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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飛指著件的第一個重點,銀行欠款,說:“第一,欠銀行的錢,我先付利息,之後兩年之內分批還清。”
梁副處長沉吟了片刻,點頭:“嗯,可以。”
原來是汽水廠欠銀行的錢,連利息都還不,現在無非是欠債人變了,還能先還利息。
反正有抵押物,也不怕梁一飛跑了。
梁一飛又接著一條一條的摳。
“員工拖欠的工資,我認賬,但是不能一把還清。在汽水廠重新盈利之後,我再還。外面拖欠我的錢,政府要出面幫我要回來。”梁一飛說。
拖欠的工資一共有四十萬多,一把拿出來壓力有點大;
也不是說不行,但不能這麼輕鬆的給錢。
梁一飛兩輩子辦廠,太瞭解‘員工’這個群體了。
說他們勤勞本分,沒錯;但是從一個角度,這些最基層的工人,同樣是最市儈的一群人,如果新老闆一開始這麼好講話,那接下來這些人難保不會登鼻子臉,提出各種其他的要求。
至少會導致自己一些計劃沒法執行下去。
如人員變動,和拖欠的工資相,人員變動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我沒法答應你。”梁副處長也錙銖必較,很嚴謹,說:“第一,工人拖欠的工資,不是我答應行的,我這裡嘴唇一碰下嘴唇同意了,可工人們鬧起來,你不好過,我也交代不過去。第二呢,外面的欠債,也都是各個困難企業,人家有錢沒錢,有錢先還誰,都不是我們國資局能決定的……”
說著,看了眼羅貢獻,笑道:“你想啊,要是我們國資局一句話,能催討回欠款,那還怎麼會產生這麼龐大的三角債?國家幹嘛還費那麼大力氣?”
梁一飛想了想,說:“那拖欠工資和外面的欠款,我自己處理,不過,領導,要牛擠奶,也不能不給牛吃草,有些小節,到時候您可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梁副處長臉一板:“什麼叫做小節,什麼叫做大節?涉及到黨紀國法,涉及到社會安定,沒有小節,都是大事!”
頓了頓,語氣緩了緩說:“不過嘛,只要不違法,只要工人不鬧事,你在處理手段靈活一些,我想各方面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謝謝領導支援。”梁一飛笑著點點頭,然後忽然嘆了口氣。
“還有要求?”梁副處長問。
“領導,我次接手嵐韻湖,您跟我講,人一個都不能動,我呢,支援您工作,理解市裡的意圖,所以除了一個辭職的,剩下我全部留下。這個您是知道的。”梁一飛說。
梁副處長說:“我當然知道。選擇你,是因為我們有過合作的經驗嘛,對你放心,知道你顧大局。這次,我們也是希望,你能確保汽水廠的穩定。”
“可現在這個情況不一樣了。”梁一飛說。
嵐韻湖說到底,原來是私營企業,沒什麼退休養老這一說,留下那些人,都是能派用場的;
而汽水廠呢?
恰恰相反,退休的那接近一半員工,全是白吃飯的!
不光要拿退休工資,以前他們生病住院,全是廠裡報銷。
將來,退休的人會越來越多,年紀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差,即便有一些自然死亡的,剩下的依舊是個巨大包袱。
難道養他們一輩子,不存在的嘛!
梁一飛是企業家,不是慈善家,更不是政府,沒有理由去負擔其他老百姓的醫療和養老。
退一步說,這些人是做過貢獻,可他們的貢獻物件,不是梁一飛的企業,而是之前的汽水廠。
如新時代老師,在新時代幹了幾十年,梁一飛負擔一下他們退休後的生活,那還說的過去。
“另外,梁處長,講良心話,現在企業裡的員工是一副什麼樣子,您我清楚,羅廠長,您也清楚吧。”梁一飛忽然問羅貢獻。
羅貢獻很配合的深深嘆了口氣,說:“哎,我太明白了,領導,這些人鐵飯碗抱習慣了,養成一身壞毛病,遲到早退,班磨洋工,挑肥揀瘦,對領導的指示陽奉陰違,偷廠裡的東西,那都是家常便飯,汽水廠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有責任,可也不光是我的責任。梁老闆未來接手,要是一點都不給動,那他太難處理了。”
“我說不給動了嘛!”梁副處長淡淡的說:“老羅,你這時候了,再推卸責任有意思嘛?不要講梁一飛他是私營企業,算是之前,你當廠長,你手裡不也有人事權嘛,人事調整的權力早下發給你了,你自己能力有問題,沒有處理好人事關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