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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
傅冬青稍稍詫異:“你是秦明珠?”她自然聽說話秦家的九少,唯一一位與時瑾交好的秦家少爺,只是秦明珠是電競職業選手,她去過秦家多次,卻從未見過面。
他父親說,與她聯姻的,只可能是三位,時瑾,大房的秦明珠,還有二房秦霄周。
她沒放在心上,只認時瑾。
秦明珠淡淡‘嗯’了一聲,便沒有說什麼了,去了秦行身邊。
“江北的企業家都在,你跟在我身邊,認認臉。”秦行語氣不容置喙。
秦明珠興致不大,神色怏怏,眼裡帶著倦意:“不了,我隊友喊我雙排。”
秦行:“……”
那邊,時瑾抱著姜博美,走到了餐桌前,用盤子裝了一塊牛排,放在地上給姜博美吃,他起身,手自然地落在了酒桌上,放了一支小巧的醫用安瓿瓶,裡面裝著透明的液體。
他神色平常,說:“藥效只有半個小時,把握好時間。”
秦霄周依著桌子,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四周,也沒看時瑾,目視前方:“這麼明目張膽,事後秦行能饒了我?”
一旦秦行察覺,他這個‘主謀’,第一個要被搞。
時瑾聲調緩緩,不鹹不淡地說:“頂多打斷你的一條腿。”
“……”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時瑾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蠻橫霸道。
秦霄周磨了磨後槽牙:“我不幹。”誰願意當背鍋俠誰去!
時瑾似乎料到了,神色處之泰然,不疾不徐地說:“你和傅家聯姻也好,免得惦記不該惦記的人。”
秦霄周募地扭頭看時瑾。
他居然知道……
如果他不把傅冬青弄到秦行的床上,估計時瑾就會把傅冬青弄到他床上,時瑾這個人,一向陰險,關鍵是腦子還好,盡玩陰的。
秦霄周舔了舔牙,伸手拿了桌上那瓶藥,放進西裝口袋裡,磨牙切齒地說:“你這麼卑鄙無恥,姜九笙知道嗎?”
時瑾抬眸,目光像兩道冰凌:“我卑鄙無恥她也只喜歡我。”
他還洋洋得意地炫耀!
秦霄周:“……”
無語凝噎了,他竟不知道,時瑾居然這麼幼稚!實在氣人,他甩頭走了。
秦霄週一走,秦明珠就過來了。
“一杯酒夠不夠?”他問,聲音低低的,因為熬夜沒睡好,帶著鼻音,“紅酒的揮發性不強。”
“夠了。”時瑾抽了幾張紙,蹲下擦姜博美吃的髒兮兮的嘴,擰眉,有些嫌惡,隨口與秦明珠解釋,“她裙襬上的藥是高濃度的。”
他親自配的藥,做了蒸餾處理,即便是酒精濃度不強的紅酒,也足夠將藥效揮發出來。
秦明珠稍稍放心,目光瞥了一眼正摟著個婀娜多姿的秦霄周,難得生動地翻了個白眼:“秦霄周靠得住嗎?”
時瑾只說:“他沒有表面上那麼蠢。”
也是,秦家的兒子,要是蠢,活不到這個年紀,更何況秦霄周是秦家人裡活得最瀟灑快活的,他在秦明立的眼皮子底下吃喝玩樂了十幾年,還相安無事,可見,可該學的,他也都學了,也都會了。
秦明珠捏捏眉,有點困,說:“你去六嫂那吧,我來盯著那個姓傅的。”
“嗯。”
時瑾給姜博美擦了幾遍爪子,還噴了點他隨身帶著的消毒液,才抱著它,走去姜九笙那裡。
姜博美一見媽媽,興奮地直叫喚:“汪!”
姜九笙摸了摸博美的頭,問時瑾:“事情都處理好了?”他要做的事情,她都知道,時瑾不瞞著她。
“嗯。”
時瑾搬了個椅子,放在姜九笙與謝蕩中間,自然而然地挨緊她坐下,復而對徐家的各位點頭問候。
姜博美在徐家寄放了許多次,徐家人對時瑾都熟悉,熟絡地問好,順便逗逗放在了桌上的姜博美,姜博美叫得歡,氣氛很融洽。
不過,徐老爺子哼了一聲,突然問道:“我聽說你爸討了好幾個老婆。”
時瑾有禮貌地回話:“明面上是三個。”
明面上,也就是還有背地裡。
二十一世紀裡,居然還有秦家這樣的家族,徐老爺子聽著都覺得憤懣:“這種人就該判重婚罪關起來。”
徐老爺子是軍人出身,也搞了幾年政治,是正正經經的白道,秦家卻剛好相反,道上起家,這幾年還好點,前些年可是什麼都做,秦行勢力大,都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