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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看到喬荊南眼裡忽然瀰漫了憂傷,他那雙向來都平淡無波的雙眸,竟然有一天,會用這樣憂傷的眼神看向我。
他久久望著我,那樣的眼神像是要望到我心坎內一般,他說:“我怕等不到你五年。”
我問:“為什麼。”
他手在我臉上小心翼翼撫摸著,每一下,每一抹溫度,他指尖停在我眼角,他說:“你還那麼年輕,我怕你不會願意……”
我快速握住他手,搖頭說:“不,就算你變成了糟老頭我也願意。”
我望著喬荊南的臉,如果他不提我幾乎忘記了他歲數,因為他根本不顯老,現在看上去,也才三十歲的年紀,他提起歲數,讓我有些慌了手腳,我第一次恨自己太過年輕。
我鬆開他的手緊緊抱住他,我說:“我還等著你來照顧我下半輩子,荊南,如果沒有人要我,你一定要要我。”
他過了半響,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好。
他這句話一出口,我整個人癱軟在他懷中,我們兩個人擁抱了許久,直到他將我從懷中輕輕放在沙發上靠著,沒有說一句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坐在那裡,望著他走到衣架前,穿上那件黑色風衣,將大衣上的扣子一絲不苟扣好,欣長的身軀站在門口,手臂將門輕輕一推,門外的燈光折射進來,在素色地板上投射一抹光亮,他站在門口沒有回頭,抬腳出去後,那扇半開的門,隨著嘎吱聲,一點一點合住。
外面折射進來的光線消失,而喬荊南也消失了……
我坐在那裡許久,久到不知年月。腦海內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閃現喬荊南那張憂傷的臉,我捂著唇防止自己的哭聲洩露出來,可所有悲傷翻雲覆雨的姿勢朝我湧來,我告訴自己,不要哭,楊卿卿,這只不過是唯一的解決方法,這所有一切都需要靠時間去消磨。
你和他之間看似只隔著一張薄紙,其實盤橫著一座山,跨不過的,有些事情,無論你怎樣去跨,都跨不過。東丸諷弟。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夜,一直哭到自己沒有力氣。
第二天早上,天才矇矇亮,外面霧特別大,只看見霧氣浮動中,那若有若無的樹影,和房屋的輪廓。
陳冬一早就來敲我的門,我不知道這麼早他來幹什麼,只是紅著眼睛瞪著他,他似乎知道一些什麼,看到我臉色後,並沒有多少異樣,對我開口說:“我方便進去嗎?”
我點點頭,他進來後,身後還跟著幾個搬家公司模樣的人,卻沒有同陳冬一道進來,只是站在外面等待著。
陳冬隨著我走了進來,我想去廚房給他倒水,陳冬制止了我。
他說:“楊小姐,不要太過麻煩,我只是來和你辦一些事情,就走。”
我啞著嗓子問:“什麼事?”
陳冬從公文包內掏出一份檔案,整整齊齊擺放在茶几上,用手中一隻黑色筆壓住,他對我說:“這是喬總吩咐的,請您簽了。”
我隨著他動作看了過去,他放在茶几上的檔案是一份合同,陳冬怕我看不懂,他為我講解說:“只要您簽了這份協議,這棟公寓,加上喬總二十歲那年所購買的第一棟別墅,還有長安區山頂的兩套山景別墅,都將歸置到您名下。”
他又從公文包內拿出一張卡,放在那份協議上:“這裡面有多少錢,我並不知道,可喬總說,如果你以後有需要,可以用,以防不時之需。”
我站在那裡沒有動,陳冬大概早已經預料到我不會籤,他再次開口說:“喬總讓我轉達一句話,他說,在協議上籤下你的名字,所有約定全部生效。”
我聽了,才動了動呆滯的眼睛。
陳冬說:“楊小姐,這是喬總願意給你的,你如果想要他覺得放心一點,就籤吧。”
我點點頭,陳冬從協議上拿起鋼筆,遞給我,我接過,彎身坐在沙發上,手持著筆,楊卿卿三個字,彷彿用了自己全身力氣。
簽好協議後,陳冬小心翼翼從茶几上拿過,再次穩妥的收好在公文包內,對我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轉身對站在外面等的幾個人說:“進來吧,把一些東西收拾一下。”
那些人要進來時,我對陳冬問:“是不是來收喬荊南的東西?”
陳冬點點頭。
我起身,對他說:“不用,我來收,你等我一會兒好麼?”
陳冬想了想,沒有拒絕。
我轉身快速入了臥室,將那扇衣櫃開啟,裡面全部都是我和喬荊南的衣服,他對襯衫極其講究,不能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