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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
秦蕭軼靠著化妝臺,瞧著鏡子裡,語氣玩味:“外面全是記者,我就這麼出去,咱倆的私情可就曝光了。”
謝蕩瞥了她一眼:“私情個鬼。”
他不理她,拿了他的小提琴在調音,偶爾,琴絃拉出幾個毫無規律的音符,斷斷續續的琴音裡,秦蕭軼突然說了句:“謝蕩,我不喜歡你了。”
謝蕩繼續調他的琴,回了一句:“替我謝謝你全家。”
“……”
媽蛋!
演奏八點開始,秦蕭軼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最後一個入場,開場的曲目是E小調,是謝蕩成名曲,她已經聽過好幾遍了,第一次聽,是五年前。
這是她最後一次來聽他的演奏了。
她看著舞臺上穿著燕尾服的謝蕩,紅著眼,笑了。
再見了,我曾經真誠愛慕過的人,沒有遺憾,不負青春也不負你。
“秦蕭軼!”
“是秦蕭軼!”
她坐在後排,有人認出了她,開始喧譁。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低頭,正要離開,視線被籠罩住。
是一件西裝,罩在了她頭上,淡淡剃鬚水的味道,是她熟悉的。
是她的冤家來了。
滕瑛扶著她的腰:“讓一下。”
視線被西裝外套遮住,昏昏暗暗的,她低頭,看不到路,只能看見他牽著她的那隻手,漂亮又有力的手。
他領著她出了演奏廳,到沒人的樓梯間,就鬆手了,門被他重重摔上。
“你就那麼喜歡那個拉小提琴的!”他像了生了很大的氣,陰陽怪氣地吼她,“他都不喜歡你,你還往他那湊,你的骨氣的哪去了!”
她的骨氣去哪了?
怎麼總是被他牽著走,被她耍著逗。
滕瑛冷哼:“就會在我面前橫。”
到底是誰橫啊。
她把西裝外套扯下來,丟在地上,抬起頭瞪他,這麼一瞪,一直含在眼眶裡的那滴淚,就滾下來了。
滕瑛愣了,表情由一開始的氣急敗壞,變成驚慌無措:“你、你哭什麼?”
他說話都結巴了,因為從來沒見她哭過。
“行了,”他聲音都大不起來了,壓得越來越低,哄似的,“你別哭了,我不說你了。”
結果,她哭得更厲害了。
這是他祖宗啊。
不能打,不能罵,只能投降,忍氣吞聲都得寵著慣著:“我道歉,我道歉行不行?”他好聲好氣地哄,“不哭行不行?嗯?”
“滕瑛。”
她叫他的名字,還帶著哭腔。
滕瑛就覺得心都被她叫軟了,命都想給她了:“你說,什麼都行,怕了你了。”誰讓他就著了她的魔。
她用通紅的眼睛看著他:“有記者。”
滕瑛抬頭看了一眼,樓梯上面,果然有個人影,囂張得很,還在那裡拍。
“就這?”他用袖子給她擦臉,怕給她弄疼了,又改用手,幫她擦掉眼淚,又氣又恨,還捨不得訓她,“這有什麼好哭的,我幫你把訊息攔下來。”
她搖頭,還戴著口罩,一雙眼睛有點腫:“不攔了,讓他拍。”
什麼意思?
他沒明白她哭什麼。
她說:“你過來一點。”
他走到她跟前去。
她矮了他一個頭,要仰起頭看他,剛哭過,聲音難得有一點嬌:“你低一點。”
滕瑛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了:“你敢打我的臉,我就把你按在床上教訓。”
她打過他的臉,還不止一次。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乖乖地彎腰,把臉湊過去。
她紅紅的眼眶裡映出一個小小的、他的影子,看了一會兒,她把口罩摘了,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腳親了他。
滕瑛:“……”
他家小祖宗這是怎麼了?
就親了一下,她把頭往後躲,手還掛在他脖子上:“我們交往以後,你不準再欺負我,也不準動不動就耍流氓。”她臉紅的厲害,耳朵也是紅的,偏偏語氣又強硬又傲氣,“還有,任何事,不管大小,都要讓我做主。”
他突然知道了,她哭什麼,她不服氣,被他給馴服了。
他家的小祖宗終於開竅了,他笑:“行,什麼都行。”他摟著她的腰,把她整個抱起來,“只要床上讓我做主就可以。”
說完,他堵住她的嘴,深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