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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反問蘇麻喇:“靈昭若想做皇后,有錯嗎?”
蘇麻喇一時語塞,垂下了眼簾。
眼下後位空懸,距離中宮最近的人,非翊坤宮昭妃莫屬,不讓人家做是一回事,連想都不讓人家想,就是皇上沒道理了。
就算想都不讓人家想,也不該去欺負人,可這半年來的光景,皇帝對翊坤宮的態度,明擺著在欺負昭妃。
若非昭妃掌權六宮多年,若非上頭太皇太后和太后兩宮支援,只怕連那些小貴人小常在,都能欺負到她頭上去。
“罷了。”玉兒說,“由著他吧,總要有一件事,順著他的心意,玄燁本是個脾氣倔強且固執的孩子。”
“可時間久了,恐怕叫大臣們捉了把柄。”蘇麻喇說,“這還是其次,若是把昭妃娘娘逼瘋了,豈不是太可憐了。”
玉兒說:“可是玄燁從九年前就不喜歡她,我們能怎麼辦?”
蘇麻喇嘆息:“大李子說,他也摸不清皇上最近究竟在想什麼,有一陣以為要寵幸布常在,可轉身就撂下了。”
玉兒冷靜下來,道:“別催他,更彆強迫他,只要江山穩固,就算犧牲後宮的女人,就拿我來生來世的福分抵消吧。”
是年,皇帝於臘月十九日封印,封印後直接到鞏華城住了兩天,連帶著南邊戰事也讓大臣們一併去鞏華城行宮商議。
歸來後,休息不過兩日又要出發,但小年前這一天,狂風暴雪,玉兒下嚴旨,不許玄燁出宮。
祖母難得下令,玄燁也不敢違抗,一乘暖轎到寧壽宮請了安,從北邊繞過來,看一看神武門外暴雪受災的情形,便要接著去慈寧宮。
皇帝的暖轎裡,寶座底下的炭盆燒得滾熱,玄燁年少氣盛,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熱氣,實在悶得慌了,他總會挑開簾子放些冷氣進來。
此刻,隨手挑起窗簾,便見路邊站著倆個子高大的太監。
宮裡冬雪天可免了太監宮女遇見主子就下跪的規矩,但他們直挺挺地站在那兒,寒風吹開他們的衣袍,露出一個姑娘被逼在牆根,那麼冷的天,整個兒窩在雪地裡。
轎子很快就從他們面前走過,玄燁心裡莫名地一顫,不自覺地出聲:“停下。”
暖轎的行徑,戛然而止,大李子上前問:“皇上,有何吩咐?”
玄燁問他:“做什麼把一個宮女逼在牆根下?她做錯了什麼?”
大李子朝後方看了看,忙道:“咱們往這兒走,這姑娘攔在路中間,也不知長沒長眼睛,直挺挺地迎面來,奴才就派倆太監把她摁住了。”
玄燁苦笑:“這麼大的風雪,她撐著傘頂著風,看不見前路,也聽不見動靜,不是很尋常?”
大李子嚥了嚥唾沫:“是,奴才這就命人放了她。”
玄燁卻說:“把她帶過來了。”
大李子不敢二話,趕緊命人把那小宮女帶到御前,柔弱的姑娘跪在雪地裡,凍得瑟瑟發抖,可能更多的是因為害怕。
“你是哪裡的宮女?”玄燁問,“這麼大的風雪,一個人在宮裡瞎走做什麼?”
小宮女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出聲,還是大李子催促她:“皇上問你話呢,抬起頭來。”
“奴……奴婢是鍾粹宮的宮女。”跪在地上的,正是布常在身邊名叫嵐琪的姑娘,她抬起被凍得通紅的臉蛋,冷靜下來,好生回答皇帝,“奴婢是布常在的宮女,今日榮貴人做東請各位主子去喝茶小聚,可是風雪這麼大,布常在前幾日風寒才愈,今日實在不宜出門,所以奴婢要去榮貴人的宮苑,向榮貴人告假。”
嵐琪想了想,叩首道:“奴婢實在是沒有看見皇上聖駕過來,衝撞了皇上,罪該萬死。可是奴婢還要去向榮貴人告假,請皇上允許奴婢事後再去慎刑司領罰。”
大李子乾咳了一聲,責備道:“皇上什麼話都還沒說,你瞎起勁什麼?”
玄燁淡淡一笑:“她的傘都破了,你們給她一把新傘,這裡到榮貴人屋子裡還有些路。”
大李子連忙應下。
玄燁放下簾子,裡頭悠悠傳來一聲:“走吧。”
暖轎繼續前行,偶爾有一絲絲寒風從視窗飄進來,驅散轎子裡的悶熱,愜意又舒坦,玄燁默默地想,果然又遇見了。
“那就是你吧。”玄燁自言自語,“朕不會虧待你,會給你榮華富貴,其餘的,該承受的該面對的該犧牲的,那也是榮華富貴的代價。”
慈寧宮裡,大阿哥保清被送來太祖母跟前,結實可愛虎頭虎腦的小傢伙,十分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