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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紀道。
林嘉芷茫然地看著他。
他微微一笑,低頭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一個巧合能讓他百口莫辯?
果然,縱然他再小心謹慎,還是被袁宴發現了破綻,一擊致命,裴氏三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
可當她含淚躺在他懷裡,為他心疼,為他委屈時,他竟然一絲一毫的懊惱都沒有,有的只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既然露了軟肋,也怪不得別人。
毀了便毀了,不過是從頭再來罷了……
秦國公主生辰禮的驚魂,除了令公主殿下患了厭食之症外,也令當時同在殿內的管城縣主受驚抱病,幾日後病症稍減,便搬去了東郊莊園休養。
一直到四月中,京中權貴都往西郊玉泉山去的時候,林嘉芷也還是留在東郊莊園沒有挪動。
臨水軒榭,荷風送涼。
他微涼的手覆在她手背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一筆一筆地帶著她臨摹著他的字。
林嘉芷看著,漸漸出了神。
她這陣子一直想著,她大概真的為他瘋魔了,竟然聽了他的話躲到東郊,只為與他每日私會。
一開始還在她的莊子上,他只每日夜裡悄悄而來,他們便如普通夫婦一般相擁而眠,到天亮前,他又悄悄離去。
前幾日,蕭安被林嘉若接去行宮後,她便被他帶來了裴氏的東郊別苑。
這樣與世隔絕、耳鬢廝磨的日子,令她每日都恍如置身夢中。
她顧自出著神,手上便鬆了力道,全部由他掌握著筆下走勢。
寫完這一筆,裴紀停了下來,問道:“累了?”
林嘉芷搖了搖頭,嬌聲道:“不累,你繼續!”
裴紀啞然失笑,繼續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握著她的手臨著字帖。
林嘉芷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看了一會兒,突然道:“小時候,我父親也會這樣教我習字!”
他頭也不抬地說:“我不是你父親!”
她“噗嗤”一笑,繼續說道:“不過他不常教我,他說他的字不好,只讓我跟著閨學的老師學。”
他聚精會神地寫著,也不知有沒有認真在聽。
紙上數行,開始還帶著幾分閨閣之氣,到後面,便都是鐵畫銀鉤一般。
他這樣的出身,自然是自幼習得一手好字,比起林致之也不遑多讓了。
“阿若——公主殿下小時候習的是大哥的字……我們其他人都是跟著閨學老師學的,就她不肯,非要習大哥的字帖,陛下和大哥也都縱著她……她的字也是真的好……”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語氣中不難聽出羨慕。
“你以後可以習我的字。”他淡淡道。
林嘉芷笑了笑,道:“阿若習大哥的字,是兄妹情深,我習了你的字,讓人看出來了像什麼?”
他頓了頓,語氣仍是淡淡:“看出來就看出來了!”
她轉過臉,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忽然笑了起來,眉梢輕挑,道:“你不是說,憑我是誰的妻子,你都能把我奪來嗎?”
他停了筆,也轉過臉,與她前額相抵,眸光柔軟,依稀初見時引她淪陷的少年。
那時的裴紀令她心馳神往,不敢高攀,如今的裴紀卻教她心醉神迷,不能罷手。
“若是我把你奪來了,你要以何相報?”他勾唇相問。
林嘉芷笑著摟住他的脖子,親吻著他的唇,媚眼如絲:“以身相許還不夠?”
他笑了笑,舉起一隻手,手上捏著一件東西。
“不如把這個送了我?”
林嘉芷臉色一變,忙伸手去搶。
裴紀將手臂往後一仰,眸光含笑看著她著急亂跳的孩子氣模樣。
急了一會兒,林嘉芷也發現了自己的舉動有些幼稚,便停下來,瞪了他一眼,怒道:“我的東西怎麼會到你手上的?”
他手裡攥著的是一個香囊,那是按照京城少女的習俗繡的一隻上巳香囊,外繡蘭草,內繡心儀男子的名字,在三月三那日贈予心上人。
那是她嫁入王府之前最後一個上巳節的時候繡的,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年,香囊也有些陳舊了。
她繡好的時候就沒打算送出去,因此一直藏得很深。
“你屋裡找到的。”他輕輕將她摟進懷裡,低聲問道,“上巳香囊,是不是為我做的?”
林嘉芷羞惱道:“我又沒繡名字,你憑什麼說是為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