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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也在談論這件事情,客廳裡是電視機的聲音,婆婆說:“今天金蘭小區遭強拆,老頭子你出去看了麼?”
公公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了一口飯,問道:“怎麼了?我沒去看,那棟小區早就要拆了,不拆再過幾年肯定得倒。”
婆婆說:“我聽說是荊南吩咐手下的人強拆的,剛才下午強拆的時候死了個人啊。”
我手中的筷子毫無預兆從手指間脫落,婆婆看了我一眼,剛想問怎麼了,公公在一旁焦急問道:“怎麼出了這事?死人了可真是大事了啊?!荊南知不知道這事情?”
婆婆說:“荊南早就出國了,反正他的行蹤我們向來是沒個信的,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對他公司會不會有影響。”
公公說:“死的是個什麼人啊。”
婆婆說:“就是在那裡住了六十幾年的一個患有精神病的老人,女兒嫁到了外地,妻子早死,一個人住在那裡好多年了,因為拆的時候不肯走,自己跳到挖掘機下死的,你快別說當時那血腥場景。”
婆婆說起那血腥的場景直皺眉,我捂著胸口又感覺有些噁心,公公幹脆連飯都不吃了,從餐桌前起身就直嚷著要打電話給喬荊南,婆婆在身後說:“你急什麼,又不關我們什麼事情,荊南自然心裡有個數的,瞎操什麼心。”
公公說:“什麼叫不關我事情,如果不是因為荊南你以為你有現在這樣舒的日子嗎?我得打個電話,肯定是他手下辦事不利,這鬧出人命了,總歸是不好。”
公公起身邊去沙發旁打電話,帶著老花鏡按了半天,才將號碼撥了出去,婆婆也只能任由公公去了,給我盛了一碗湯說:“卿卿,你多吃點,婆婆專門給你燉的烏雞湯,這可是大補的,現在的烏雞貴著呢。”
我一面應著,耳邊聽著公公的動靜,一直沒見他說話,許久公公在我身後說了一句:“沒人接啊。”
婆婆說:“他現在肯定忙著,你讓他安心去處理事情吧,他現在又在國外,你少在這裡瞎吵操心了。”
夜晚的時候,喬金平還沒下班,我坐在房間看電視,心裡慌慌的,想到婆婆剛才說的那些話,心裡一直擔心喬荊南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影響,他現在怎麼樣了,到底知不知道這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我拿著遙控器將所有臺全部按了一邊,很多臺都在報道這件事情,全部都是在以梅爾集團強行拆遷死人這樣的標題大做文章,看了就讓人心驚肉跳。
電視裡面的畫面是那片小區早被夷平成一片廢墟,還有警察封鎖現場的圖片,那裡圍滿了圍觀的人,一看這仗勢,事情似乎有些非同小可,這樣畫面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我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明知道這些事情和我沒半點關係,明知道我現在只不過是白擔心,可還是拿出手機,在電話裡面查詢緹娜的手機號。
我只有她的電話號碼,在裡面翻了左右翻了一遍,最終播了一個電話過去,緹娜的電話也是顯示關機,裡面是一串冰冷機械化的女聲在說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直到喬金平回來後,我才將電視機給關了,躺在床上裝睡著了,房間裡面傳來水聲,喬金平應該是去浴室洗澡了,五分鐘後,床微微塌陷,他躺在了我身旁,似乎今天一天特別累,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我睜著眼睛望著漆黑房頂,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我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和婆婆說出去散步,出門的時候婆婆還在叮囑我讓我別金蘭小區那邊,在附近走走算了。
我敷衍的應答了一聲,出了小區樓便直往那邊走,到達那裡的時候,二十層的高樓一片廢墟,周圍是警察封鎖的的黃線,那裡一大清早就圍滿了記者,圍著那堆廢墟反覆拍照,有些人直接在那裡錄現場直播。
我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又再次攔了一輛車趕往喬荊南的公司,到達那裡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混亂,從外面看過去,裡面的員工像是完全沒有這回事情一般,仍舊往常一樣工作,照常運作。
我心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並沒有想象中的一團糟,而喬荊南至今都沒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