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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跪了個小太監,哆哆嗦嗦,語無倫次地說,“是、是鰲拜大人,皇上,大人他離宮了,方才府中下人來報,鰲大人的姬妾沒了,大人怒摔了茶杯,就、就走了……”
佟國維此刻就在席中,可該死的人已經死了,舅舅辦事幹脆利落,玄燁很滿意。
“康親王。”玄燁出聲,“鰲太保年事已高,難得一佳人知己,此刻必定哀痛萬分,你代替朕前去致哀,請鰲太保保重身體。”
康親王起身道:“臣以為,不過是一個姬妾,身份卑下,實在不配皇上出面慰問,縱然是臣代君前往,也甚是不妥。”
玄燁道:“朕自然不是為姬妾哀悼,是在乎鰲太保的身體,他年初才病了一場,如何經得起這番打擊,任何事,就看在鰲太保的面上。鰲太保失了姬妾,還能再覓佳人,可朝廷和朕,失不得鰲太保。”
皇帝既然這般說,康親王不再堅持,當下領命而去。
玄燁示意侍衛們退下,與驚魂未定的眾人說:“我們繼續吧。”
鰲拜府中,妻妾之間不乏勾心鬥角,幾位夫人不允許下人將這賤妾的屍體抬入家中,等鰲拜回來時,昔日在懷裡嬉笑**的美人,就這麼冰冷地躺在門前的擔架上。
鰲拜掀開裹屍布,只見他心愛的姬妾滿身是血,身上被捅了一個窟窿,活活失血而亡。
“我鰲拜府的人出行,就是看門的狗,也能在街市上橫著走。”鰲拜大怒,指著周圍的人問,“是不是?”
“是、是……”
“是誰這麼大膽,是誰?”鰲拜狂躁不已,轉身衝出家門,直奔九門步軍巡捕營而去。
鰲拜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傷心欲絕,又或是勃然大怒,他怒的,是現在已經有人敢動他鰲拜的人,他一定要查出幕後之人,將他們抽筋剝皮。
而在路上,鰲拜也想好了,若是皇帝所謂,他要讓玄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羞辱而死,再殺他祭天。
武英殿的經筵尚未結束,又傳來訊息,鰲太保大鬧九門巡捕衙門,步軍統領不勝其擾,請求皇帝裁奪。
玄燁很是“掃興”,再“聽說”鰲拜的姬妾是被人刺殺身亡,當即下旨:“盡力配合鰲太保徹查此案,務必找出兇手,給鰲太保一個交代。”
這一整天,不斷有“好訊息”傳入內宮,舒舒聽來,也是覺得揚眉吐氣。鰲拜就快被逼瘋了,他稍稍再向玄燁多走一步,就是他踏進鬼門關的那一刻。
然而到夜裡,正預備傳膳,石榴匆匆進門,在舒舒耳畔低語,舒舒心頭一緊,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慈寧宮裡,那被舒舒笑話要站出個坑的老地方,並沒有看見皇帝的身影,可舒舒卻是聽石榴說,皇帝在被祖母罰站。
她謹慎地進門,玉兒已經在用晚膳,見舒舒突然來,問道:“皇后來陪我用膳?”
舒舒一聽這語氣,就知不對勁,怯怯地說:“皇祖母……皇上他……”
玉兒道:“在裡頭,他沒胃口,就不吃了。”
舒舒心頭一鬆,故意賣乖:“皇祖母,孫兒能去看一眼皇上嗎?”
玉兒不予理會,自顧自吃東西,蘇麻喇向皇后使了眼色,舒舒福了福,規規矩矩地退了幾步,往內殿走去。
許是不想被外人看見,今天皇帝沒在老地方發展,而是在祖母的臥房,孤零零地對著一面牆。
玄燁聽見腳步聲,再聞見熟悉的香氣,很快舒舒的手就伸過來抓著他的手:“皇上,怎麼了?”
“皇祖母要朕冷靜冷靜,沒事,你走吧。”玄燁長長一嘆,“就讓朕冷靜冷靜。”
“可是,臣妾不覺得皇上做錯了。”舒舒輕聲道,“難道皇祖母,是惜一個姬妾的命?”
玄燁搖頭:“皇祖母是怕朕,將來有壞名聲,她不願朕草菅人命成了習慣。”
舒舒道:“因鰲拜而死的人,何止千百?那姬妾生前得寵,享受的榮華富貴,皆是民脂民膏,是人血。一個姬妾能慫恿丈夫,將位高權重的大人們請來向自己賀壽,可見絕不是什麼好人。”
玄燁苦笑:“你是在偏袒朕。”
舒舒搖頭,往玄燁邊上一站:“不是偏袒,是不論如何也要和皇上站在一起。皇上罰站,臣妾就陪您一道罰站。”
玄燁嗔道:“你老實點,惹怒了皇祖母,當心跪到門外去。”
舒舒說:“皇祖母捨不得,我也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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