽誰啊?”宋武警惕性也不弱,右手拿著可樂,左手下意識就朝牛仔褲口袋裡面摸,口袋裡有一把小匕首。
手剛動,右邊又出來一個人,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宋武剛要掙扎,左邊那人對著他的胃就是狠狠一記勾拳,宋武渾身一抽抽,頓時彎腰下來,差點被這一拳給打吐出來,然後兩人一左一右夾著他,像是扶著酒醉的朋友,進了男廁所。
男廁們後傳來咔噠一聲輕響,反鎖上了。
如果這裡不是迪廳,而是一家普通的歌舞廳,聲音沒那麼震耳,也許有人會在廁所外面聽到裡面傳來低聲說話和一些掙扎的聲音,可惜,裡面說話的聲音本就很小,掙扎時間也不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