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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說:“卿卿,挺後悔那天將你一個人丟下,如果那天沒有丟下你,說不定站在我身邊的人,是你。”陣島醫弟。
我在電話內故作爽朗回道:“這不是挺好麼,站在你身邊的人是誰,對於你來說不都隨便嗎?”
沈奕在電話內一聽,便也釋懷一笑,他說:“我在婚禮上等你。”
我說:“好。”
沒過幾天,我便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物去了隆城參加婚禮,在隆城沈家是名門望戶,婚禮操辦的自然大,來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沈奕的妻子聽說特別平凡,沒有什麼傲人的背景,也沒有秦晝那麼出彩的臉蛋,整個人看上去淡淡的,給人的感覺特別寧靜。
聽說兩人認識也特別自然而然,沈奕因為腿上的傷,在n市修養出院後,回到隆城半個月去醫院複查,認識在醫院當收費員的妻子,因為他妻子誤找了他一百塊錢,兩人因此結緣認識。
聽上去是挺簡單,沒有多麼大波瀾,很符合現實發展。
婚禮上的沈奕在賓客滿堂的人群中,挽著身邊的新婚妻子對每個人都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可在人少的時候,他偶爾也會走神,臉上的笑容落寞下來,等到再次有人和他說恭喜時,只不過是一瞬間,他又會以最快的速度重拾笑容,再次偽裝的滴水不漏,像標準的人偶,在滿室繁華的燈光裡,來來往往,穿梭而過。
這是我熟悉的沈奕,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充滿疏離。
不知道想什麼,我端著酒杯站在角落,望著沈奕和他妻子,莫明的心裡有些難過。
這樣的難過,只是為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對沒能圓滿的愛情而感到難過,從沈奕眼神裡看,明顯對於身邊的妻子沒有感情,卻仍舊可以笑著迎娶她為妻,過一輩子。
很多時候,愛一個人是一回事,婚禮當天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又是一回事,婚姻和愛情其實是兩回事。
誰說真心喜歡的人一定要在一起?那只是童話故事內毫無懸念的結局,在現實世界中,沒有在一起的情侶比幸福在一起的情侶要多很多,誰都沒有資格去免俗。
也誰都沒有辦法去保證,在這條漫長的路上,陪著對方從天黑走到天亮。
沈奕特別忙,根本沒有時間來和我打招呼,我自然也識趣沒去打擾他,在婚宴上倒自得其樂四處吃著一些平常難得遲到的糕點,本來以為這場婚宴上沒有我的熟人,我沒想到居然會碰陸梁靜。
她身上穿著一件深紫色的晚禮服,手中端著一直盛著褐色液體的香檳,站在燈光下,光彩照人的模樣。
她也來參加沈奕的婚禮了,我們兩個人都互相看見了對方,只不過陸梁靜在看到我後,便面無表情別過臉,身邊孤零零的,端著酒杯快速沒入人群。
我嘴裡半截話,正好噎在喉嚨口。
陸梁靜就是這樣的人,在她氣還沒消時,無論你如何和她解釋,都沒有用,因為她不會聽,這四年裡,已經足夠讓我瞭解她。
我也沒在這場婚宴上逗留多久,送了一份禮金,在宴席上吃了幾口,便從那場婚宴上離場。
我想,我和沈奕今後應該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吧,而這些無所謂的再見,能少則少,我相信,就算沒有我當面的祝福,他一定也會過得很幸福。
我從宴會出來,隆城依舊是大雪,身上因為穿的禮服裙,走出來立即拿羽絨服將自己緊緊裹住,剛要在酒店門口攔車,面前忽然停了一輛車,車在冰天雪地內,排氣管散發著厚重的熱氣,車內下來一個人。
是穿著婚紗的秦晝,她一邊哭著,一邊捧著手中一個盒子,提著裙子不斷往前跑,這麼冷的天氣,她頸脖到胸部以下的位置,一直是裸著。
她一點也不懼冷,只是抱著手中那隻盒子,跑向宴會內,我本來是要離開的,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跟在她身後,一直跟著她來到宴會。
秦晝沒有進去找沈奕,而是站在大廳中央的香檳塔處,滿臉淚痕望著這所有一切,當我以為她要大鬧婚禮時。
她忽然拿著手中黑色盒子,朝著那香檳塔狠狠一砸,燈光下的碎片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耳邊一陣破碎聲,所有人全部看了過來。
就連人群中的沈奕都挽著妻子站了出來,秦晝眼睛死死盯著中央的沈奕和他妻子,她大聲說了一句:“沈奕!這輩子你欠我一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