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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有點憨愣,瞅著地上的滿天星:“少了嗎?”
“……”
老闆想起來了,這個是新來的,才十五歲,初中都沒念完,還算個童工。
童工小夥子還算上道:“我這就加一橫。”
然後,他一溜煙跑去搬花。
四周全是滿天星,香味不濃,老闆有點鼻炎,覺得癢得慌,往後退了幾步,拿著個喇叭指揮:“快點快點,中間的字用紅色的,剩下的都鋪白色的乾花。”
這群人都是他從工地上請來的,旁邊戴黃色安全帽的,是工頭,以前也合作過,一來二去地熟了,便問:“曾老闆,這麼大片空地,要全部鋪滿嗎?”
曾老闆摸了摸自個兒的啤酒肚:“要。”
“曾老闆,這是誰求婚啊?”這麼大手筆,整個綠地都能包下來,可是不得了啊。
“管他誰。”曾老闆不多說,嘴嚴。
工頭實在好奇,嘀咕:“又是直升機,又是飛行器的,得花多少錢啊。”鐵定是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求個婚,星星都能炸下來那種。
“大院裡的公子哥,有的是錢。”那幾位公子哥的事兒,曾老闆也不敢多說,“管那麼多幹嘛,幹你的活。”
工頭撓撓頭,嘿嘿一笑:“我就是好奇,這麼沙雕的主意,誰想的。”
身後,冷不丁地砸過來一個字——
“我。”
曾老闆後頸一涼,回頭,磕巴了:“陸、陸少。”
陸啟東穿著一身高定西裝,偏偏,留了個非常富有大佬氣質的寸頭,劍眉星目,認真瞧人時,眼裡一股子乖張,大佬心情不爽,冷著眉眼,很兇的樣子:“哪裡沙雕了?你懂不懂浪漫?懂不懂情調?你才沙雕!”
曾老闆與工頭:“……”
哼。
一群沒審美、不懂欣賞的沙雕!
陸啟東懶得跟沙雕解釋他這個浪漫又有情調的方案,看了一下時間,不早了,他直接撥了容歷的電話。
“到了沒?”
容歷說:“在開車。”
“到了綠地門口吱個聲。”
“嗯。”
陸啟東掛了電話後,瞥了曾老闆一眼:“待會兒都聽我指示。”
“好的陸少。”
陸啟東擺擺手,曾老闆繼續忙去了,然後電話挨個打過去,一一下達指令。
“小劉,直升機和孔明燈準備好了沒?”
負責直升機小組的小劉畢恭畢敬地回答:“都準備好了,陸少,等人到了觀星臺,直升機立馬開個‘心’出來。”
嗯,不錯。
陸啟東又切了個電話,尋了個椅子坐下,二郎腿翹著,那該死的大佬氣質擋都擋不住:“小周,飛行器測試過了嗎?”
小週迴得爽快:“已經測試了,距離和速度都沒問題,保證容少求完婚就送上戒指。”
嗯,不錯。
陸啟東繼續撥電話:“小吳,煙花呢?”
煙花組的小吳笑得像朵老菊花:“都擺好了,只要您一聲令下,立馬給您放個愛老虎油出來。”
陸啟東頗為滿意啊,摸了摸下巴:“嗯,不錯不錯。”
怎麼沙雕了,多浪漫啊,多有情調啊。
他想的方案,怎麼可能沙雕!
陸啟東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又差使鮮花組的曾老闆:“去,把那條路都給我鋪上玫瑰花瓣。”
“得嘞。”
陸大佬抬抬手:“還有串燈,全部掛上。”
“好嘞!”
搬花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怎麼回事,這股撲面而來的沙雕感。
搬花工甲低著頭,一邊鋪紅玫瑰,一邊和同伴咬耳朵:“我咋覺得這花花綠綠的,整得像夜場呢。”
“不像。”搬花工乙抬頭看了一下五顏六色的小串燈,“像花燈會。”
十多分鐘過去,場地基本佈置完了,就等主角登場了。
前面那條通往綠地觀星臺的小徑上,鋪滿了玫瑰花瓣,陸啟東用了最貴品種的香檳玫瑰,這風吹花瓣滿天飛的效果令他甚是滿意,正欣賞著,一個纖瘦的背影突然撞到他眼裡。
是個女孩子,白裙子,帆布鞋,披散的頭髮微卷,什麼顏色都沒染,她個子不高,應該還不足一米六,腳步很慢,踩著一地玫瑰。
陸啟東眉頭一擰,從椅子上站起來:“喂,你誰呀?”他看了一眼被踩壞的玫瑰,很是不滿,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