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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山開了個房地產公司,在帝都也算得上富貴,老太太又愛面子,中午便在酒店大辦了壽宴,晚上就只有自家人。
蕭荊禾把禮物放下:“我還有事。”
見她沒有坐下,蕭長山冷了臉:“現在我都請不動你了是吧?”
她蹙了蹙眉,坐下了。
林秀姨幫她拿來了碗筷。
“網上的新聞我都看了。”蕭長山說,“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消防員的工作辭了。”
蕭氏地產的老總,看不上消防員的工作。
這時,老太太已經拆開了禮物盒了,隨手把盒子往桌上一扔,撂了臉色:“這種便宜貨你讓我怎麼戴出去。”
便宜貨?
倒也是,蕭長山的父親中年發家,老太太過了二十多年富貴日子,眼界高,雖沒什麼文化,卻愛和一群名流老太太往來,可就是本性難移,改不掉一身虛榮的毛病。
老太太眼珠子一轉:“你外公不是留下了很多畫嗎?你送我一幅吧,我拿出去也有面子。”
蕭荊禾的外祖父是國內一級國畫大師,他留下的畫不多,可每一幅都是有市無價的。
她一直沒開口,這才出了聲,言簡意賅,不帶一點表情:“不行。”
老太太當即就惱了:“你脾氣還真是越來越大了,出去住了幾年,連我這個奶奶都不放在眼裡了?”
蕭堂居也幫腔:“不就是一幅畫,你外公留下那麼多,送奶奶一幅都不捨得?”語調陰陽怪氣的,“再說了,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東西。”
蕭堂居相貌似母,就一雙眼睛,像他爹。
“那些畫還存放在藝術博物館嗎?”趙月瑩突然問了一句。
蕭荊禾看她。
趙月瑩立馬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聽幾個朋友說,現在的博物館都是盈利性質的,寄放在那裡還不如拍賣出去。”
一個兩個的,都惦記著她手裡那幾幅價值連城的畫呢。
“啪。”
蕭荊禾把筷子擱下了。
她抬頭,目光冷了:“都說夠了?”她又撿了根筷子,在手裡轉著:“我今天會過來,是想省點麻煩,不是來聽訓的。”
老太太正要發難。
蕭荊禾淡淡看了她一眼:“陳女士,別再去消防總隊鬧,丟的是你自己的人。”
老太太沒念過多少書,學了這麼些年,也沒學到上流社會的氣度,就學來了一身架子,性子潑賴得很,去年生辰,蕭荊禾沒出席,老太太沒弄到畫,心裡窩了火,便親自去了一趟消防隊。
老太太被下了面子,氣得面紅耳赤,死死瞪著蕭荊禾,她置若罔聞,繼續:“還有蕭先生,”她看向蕭長山,“我從事什麼工作都是我的事情,你省省力氣,別管了,你也管不了。”
氣氛徹底僵了。
蕭荊禾早年去了外祖父那邊,和這邊關係很淡,往來不多,但也沒像今天這般,一句都不饒人。
“至於我外公的畫,不勞你們費心了,是爛掉還是賣掉,處置權都在我。”她起身,目光落在蕭若身上,輕描淡寫似的,說,“同一誹謗資訊被點選、瀏覽次數達到5000次以上,或者被轉發達到500次以上,可以判定為誹謗情節嚴重,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蕭若被她的話搞懵了。
蕭荊禾很耐心,最後慢條斯理地提醒她:“微博你可以不刪,找個好點的律師,別被我贏了官司。”
她哪是軟柿子,可不是想捏就能捏的。
蕭若已經被嚇白了臉了,她平日裡張牙舞爪,因為是蕭氏地產的千金,也沒誰給過她教訓吃,哪裡被人這麼治過。
“荊禾,你別跟你妹妹較真。”趙月瑩一幅和事老的態度,“她跟你鬧著玩的,都是一家人——”
蕭荊禾聽不下去了,打斷她:“別裝了,演技又不好。”她拉了椅子,“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蕭長山撂了筷子,雷霆大怒。
蕭荊禾當沒聽見。
咣的一聲,一隻碗砸在了她腳邊,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目無尊長,這就是荊家的教養?”
她停下了腳,回頭,冷眼看著蕭長山:“跟我談教養?”她指蕭若,“她,”又指了蕭堂居,“還有他,都是誰的種,你敢去驗一下嗎?”
蕭長山臉色驟然青紫了。
當初她母親過世時,她只有九歲,不到三個月,趙月瑩就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