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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氣地衝著女孩子喊,“這裡今晚不可以進。”
女孩還揹著身,問:“為什麼不可以進?”
聲音細細軟軟的,很斯文。
陸啟東是個大老粗,不會憐香惜玉,不爽了就擺在臉上:“這裡今晚被我承包了,你沒看到入口‘禁止入內’四個大字?”
她轉過身來,目光不知落在哪裡。
“抱歉,我是盲人。”
陸啟東看著女孩子那雙古井無波的眼,愣住了,他見過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什麼類別的都有,而眼前的人,甚至稱不上漂亮,頂多是乾淨清秀,偏偏,這一眼後,他挪不開目光了。
她生得最好看的就是那雙眼了,只是,瞳孔裡暗淡無光,像蒙了塵的珍珠。
完了……
心肌梗塞了。
他失語了半晌,才找回聲音,一開口,就結巴了:“你、你、你去哪?”這是第一個讓他說話都不利索的姑娘,手腳都不像自己的,不知道怎麼走到她跟前的,“我、我、我帶你去。”
女孩拿著導盲棍,瘦瘦的一截手腕很細,很白,細得像稍稍用力就能折斷,白得能看清上面青紫的血管,她小心戒備著:“可以進去嗎?”
陸啟東立馬說:“可以!”
她笑了,淡淡的,很淺很淺的笑,露出左邊的小酒窩:“這裡沒有盲道,你可以帶我上觀星臺嗎?”
陸啟東想也不想:“可以!”
帶她上天他都願意。
心頭不知道被什麼撞了似的,又疼又麻的,有什麼像雨後春筍,破土而出,然後牢牢盤踞在他心坎。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女孩身側,不敢驚著她,用盡量友好輕柔的語氣跟她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牽著你……的導盲棍。”
她遲疑了一下,把手裡的導盲棍抬高:“謝謝。”
盲人手裡那根導盲棍,不僅是眼睛,也是防身的武器,是女孩所有的安全感。
七點,容歷和蕭荊禾到了綠地。
華燈初上的時間,平日裡熱鬧非凡的公園裡,沒有一點霓虹。
蕭荊禾下了車,環顧了一週:“為什麼來這?”
只有遠處的燈光和月光,有些暗,容歷牽住她,說:“綠地有個觀星臺,聽別人說不錯。”
綠地的觀星臺很有名,是情侶約會的聖地。
蕭荊禾跟著容歷,走在他的右手邊:“路燈怎麼都不亮了?”
容歷默了一下:“可能壞了。”
陸啟東說,女孩子都喜歡五顏六色的東西,比如燈光,比如煙火,還比如鮮花,所以,陸啟東提議在整個綠地都掛上星星串燈,天上漫天星斗,地上星辰遍佈,又美又夢幻。
他採納了陸啟東的意見。
蕭荊禾覺得奇怪:“這一帶到了晚上很熱鬧的,今天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自然沒人,陸啟東從五點就開始清人。還是他親自去找負責人施了壓,才把整個綠地佔用。
容歷嘴上卻解釋:“沒人是因為路燈壞了。”
他話剛說完——
突然!
滿樹花燈開,紅的,綠的,遍佈眼簾。
容歷:“……”
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昨晚說好了的,等他們上了觀星臺,才亮燈。
“容歷,”蕭荊禾被眼前的光景停住了目光,指著小徑盡頭,“我好像看到了滿天星。”
所有燈串都亮著,地上璀璨迷離一片,與頭頂星辰交相輝映,亮如白晝,這條路往前,五十米,就是花海,是她喜歡的滿天星。
流程亂了,他準備好的話也有些亂了:“阿禾,我——”
又不等他說完。
“砰!砰!砰!砰!”
連續數聲響,漫天煙花炸開,像下了一場繽紛的雨。
容歷:“……”
他想罵人了。
想罵人的還有直升飛機負責小組的小劉,正在觀星臺對面的亭子裡觀望呢,被突然炸開的煙花嚇了一跳:“怎麼回事,不是等孔明燈放完了,再放煙花嗎?”
“不知道嘞。”下面的哥們兒問,“劉哥,那孔明燈還放不放了?”
小劉想了想:“估計是求婚成功了,趕緊放。”
“好嘞。”
小劉吆喝著,直升飛機趕緊開起來,還要開個‘心’出來,孔明燈也要迅速放起來。然後呢,飛行器組看見直升飛機出來了,也跟著把飛行器開上了天。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