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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的門口:“這個位置。”又道,“不過因為水龍頭沒關,被衝得基本沒留下什麼證據,除了牆上的血。”
“房客的資訊查到沒有?”
“房東也只知道名字,具體身份還沒有查到。”蔣凱把記錄的本子翻開,“五十歲上下,男,名叫蘇萬江。”
蘇萬江?
有點耳熟。
霍一寧正思索著,有人突然大喝了一聲:“你們在我家幹什麼?”
門口,男人有點駝背,面相浮腫,已過中年,頭髮花白,他手裡提著幾瓶啤酒,正瞪著眼看著屋裡。
房東往後躲了躲,大聲說:“他就是蘇萬江。”
嫌疑犯出現了。
離得最近的湯正義眼明手快,上前直接拽住了蘇萬江的手,一個用力扭到了背後,啤酒瓶子掉在地上,蘇萬江痛叫一聲,被摁在了牆上。
他扭頭怒罵。
湯正義按著他的頭,膝蓋頂住著,不讓他動彈:“你是蘇萬江?”
“我是。”蘇萬江見這架勢,發怵了,“你們是什麼人?在我家做什麼?”
“我們是江北市分局刑偵一隊的刑警。”湯正義從腰間掏出了手銬,將蘇萬江的雙手拷在背後,“現在懷疑你與一起殺人命案有關,對你執行緊急逮捕。”
江北市分局。
次日一早,審訊室裡,趙騰飛和周肖正在審蘇萬江。
“我沒有殺人。”蘇萬江第三遍重申,渾濁的雙眼裡全是怒火與不甘。
趙騰飛端坐著,沒什麼表情,就一臉嚴肅:“你有沒有殺人我們警方會查,現在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你的配合程度以及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之後都會在法庭上呈堂。”
蘇萬江面露慌色了。
趙騰飛與做記錄的周肖打了個眼色,開始錄口供:“你與死者喬方明是什麼關係?”
蘇萬江不看趙騰飛:“我們不熟。”
“也就是說你們認識。”蘇萬江點了頭,趙騰飛才繼續,“請具體說明一下。”
他目光閃躲,低著頭說:“我和他在地下賭場見過幾面。”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強調,“只是見過面,沒有往來。”
沒有往來,心虛什麼?
“昨晚九點半到十點這個時間段,你在什麼地方?當時有沒有人和你在一起?”
蘇萬江遲疑了老半天,支支吾吾了一頓,才說:“我在家裡睡覺,沒有別人,家裡就我一個人。”
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趙騰飛了解了,接著有問:“你幾點到家,在那之前都做了什麼?”
“我和朋友先是在小吃街吃宵夜,八點多的時候又去了天行街喝酒,我喝醉了,九點的時候朋友把我叫醒,然後我就回家睡覺了,一覺睡到了中午,然後起來去買飯,在小巷子裡看見有人在打牌,我就賭了幾把,回來你們警察就已經在我家了。”
“你沒有不在場的證明。”趙騰飛停頓了一下,看著蘇萬江的眼睛,“不排除你醉酒後行兇殺人。”
他猛地站起來:“我沒有!”他情緒激動,憤慨不平地辯解,“我一回家倒頭就睡了,我什麼都沒做,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審訊室裡的玻璃是單向可視的,霍一寧坐著,蔣凱站在他後面,錄音傳聲器開著,蘇萬江的聲音從隔壁審訊室裡傳過來,清晰又憤慨。
這個樣子,看起來倒不像撒謊。
蔣凱就揣測了:“隊長,會不會是蘇萬江醉了,殺了人自己不知道?”他端著下巴,一臉福爾摩斯般高深莫測的表情,“我以前看過一個犯罪電影就是這樣,兇手喝醉了酒,根本不記得自己殺人了,所以連測謊儀和微表情都沒有破綻。”
霍一寧一雙修長的腿不好好放下,搭在了桌子上,回頭瞥了一眼:“電影沒有告訴你,破案要講證據?”
蔣凱抓了一把頭:“兇器也沒找到,現場也被水衝乾淨了,除了死者和蘇萬江,第三個人的痕跡都沒發現,證據渺茫啊。”
“不是還有屍體嗎?”霍一寧起身,“去催一下法醫的屍檢報告。”
“這就去。”
霍一寧從審訊室出來,小江喊他:“隊長,有人找。”
警局門口的椅子上,坐了兩個老人,稍年輕一點的端坐著,穿著西裝不苟言笑,稍年長的那位拄著柺杖,穿一身中山裝,一雙眼睛矍鑠,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霍一寧。
霍一寧走過去:“請問你是?”
老人家擺擺手,臉色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