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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才從劉副局的辦公室出來,已經六點半了,蕭荊禾沒走,還在門外。
聞崢沒說別的:“怎麼還不下班?”
她說:“謝了。”
他剛從火場回來,身上還穿著消防防護服,因為材料特殊,有些熱,脖子上都是汗,他邊走邊脫外套,隨口問了句:“腳呢?”
她腳踝崴了,忍著疼,走路一點異樣都沒有,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
“沒事。”
聞崢停下,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腳:“救援的時候傷的?”
她說:“踹人的時候傷的。”
總是這樣,一本正經地開玩笑。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瓶子,放在桌上:“別跟隊裡那群大老爺們一樣,你是女孩子,仔細點你那身皮肉。”
蕭荊禾失笑。
她當初剛進消防隊的時候,就是分在了聞崢的二隊裡,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在我的隊裡,不分男女。
這件事情還是鬧大了,有人把影片放到了網上,內容被剪輯過,女孩沒有露臉,指控消防員逾越,然後遭人刮包,並被踢下斜坡。
網上的留言一邊倒,全在指責踹人的女消防員。
“消防員就能這樣踹人?”
“這麼野蠻,還是個女的。”
“回家生孩子做飯去吧。”
“現在的救援消防部門,架子越來越大了。”
“為什麼打馬賽克,太醜了見不得人嗎?”
“這都不被停職?有背景吧。”
“女人也能當消防員?拿我們的命開玩笑嗎?”
“……”
LH創投的總部坐落在帝都最繁華的市中心,二十七層樓高,一到傍晚,接連大片大片的晚霞,從落地窗前灑落片片淺紅。
二十七層,是容歷的辦公室。
電話響,他放下手裡的檔案:“喂。”
是霍常尋:“出來喝酒。”
霍常尋開了個遊戲公司,他一週只上三天班,其餘時間就遊戲人間,不過,玩歸玩,他的公司照樣被他玩進了五百強。
容歷惜字如金:“工作。”
“工作啊,”霍常尋拖著語調,話裡調侃的意味很足,“你媳婦被人欺負了,你還有心思工作?”
筆尖突然頓住。
“說清楚。”他放下筆,拿了外套起身。
秘書剛好過來提醒:“容總,開會資料已經準備好了。”
“推了。”
扔了兩個字,他走得很快,出了辦公室。
秘書詫異不已,他進公司五個年頭,這應該是容總第一次放人鴿子。
晚上七點,蕭荊禾到了蕭家。
是保姆林秀開的門:“大小姐來了。”
林秀在蕭家做了十幾年,剛來時,蕭荊禾的母親還沒有去世,她們是老鄉,都不是帝都本土人。
蕭荊禾問候了一聲,換了鞋進屋。
“你還敢來。”
蕭若正依在玄關的牆上,憤憤地瞪著蕭荊禾。
嗯,好手好腳,還有力氣撒氣,是她踹得輕了。蕭荊禾直接越過她,進了客廳。
繼母趙月瑩從廚房出來,手裡還端了一盤菜,樣貌柔美,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笑起來溫柔似水:“若若,怎麼這麼跟姐姐說話呢。”
“姐姐?”蕭若嗤笑,“她都恨不得一腳踹死我,這樣的姐姐我可不敢要。”
蕭荊禾懶得搭話,往沙發上一坐。
對面,蕭家的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沒搭理,繼續給孫子剝葡萄。
趙月瑩進門的時候帶了一對龍鳳胎過來,都跟蕭長山姓,蕭若是姐姐,還有個男孩,蕭長山取名堂居。
這對姐弟只比蕭荊禾小了八個月。
蕭老太太重男輕女,蕭荊禾的母親身子不好,只得了一女,而且性子文藝安靜,老太太一直不喜歡這個兒媳,自然也不喜歡長孫女,倒是二婚嫁進來的趙月瑩嘴甜會體貼人,很得老太太歡喜,尤其是趙月瑩的兒子,老太太當心肝來疼。
趙月瑩掛著一副溫柔的笑:“你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耍小性子惹她不高興了。”
蕭若氣惱:“媽,你怎麼還說我,動手打人的可是她。”
這時,蕭長山從書房出來,還穿著正裝,快五十的人,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儒雅斯文:“行了,都別吵了,坐下吃飯。”
他們一家五口去餐廳落了座,今天是蕭老太太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