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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tyoutounderstand,It’syouandItogether……”
他塗抹指甲油的動作突然停下了,頭套外露出的一雙眼睛被火光染紅:“你怎麼不笑了,你不是笑得很開心嗎?”
他笑了。
他摸摸她的頭:“笑啊。”
“你笑啊。”
低頭,他吹著她剛塗上指甲油的手指,自言自語,自己笑著:“我那麼難過,你們怎麼都還在笑。”
“不要緊,死了就不會笑了。”
“呵呵呵……”
他把指甲油的蓋子扔在地上,從揹包裡拿了一條毛巾在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末了,把毛巾點燃,然後口哨聲又響了……
蕭荊禾猛地睜開眼:“容歷!”
終於醒了,容歷抱住她,拍拍她後背:“我在這呢,不怕了,都結束了。”
她陷在恐懼裡,還後知後覺,趴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很久:“雨衣裡面穿了外賣員的衣服,還有手上,這個地方,”她指著自己虎口的位置,“有一顆痣。”
她是這個連環案第一個受害人,那是兇手第一次作案,尚不熟練,之後,兇手便戴了手套。
只有她見過那個虎口的痣。
旁邊的蔣隊問:“還有嗎?”
蕭荊禾想了想:“我遇害的時候,那個人的聲音還很年輕,應該到現在也不超過三十五歲。”
蔣隊記下了關鍵資訊,問還有沒有。
她搖頭。
容歷給她擦汗:“頭疼不疼?”
她說有一點。
容歷讓她靠在肩上,給她按了會兒太陽穴,等她緩過來了,才餵了她一杯水:“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他還有點事問張顯承。
“嗯。”
容歷不放心,看向蔣隊。
“放心,我們警方的人會寸步不離地守著。”
容歷頷首:“麻煩了。”
蕭荊禾和蔣隊先出去了,張顯承才坐到位子上:“容先生有什麼要諮詢的嗎?”
容歷搖頭,拉了椅子坐下:“張醫生,我的病例和檔案還在嗎?”
張顯承點頭,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我們諮詢室一般會保留十五年,你的還在。”
他神色從容,並無情緒起伏:“我能看看?”
“當然。”
他和阿禾在大楚的故事,全部記錄在冊,包括那三件沒有寫進書裡的事。
心理治療的內容絕對保密,除了容曆本人和心理醫生,按規矩來,不應該被第三個人知道。
怪不得,林鶯沉揣了十一年都沒有說,因為太冒險,他若是信了,她贏,他若是不信,他可能會刨根究底,全部查出了。
從張顯承辦公室出來後,容歷給了霍常尋電話。
“林鶯沉的事,查完了嗎?”
“哪有那麼快。”霍常尋說,“她資料很乾淨,韓青嫁進林家之前,應該清理過,要細查的話,得耗點時間。”
容歷讓他暫時停手:“先幫我查查她和張顯承的關係。”
十點,容歷和蕭荊禾坐了警車離開了,還要去一趟警局做一份筆錄。
現在是十點十分。
“Mystepintoeternity,Isnotwhatitmighthavebeen……”
諮詢室外面,電話鈴聲突然響了,幾乎同時,拐角兩頭的人撞上了,一摞書掉得到處都是。
“抱歉。”
林鶯沉道完歉,蹲下去撿書。
對方說:“沒關係。”
男人聲音很斯文,伸過來的一隻手白皙修長,虎口有一顆豆子大小的痣,他幫著把書一本本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