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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信這傢伙自己儀態不俗,本身也是一個顏狗。李泰對自己的儀表倒也很有信心,但也不妨礙再作精整,起碼得表示出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所以回到家裡後,他也將自己衣袍都翻撿出來,逐一試穿,看看哪一身最俊美得體。
傍晚放學回來的若干鳳和李雅見到李泰一副騷情難耐的模樣頻試衣袍,心裡自然也好奇得很,詢問得知李泰要去獨孤信莊上做客,也都興奮得很,站在一旁給李泰出謀劃策。
若干鳳是很有一番自己的審美觀,瞧著李泰身上一襲月白長袍連連搖頭:“阿兄你在北州廝混半年,早不比往年的白淨,澹色衣袍實在襯不出神采,還是紅袍最佳!”
聽到這小子殷勤推薦他自己喜歡的色調,李泰只是冷笑一聲,你這紅皮蝦兒有什麼審美?
但他還是翻出一身大紅袴褶套在身上,轉向李雅問道:“這一身是比剛才更可觀?”
李雅很狗腿的連連點頭:“莊主幾時不可觀?怎樣不可觀?誰說不美,我揍死他!”
李泰聞言後更覺無語,抬手將這兩個小子趕出門去,自己又關上門來對比收拾一番。
且不說李泰這裡激動不已,華州城獨孤信宅中,同樣也有一番忙碌。
獨孤信的夫人崔氏哄睡了襁褓中的小女後,這才走進了內堂裡,向已經等候了一會兒的父親崔彥珍與叔父崔彥穆稍作見禮,然後才又微笑道:“家人今既已經安居於關西,也是該仔細考慮一下子女婚事。我雖然已經是別家新婦,但也應該為舊戶中弟妹們操心幾分。三娘子歲齡十三出頭、將要十四了吧?也的確是該納訪聘的年紀了。”
席中崔彥穆聞言後便微笑點頭道:“娘子有心了,事情也確是如此。其實之前兩年也有時流人家入戶來訪,但小女雖然不謂至寶,終究也是戶中精心養育的女子。關西人物不比東州繁盛,想要得稱心意卻難。難得有一良選,諸家爭問,我也不甘落後,便來請娘子出面稍助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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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常出門交際,但那李伯山的時譽令聲,也聽聞不少。他幾次登門來訪,雖然不見其人,但夫主對他也都不吝贊聲。想來應是一位名實俱得的少俊英才,如果能邀成美事,的確是門中一樁大喜。”
崔氏也頷首說道,轉又不無遺憾的嘆息一聲:“叔父你既有此意,應該提早告知。日前此員還入戶來訪,共夫主相談甚歡。不巧夫主前日趨見拜辭大行臺,今卻不在戶裡。我終究只是一介婦流,雖可具席,但卻不好就此長問。”
崔彥穆聞言後便嘆息道:“我也是為鄭孝穆所誤,他舊曾有意聯姻李氏卻遭李伯山推拒,只說此子少年得志、意氣甚足,恐是不好親和。之前雖然也略有意動,但仍有些猶豫。但前又聞鄭孝穆仍然殷訪不休,可見前言詐我。實在不捨錯過良緣,成或不成,且試一試。”
一家人又就明天莊上相親的細則討論一番,兄弟倆才起身告辭,約定明天一早便赴鄉準備。
崔氏對母家事也頗上心,送走了親長後便著家人即刻前往鄉里莊園收拾一番,順便召來幾員李泰來訪時曾在堂侍奉的家奴,仔細詢問一下這年輕人品性如何。
“是了,妙音她出繼賀拔太師時,還曾在李伯山莊上客居多日,想也應該熟悉。”
一念及此,崔氏又連忙吩咐道:“快去鄰宅,將娘子請回來!”
不多久,小娘子便被家人引入,雖然只穿了一襲素裙,但因為心情頗佳,望去神采飛揚、俏麗可愛。
“阿母召我有什麼事?”
入堂坐定後,妙音娘子便笑語問道。
崔氏也微笑說道:“日前你耶還說,既已出了熱孝,娘子起居也可以稍作解禁,不要總是頹居內堂、傷神毀態。恰逢我母家有事需赴鄉里莊上辦理,你願不願隨我同往?”
“要赴鄉啊,哪個莊?是商原李伯山家東臨那莊嗎?我願意啊!”
妙音娘子聽到這話後,頓時一臉的欣喜,連連點頭道。
崔氏見她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只覺得這娘子幽居這麼久,真的是悶壞了,便又微笑叮囑道:“去是可以,但切記不要放縱了言行。畢竟你仍在禮中,家人雖然體諒,但還是要免於外人察知。我也確是有事問你,才壯著膽量縱容一次。那李伯山,你是熟悉吧?”
妙音娘子聽到這問題,又是竊喜又是羞赧,低頭忸怩說道:“哪裡熟悉?這個人啊,壞得很,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