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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校醫的診治,貝七夕傷的並不嚴重,輕微的軟組織挫傷。
醫生建議先冷敷處理一下。
所以當嶽瓣貼心地準備了茶水送來的時候,便看到貝聿銘正小心翼翼地給貝七夕敷腳。
後來過了很多時光之後,當貝七夕向她坦白自己和貝聿銘的戀情時,嶽瓣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這一幕——貝七夕像個被寵壞的公主坐在椅子上,而貝聿銘無比耐心地替她做著冷敷,表情溫柔得不可思議。而貝七夕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著。
那時候,嶽瓣就感覺他們之間很微妙,兩個人的關係有著一種神默契,彷彿再也沒有人能夠參與其中。
只不過當時,嶽瓣沒往這方面想罷了。
貝七夕終究還是躲過了那一場罰跑。
畢竟貝七夕受傷跟延貞脫不了干係,所以延貞沒再提罰跑的事情。
貝七夕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但是新的困擾又接踵而至。
貝七夕感覺貝聿銘漸漸開始疏遠她了。
在不知不覺中,貝聿銘跟她生分起來了。
尤其是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按照以往,貝聿銘該催著她複習了。
但這一次,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了,貝聿銘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貝七夕也沒跟他說什麼廢話,直接跟著貝聿銘去了貝瓦蘭廷。
吃罷了晚飯,貝七夕便去了貝聿銘的房間,坐等他給自己做突擊複習。
結果貝聿銘直接扔給她幾本練習冊,“你慢慢做,不會的標記好。我有點事要先去處理。”
什麼情況!貝七夕竟然被他晾在了那裡。
不過貝七夕也沒想太多,她知道貝聿銘的確繁忙,不僅要完成學業,還要一步步地熟悉王室各項事務。
然而接連一個星期,貝聿銘都沒有好好輔導過貝七夕,都是貝七夕一個人挑燈夜戰,這讓貝七夕不得不懷疑貝聿銘的誠意了。
或許是知道貝七夕會逮著他盤問一番,貝聿銘後來乾脆連吃晚飯都不露面了。
貝七夕打仗一般地考完試,好不容易迎來了漫長的假期,貝七夕還打算跟貝聿銘一起好好規劃一下假期,結果她到了貝瓦蘭廷才從東方無瓊那裡得知貝聿銘利用假期時間去參加特殊訓練去了。
“什麼特殊訓練?我也想參加,哥怎麼不告訴我?”貝七夕好奇地打聽道。
心裡暗自將貝聿銘埋怨了一遍。
東方無瓊淡淡地笑了笑,“不告訴你自然是不能告訴你。說實話,連我都不知道訓練的內容。”
東方無瓊都這麼說了,貝七夕便知道問不出結果,悻悻地又回了王府。
這個假期對於貝七夕來說特別漫長,每天渾渾噩噩度日,偏偏貝聿銘一點訊息都沒有。
然而越是沒訊息,貝七夕便越是想知道貝聿銘的近況。
她軟磨硬泡地問了父親,又旁敲側擊地向大伯父打聽,然而他們卻似乎早就統一好口徑對她保密了。
一直到假期結束,貝聿銘才又出現在貝七夕面前。
那已經是新學期開學了。
貝七夕昨晚在貝瓦蘭廷用餐的時候貝聿銘還沒有回來,貝七夕以為他要耽誤開學了。
沒想到今天剛到學校準備下車,就聽到司機半開玩笑地說:“小郡主,你今天又比小王子遲了一步。”
貝七夕一開始還不信,“你可知戲弄本郡主也是犯上的罪過?”
司機特別冤屈地指了指前面的車,“你瞧前面那不是王子的車嗎?”
貝七夕伸長了脖子定睛一瞧,“我去!還真是!”
她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下早餐的殘渣,匆匆忙忙下了車。
“哥!”
貝聿銘似乎沒注意到她,貝七夕便開口喊了一聲,拎著書包追了上去。
貝聿銘聞聲回過頭來,眼神清冽而平和,嘴角輕輕一扯,“早,七夕。”
貝七夕本來是帶著怨氣要質問他的,可是當他回眸的那一瞬,她凝睇著他,略顯刻板的白衫灰褲在他身上彷彿找到了靈魂。明明四周人來人往都是穿著統一的校服,但貝聿銘就是穿出了一種與眾不同的味道。
他有著夢中少年該有的樣子。目光清朗,鼻正唇薄,他站在晨光裡,美好得不可思議。
怒氣煙消雲散,開口的話語無比緩和溫柔,“你假期去哪了?”
貝聿銘目光凝住片刻,大概是貝七夕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嗯,去了外地。”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