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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n市到香港坐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婆婆有些暈機,在飛機上嘔吐不止,我在這兩個小時裡面並沒時間安心坐下,也根本沒來得及欣賞衝上雲霄時,處在雲層中的風景,婆婆時而要喝水,時而頭暈要吃頭暈藥,時而要吃點酸梅,本來這些事情都該空姐來做,婆婆說,不好意思麻煩人家。
當時我聽到這一原因的時候,差點沒吐血身亡,難道就好意思麻煩我了?婆婆,咱們是一家人出來旅遊的,咱們機票都出了服務費的!出錢的不用,還覺得不好意思,難道讓我服侍就好意思了?我是您媳婦兒,不是您隨侍丫鬟!您是不是上廁所都要讓我來給你提褲子啊?!
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只能在心裡悶悶不樂的腹誹,給她遞酸梅的動作飛快。
婆婆吃完後,帶著眼罩稍微眯了會眼,我也才歇了一口氣,喬金平拿著psp在那裡玩積木,我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坐在他身邊,罩上眼罩便也眯了會。
在飛機上的兩個小時過得還算快,上午十一點便到達香港國際機場,那裡早就有人來接機了,我扶著婆婆出了機場,公公和喬金平走在前面,便有一箇中年男人在出口處等我們。
我們上車後,喬金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問司機說:“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來接我們的司機說:“喬總已經在酒店預備好飯菜,讓我們來接您們過去。”
婆婆坐在後車座,早已經褪去了飛機上那虛弱的模樣,和公公坐在後車座對著這座完全陌生又新鮮的城市指指點點,車子飛速中,高樓大廈之間透著一股陽光的氣味,天氣也是不冷不熱,正好。
婆婆滿臉笑容對司機說:“讓荊南破費了,這怎麼好意思。”
那司機說:“您們是喬總的家人,哪裡說得上破費啊。”
婆婆說:“那也是,當初我嫁到喬家的時候,荊南還沒多大點,父母去世得早,他大哥那時候可是最疼他的,現如今能夠有如此前途,真是為我們喬家爭臉了。”
那司機聽了,連連點頭。
我坐在那裡沒有搭話,眼睛在這座金融城市穿梭著,以前讀高中的時候,總聽電視裡面說香港的經濟發展多麼快速,香港這座城市政府福利是多麼好,今天終於來了,發現和別的城市也差不多,只不過這裡人多了點而已,車子多了點兒,或者是我眼皮子太淺,並沒有喬金平和婆婆這麼大的興奮。
路上車子堵了一會兒車,行駛了三十分鐘不到,便到達一家五星級酒店,那人已經領著我們坐電梯直升二十樓,喬金平四處瞧著,在我耳邊說:“楊卿卿,瞧見沒,我都沒來過這麼好的地兒,你倒時候給我長點臉,別吃西餐的時候把刀叉的順序搞錯了。”
他叮囑我完,又在婆婆和公公耳邊叮囑了一遍,喬金平這人生來就好面子,大概是怕我們在如此豪華的酒店鬧笑話,一路上給我們科普說,香港人吃飯前都必須要喝湯什麼什麼的。
可誰知道到達那裡的時候,吃的並不是西餐,而是完全中式的中餐,烏木筷子下放著畫了精緻花紋的上好白瓷託。
當時一身銀灰色西裝的喬荊南坐在背對著落地窗的位置,陽光從具大的玻璃窗處灑落進來,他全身彷彿帶著一圈光圈,正低頭對身邊一個助手吩咐著什麼,助理拿著一份檔案在那裡邊寫,邊認真聽著。
穿著中國式紅色旗袍的服務員有序端著菜從門口進入,喬荊南在聽到動靜的時候,對助理說了一句:“大概就是這些,你下午和廠商接洽。”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錶,然後說:“明天上午十一區的機械裝置都需要檢修。”
我扶著婆婆站在門口,稍微往後退縮了一下,儘量讓自己不顯得那麼打眼,喬金平早已經走了過去和喬荊南打招呼。
助理經過我們身邊時點頭致笑,便出了房間,喬荊南從位置上起來,走到公公面前說:“大哥,這一路上辛苦了。”
公公笑著說:“哪裡,哪裡,倒是你,我們一家人來這裡讓你破費了,你又每天這麼忙,還讓你請吃飯,我反而過意不去。”
喬荊南為公公將圓桌前的椅子拉開,公公入座後,他這才由服務員拉開椅子入座,道:“一家人,不用見外,這麼多年我在國外一直沒有回國來看你們,這次難得在國內待長久,一家人出來旅行挺好。”
喬金平坐在我身邊忽然搶話道:“小叔,我當初結婚的時候打了多少個電話讓你回來,你不回來,就給了個紅包,也太沒意思了。”
喬荊南將視線投向喬金平,眼眸裡漆黑一片,基本上像他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