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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茴,收到回覆我一下……惦記你。”
我盯著手機螢幕上最後那三個字,怔楞許久,手指在螢幕上敲了好幾次,到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打出來。
該說什麼呢?回覆說我很好,謝謝惦記。我說不出來。告訴他我很不好,那又能如何。
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忽然就想起舒婉婉跟我說的那句話……原話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句話的意思是,我是井錚最在乎的女人。
我抬手遮住眼睛,把手機隨手扔在一邊,決定不回覆他。
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我閉著眼躺在沙發上沒去看,我不想自己像過去那樣,只要他每次主動靠近,我都控制不住自己迎過去。
不能這樣了,要開始新生活,跟他無關的新生活。他要我給他時間等等他,可我不會等。
我曾經等過那麼久,可又怎樣呢?我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換個思路想想待在百里山河家裡,該做點什麼。
想起他之前微信裡要我替他澆花,我趕緊爬起來去了陽臺,他養的花大部分都在那兒,有綠植也有開著各種顏色花朵的,養的都不錯。
看看花盆裡的土,我找了噴壺開始挨個澆水,手上有了具體的事情做,心思漸漸不再去想和井錚有關的事。
客廳裡電視節目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飄進耳朵裡,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心情終於平靜下來。
澆完水,我正替一盆開到爆盆的花摘掉那些謝掉的花,電視裡的聲音突然抖了起來,好像是在播什麼新聞,不是之前那個我沒看過的連續劇了。
我好奇地朝電視螢幕看了一眼,一個穿著西裝的男播音出現在畫面上,還真的是在播什麼新聞,聲音聽起來挺嚴肅的。
我手裡捏著蔫掉的花骨朵,走回到電視機前,仔細看了眼才知道,電影片道是凜安的本地新聞臺,現在正是播整點新聞。
——“兩名死者是被拾廢品的一對殘疾夫妻發現隨後報警的,發現的位置就在我身後不遠處的一處閒置廠房裡,這裡是我市經濟技術開發區轄區,兩名死者都是頭部嚴重損毀……辨認不出具體外貌特徵,死者身份還未確認,警方正全力展開對這起惡性案件的偵破,也希望廣大市民如果有相關訊息,能及時反應給警方……”
電視畫面上,一個戴著眼鏡的女記者正對著鏡頭說明新聞內容,我聽著她的話,眼睛緊盯著電視畫面上一閃而過的有關受害人的畫面。
畫面都打了馬賽克根本看不到什麼,可我卻還是心頭一緊,眼前嘩啦一下跳出那個瘦高個的模樣,還有其他兩個人的。
我覺得新聞裡那兩名死者,是和我那晚的遭遇有關的……為什麼就會有這種感覺呢,我自己也解釋不清。
正盯著已經換了內容的電視螢幕發愣,被我扔在沙發上的手機又傳來收到新訊息的提示音,聲音明明不大,可我卻被嚇得激靈了一下。
手指一鬆,手裡捏著的殘花啪嗒一下落在了我腳邊。
我走過去拿起手機,還是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訊息,可我沒看,直接拿手機去搜尋剛才電視新聞的內容,想知道的更多一點。
網上能搜尋到的訊息並不算多,我又登陸了微博去搜,很多凜安本地人在議論這事,七嘴八舌真真假假的,翻了一圈也沒什麼有用的訊息。
我腦子一轉,又用關鍵字搜尋了女業主在家中被人抓走之類的訊息,結果也沒看到什麼。
我看著手機想了想,把還沒看的三條短訊息開啟了,還是井錚發來的,第一條是問我怎麼不回覆,他時間有限。第二條就一個字都沒有了,只發了連續五個驚歎號過來。
最後的第三條,“潘茴,照顧好自己,要是願意的話,就把我給你的那個紙包開啟看看。”
我心裡現在全部被剛才新聞裡的內容填滿了,沒心思去注意他說的紙包,我動手給他回覆訊息,直截了當就問,那三個人他究竟怎麼解決的,是把他們都殺了嗎。
敲完點了傳送,我才感覺到自己的手在抖,腦子裡更是一片雜亂,不知道自己會收到什麼樣的回覆。
十秒,二十秒,一分鐘,一分半……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我也沒收到井錚的回覆。
我不知道他是不想回復我,還是壓根沒看到,反正我一直等了半個小時,手機依舊安靜。
我的腦子卻沒一刻安靜過,一直在想發生那件事的前前後後,好像這麼一想才發覺事情很多地方都很蹊蹺,可我之前居然都沒去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