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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衝他露出了一個表達友善的微笑,這麼一抬頭分心,原本就很亂的調子,再次錯亂了起來。
梁一飛有點想問問她,胳膊是怎麼了,話到嘴邊,又什麼都沒有說,拿出錢包,翻出五十塊錢放在盒子裡,然後站在邊上點了一支菸,聽她彈吉他。
大概是看到了這張大面額的鈔票,又是被一個年輕男人關注著,女孩多多少少有些緊張,後面的半首曲子簡直已經聽不出來調子了。
一首歌支離破碎的歌彈完,女孩頭一低,把吉他帶子從脖子上卸下來,用腳把吉他靠在橋欄杆上,衝站在對面的梁一飛甜甜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謝謝大哥,我才學用腳,談得不好。”
梁一飛微微點頭,示意沒關係。
女孩用一隻腳靈活的把箱子裡的鈔票夾起來,靈活的放在腰上的小挎包裡,又用腳把吉他擺進箱子合攏,扣上鎖釦。
最後,光著腳踩在地上一塊布上站了起來,用另外一隻腳夾住吉他箱子,彎下腰,想要把箱子背起來。
不過這個動作顯然有些難度,對於腳趾的力量而言,箱子太重了,要用腳夾著背到後背很不容易,連續試了兩次,都沒對準脖子。
梁一飛走到她邊上,提起吉他帶子,幫女孩掛在了脖子上。
“謝謝。”女孩又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梁一飛本來不想說,可還是沒忍住,問:“需要幫忙嗎?”
“不麻煩您,我習慣了。”女孩把光光的腳塞進鞋子裡,說:“大哥,我該回家了,您也早點回去吧,這幾天降溫,到了夜裡外面好冷的。”
“好,我就住在前面。”梁一飛點點頭。
“嗯,那大哥再見!謝謝您!”女孩最後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揹著吉他,朝對面的一個第二機械廠職工小區走去。
梁一飛沒立刻走,遠遠的看著這個沒有手臂的背影,走進了小區大門口,然後才轉身離開。
回去的一路上,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好幾次浮現出這個女孩的笑容。
第一眼看到,對方就是微微一笑,笑的很乾淨,眼神裡並沒有殘疾人常見的可憐或者哀怨神情。
其實剛才梁一飛甚至已經準備給她一張名片,介紹她去嵐韻湖參加點表演或者乾點什麼,梁一飛不是個濫好人,可是有時候遇到這樣的事,他更願意把這當作一場緣分來看。
可是最後卻沒這麼做。
上次梁副處長組織企業家參觀破廠區,梁一飛就發出去兩張名片,兩個邀請,可事後至今,那個在公廁邊擺攤的中年大叔,那個把亡夫照片掛在裡屋的賣色女人,都沒有來謀求一份工作。
既然是偶遇的緣分,那當然可以有結果,也可以沒有結果,當開始的時候,也就是結束。
隨緣就好,不必強求。
回到嵐韻湖,倒頭睡覺,一覺醒來,窗外豔陽初升,萬里無雲,又是一個好天氣。
吃了個早飯,在辦公室裡活動了一會。
由於經常在嵐韻湖睡覺,梁一飛在嵐韻湖的辦公室打通了三間房間,面積很大,一邊能看到嵐韻湖外面,一邊正好對著後面的高爾夫球場,站在樓上看下去,視力相當好的梁一飛就看見溫玉春和梁副處長、潘覺在後面的大草坪上打球。
巧了,想什麼來什麼,下樓招手叫了一輛小白車,坐著朝他們的方向開去。
“梁處長!”下車招呼著。
梁副處長正在和潘覺說點什麼,看見梁一飛來了,臉上頓時都掛上了笑。
不光是梁副處長,梁一飛一出現,潘覺和溫玉春都露出了笑容,搞得梁一飛忽然覺得自己像是熊貓寶寶似的。
“梁處長,雅興不錯啊,這一大早就來打球。”梁一飛開玩笑說。
“打什麼球哦,球都不知道飛哪去了。”梁副處長擺擺手:“就是來找你的,剛才聽你們孫經理講你還沒起床,我們三才在這裡等你,來的正好,有個事想找你出面處理下。”
“領導,您都處理不了,我哪有本事解決。”梁一飛一愣,又怎麼了?!
梁副處長處理不了,還帶著潘覺和溫玉春來,難道出什麼大事了?
“這事還真就要你解決,除了你,別人即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義務,我也不放心。”梁副處長說。
“領導,你可別賣關子了,我膽子小,一大早被嚇唬出個好歹,您可得負責。”梁一飛笑道,這麼著,我還有義務了?
我又不是居委會馬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