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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蕩抬頭,眼眶微紅,神色慌張:“笙笙呢。”
謝大師有點懵逼:“她去護士站還沒回來啊。”
謝蕩火急火燎的,催促:“快打電話給她,讓她哪都不要去!”
謝大師搞不清狀況了。
“快啊!”他快急炸了。
“哦。”
謝大師趕緊撥姜九笙的電話,可不通:“關機了。”奇怪啊,剛剛還沒關機呀,而且笙笙也不是丟三落四的性子,手機沒電的情況很少。
怎麼回事?這詭異的氣氛!
謝蕩直接拔了針頭,動作太粗暴,手背被劃了一道血痕,立馬有殷紅的血珠滲出來。
謝大師急了,拉住他的手:“你幹嘛,別亂來!”
來不及解釋,他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句:“笙笙有危險。”
好端端的,有什麼危險?謝大師一頭霧水,拉著謝蕩的手不鬆開:“你腦袋沒好,不能亂走。”
謝蕩胡亂用指腹擦了一把手背的血:“你別拉我,要是笙笙出事了,我腦袋好了也沒用。”
這是什麼話。
不孝!
謝大師甩手,氣得臉紅脖子粗:“滾吧滾吧,死小子,老子就當沒生兒子,生了只狗!”
謝蕩扭頭就走了。
謝大師:“……”
狗崽子!要不是他腿腳不便,他一定要跟上去,打一頓先!還是不放心啊……謝大師在後面囑咐:“別又受傷了,有什麼情況給宇文小子打電話,別自己亂來。”
謝蕩已經跑得沒影了。
下午兩點,太陽正盛。
初冬季節,江水回漲,風吹來,聲音呼嘯,水花四濺。滄江碼頭上,相隔百米,便有一個倉庫,堆放了各種出海物資,七號倉庫在碼頭的最裡面。
倉庫的鐵門生了鏽,緊閉著,裡面,寬敞又亮堂,貨架堆得很高,紙箱累疊了幾層高,一眼望不到頭。
貨架擺放在兩邊,中間,留了一條寬敞的鐵皮路,盡頭,有兩輛倉庫專用的取貨車,車旁,站了十幾個男人,一律都穿黑色西裝,戴了墨鏡,膚色並非東方人,都是黑人,身形健壯。
腳步聲,近了。
盡頭,貨架前的男人取下墨鏡,眼窩很深,瞳孔是深褐色——James,褚南天的左膀右臂。
中南秦家,是褚南天最大的合作商之一,每次交易,來的都是褚南天的心腹,不同於秦家,秦家人從來不親自參與,唯獨這一次,是例外。
James打量著眼前的東方男人:“你是?”
來人個子很高,膚色白,黑髮墨瞳,眼眸像星子,滾燙又矛盾得凜冽,不同於西方人的粗狂,男人模樣十分精緻,清貴得像畫裡走出來的人。
他開口,是純正的英文:“秦家六少,時瑾。”
秦家六少,時瑾。
六個字,嗓音低沉,無波無瀾。
James倒是有些吃驚,都是道上混的,怎麼眼前人瞧著像個貴族,不禁多看了兩眼。他上前,道了句:“幸會。”
時瑾稍稍頷首,沒有過多攀談,單刀直入:“可以驗貨了?”
James爽快地道:“當然可以。”他抬手,示意底下人。
兩個提著箱子的黑人上前,開了密碼箱,白色布袋裝著貨,滿滿兩箱,秦中走近,拿出一袋,手伸進去,兩指探了探,摩挲觸感。
秦中神色微變,回頭,道:“六少,貨有問題。”
話剛落。
“砰!”
突然一聲槍響,在寬敞的倉庫裡迴盪,兩方人馬,立刻嚴陣以待,環顧四周,只見貨架後面,人影攢動,紙箱上,狙擊槍的槍口露出來。
是警察!
各處的貨架後面,幾十個穿著特警服的男人冒頭,圍上去。
“全部舉起手來,”霍一寧從取貨車底下滾出來,移動了兩圈,單膝撐地,雙手握槍,“警察。”
兩邊人馬,都沒有動。
“阿Sir,”James舉起手,用蹩腳的中文說,“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人。”
他身後的打手們,把裝貨的密碼箱放在了地上,也都紛紛舉起了手,一副全然不反抗的態度。
緝毒隊的林隊下令:“查。”
兩名緝毒警上前,檢視密碼箱裡的東西,開啟白色布袋,倒出來,瞬間折射出細細碎碎的光,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竟是鑽石。
毒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