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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知道玄燁氣不順,絲毫不在意他這幾句不耐煩,只是捂著胸口瞧著不大舒服,玄燁起身走來:“怎麼了?”
“外頭風可大了,嗆著幾口。”舒舒說,“有些胸悶。”
“活該。”玄燁念著,朗聲吩咐外頭的人,“叫太醫院拿些……”
“皇上,時辰晚了,驚動太醫院只怕連皇祖母和皇額娘都驚動,大驚小怪的。”舒舒阻攔道,“我喝口熱茶就好。”
玄燁沒好氣地說:“你身子出了事,才是更大的麻煩,你總顧忌那些人做什麼,朕又不是沒給俸祿養著他們。”
可舒舒就是衝他眼眉彎彎地笑,不急也不惱,玄燁反而更生氣,撂開舒舒往裡走,憤憤道:“你就是來看朕的笑話?”
沒走幾步,溫柔的雙手就從背後抱住了玄燁的腰肢,舒舒整個兒貼在他的身後,衣衫上帶著屋外秋風的涼意。
身體漸漸被捂暖,舒舒慵懶地蹭了蹭:“我不冷,也不覺得胸悶了。”
玄燁摸到了舒舒的雙手,明明還是冰涼的。
舒舒笑:“皇上給我把手也捂一捂。”
玄燁溫和了幾分:“你就是來耍賴搗蛋的?”
舒舒說:“我想你了。”
玄燁嘆了一聲:“站著累,我們去歪著說話,朕累了。”
兩人雙雙而來,玄燁靠在幾隻大枕頭上,看舒舒自己在邊上喝茶,喝完了茶拿袖子一抹嘴,就爬到身邊來靠在他懷裡。
“你怎麼拿袖子擦嘴?”玄燁嫌棄不已,“不像樣子。”
舒舒一點都不在乎,兀自拿起玄燁腰上的玉佩把玩。
“煩人得很。”玄燁浮躁地說,“坐會兒就回去吧。”
“可我今天不想走,想在皇上身邊睡。”舒舒說,“我怕你不高興,怕你做惡夢,這樣夜裡醒了,還有我能陪著你。”
玄燁皺起眉頭,翻了個身背過舒舒,舒舒卻趴在他身上問:“讓我留下可好?”
“不可以,早些回去吧。”
“為什麼不可以?”
“你是皇后,只能是朕到坤寧宮來。”
“那你現在去坤寧宮嗎?”
“我說……”玄燁猛地一翻身,把舒舒摔在了炕上,她也不裝可憐,一骨碌就爬起來,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玄燁嘆了聲,“回去吧,朕已經夠煩的。”
舒舒抿著唇,堅持了須臾,終是點頭:“是,那我走了。”
玄燁倒是一愣,眼看著舒舒趴在炕沿上找她的鞋子,不自覺地抓住了她的手。
舒舒轉回來一張燦爛的笑臉,竟然用手指戳戳玄燁的心口:“口是心非了吧?皇上也想我留下,是不是?”
玄燁笑了,他一直擔心舒舒做皇后辛苦,要處處周全八面玲瓏,但這一刻心裡釋懷,不管她在外頭是什麼模樣,在自己面前,舒舒永遠是舒舒。
“朕是怕你一頭從炕上栽下去,才拉你一把。”玄燁立刻鬆開了手,“趕緊走吧。”
可是皇帝明明都笑了,舒舒怎麼會信,大大方方往玄燁身邊一躺:“反正我不走,要不皇上派人把我抬走。”
“皇祖母說過,你不能在乾清宮過夜,朕也不能在坤寧宮過夜。”玄燁道。
“那時候我們還小。”舒舒愜意地閉上眼睛,“可是現在,我們長大了。”
“真的長大了嗎?”玄燁的語氣聽著,有幾分惆悵,他沒有掩飾,繼續說著,“朕的胳膊比兩年前粗,比六年前更粗,可朕還是害怕他,還是拿他無可奈何。”
舒舒說:“家養的狗,有溫順聽話的,也有暴躁兇戾連主人都狂吠的,不聽話又不中用的兇狗,一旦真和主人撕咬起來,一定會被亂棍打死。再怎麼深厚的感情,人是人,畜生終究是畜生。”
“說什麼呢?”玄燁苦笑。
“鰲拜若有法子把皇上怎麼樣,犯得著在堂上大喊大叫嗎?”舒舒不以為然地說,“除了大喊大叫,他恐怕已經沒別的法子了。”
“你說的容易。”玄燁道,“可是天天聽他這麼恐嚇要挾,朕快被折磨瘋了。”
“他也經不起折騰。”舒舒說,“這幾天我每天在乾清宮後門,聽前頭的動靜,鰲拜的嗓門越來越啞,說的話也越來越急躁沒底氣,他是一定沒想到,皇上能拖這麼多天。”
玄燁皺眉:“你在後門聽政?胡鬧,沒人管你嗎,被外人知道,不知該如何議論你指責你。”
舒舒知道皇帝是正經說這句話的,沒敢嬉皮笑臉,抱著玄燁的胳膊說:“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