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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喜歡,頑皮的時候能上房揭瓦,但聽話的時候,也能好好跟著玉兒,由太祖母把著手寫字。
玄燁來了,見著喜歡,換他教兒子寫字,父子倆亦是說說笑笑。
如今,保清還只會用簡單的短語字詞來表達他的意思,咿咿呀呀連帶比劃,卻讓玄燁恍然想起,承祜走的時候,就這麼大。
玉兒眼見得孫兒神情落寞,命乳母將小阿哥抱走,帶著玄燁到暖閣喝茶,問了幾句三藩的事,想把他的情緒轉開。
反而是玄燁主動提出:“皇祖母,來年又是選秀的年份,是不是?”
玉兒道:“禮部避開你,已經來問過我,我讓他們等一等,等你的旨意。”
玄燁頷首:“是,就讓他們照規矩辦。”
玉兒想了想,才道:“是想讓宮裡有些新人?”
玄燁卻直白地說:“傾弦到了選秀的年紀,拖下去,佟家的人該坐立不安疑神疑鬼,讓他們早早安心吧。”
玉兒苦笑:“皇上真要把那小丫頭選進來?你知道你小舅舅,把她教導成什麼脾氣了嗎?”
玄燁毫不避諱地說:“再壞,也不能殺人放火,除此之外,由著她去吧。”
玉兒便直言:“你是想有人來,與靈昭的地位抗衡?”
玄燁的眼神是空洞的,捧著茶緩緩喝下,應道:“不是抗衡,是傾弦的出身,值得她擁有尊貴的冊封。”
“玄燁,你若有不願對我說的話,皇祖母不會追問你。”玉兒道,“但皇祖母希望你能聽我一句,你可以不喜歡昭妃,可以不立昭妃為皇后,但不要折辱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讓她蒙羞讓她下不來臺,除此之外,皇祖母不會干涉你任何決定。”
玄燁卻淡淡一笑:“皇祖母,鈕祜祿氏敏感且脆弱,九年多來,朕為了顧及她的心情,處處考慮周到,處處費心,任何事總要想一想,她是不是會不高興。但是從今往後,朕再也不願費心,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玉兒一語戳中玄燁的心思:“可過去的九年,你考慮的那一切,不是為了靈昭,是為了舒舒。”
玄燁放下茶碗,冷漠地對祖母說:“是,所以現在,沒這個必要了。”
玉兒說:“她好歹為你……”
玄燁打斷了祖母的話:“她可以繼續這樣活下去,擁有和以往一樣的尊貴和榮耀,只要別求更多的。”
玉兒讓自己冷靜,調整心情,平和地說:“是想讓傾弦成為皇后。”
玄燁搖頭:“誰也不想,那個位置,能拖多久是多久,沒有皇后,三軍照樣打仗,沒有皇后,百姓的地裡依然能種出莊稼。”
玉兒心中嘆息,道:“皇祖母知道了,玄燁,放輕鬆些,只要皇祖母不逼你,沒人能逼你。”
可玄燁的眼神,卻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他彷彿停滯了一瞬,才抬頭道:“多謝皇祖母,孫兒記下了。”
那日傍晚,靈昭接到皇帝的旨意,說雖然為了大行皇后之故,今歲除夕不擺宴,但太皇太后和太后健在,不宜太過悲傷。
至明年,一切重新開始,正月十五時,在慈寧宮擺宴,宴請王公大臣。
操持一場宴席,如今對靈昭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她照著玄燁的吩咐去做就好。可是那天夜裡,玄燁明明來了翊坤宮住宿,他既然自己要來,又何必打發小太監傳旨,且當天晚上,皇帝倒頭就睡,什麼話都沒說。
那之後連著數日,皇帝都留宿在翊坤宮,外人看起來昭妃娘娘復寵,風光無限,可屋子裡到底是什麼光景,只有靈昭和玄燁自己知道。
除夕前一晚,靈昭忍無可忍,問坐在燈下看摺子的玄燁:“皇上,臣妾做錯了什麼嗎?”
玄燁疲倦地抬起頭,反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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