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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司涵渾身僵硬,眼睛瞪得大大的。
然而裡面只有恐懼,沒有傷痛。
音盞忽然替大掌櫃很不值,她心心念念用性命去成全的愛人,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只在乎自己的秘密會不會被發現。
兩人的遭遇和夾竹桃的故事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公主在生命終結時得知真相,滿腔怨恨化為劇毒,開出悽美的花,大掌櫃卻到死都還認為對方愛著自己,某種意義上講,似乎也是種幸福,也是種不幸。
“是誰?”
王夫人歇斯底里地問道:“那個女人是誰!你說啊!”
信的最後並沒有署名,信封上寫的也是“王郎”這種模稜兩可的稱呼,大概大掌櫃怕信會落入別人之手,又想在死前把心意傳達給王司涵,才會採取這種方式吧。
也正因如此,才給了音盞利用的機會。
花燮將信折起來放在王京身上,轉身折了回來,視線一直看著音盞,眸光微凝,帶著詢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音盞沒有看理會,只是靜靜看著王京,他一定知道了吧,這封信其實是寫給王司涵的,兒子和自己的前途,會選哪一個呢?
聽到後半段信的內容時,王京就反應過來“王郎”是誰了。
王司喬出事後,他也有懷疑過大兒子,於是趁王夫人睡著後把大兒子叫到書房問話。
開始王司涵死活不承認,說那晚他一直在家沒出去過。
但薑還是老的辣,王京拍著他的肩膀,說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想再失去第二個,如果事情真和王司涵有關,一定要告訴自己,才能替他想辦法把事情遮掩過去。
王司涵鬆動了,但依舊咬定和自己無關,直到那怪物被抓住,他不知道這東西是梁寧特意弄出來吸引言雪衣的誘餌,以為事情暴露了,慌亂之下只好找到王京坦白,將一線希望寄託在唯一的父親身上。
原來,那晚王司喬從長樂坊離開後,大掌櫃就在附近一條僻靜的路上守株待兔,她先點燃了一種迷香,人吸入後會有片刻的神志恍惚,然後則趁機把車裡醉得人事不省的王司喬拖出來讓怪物帶走,自己也隨後離開。
等小廝和車伕回過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之覺得恍惚一下,車裡的人就不見了,
一開始,大掌櫃答應幫他除去王司喬,卻沒有具體說要怎麼做,王司涵是後來好奇才問出來的,心裡想著這事從頭到尾都是她做的,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又怕大掌櫃會出賣自己,也想過滅口的事,但他自己沒那個本事,只能求助王京。
王京當即表示這事交給他處理,讓王司涵放寬心,不要自露馬腳就行。
之後他找來京兆尹,暗示他可以用怪物結案了。
京兆尹大人為這案子急破了頭,上面催得緊,下面民憤大,聞言正中下懷,沒兩天就急急忙忙結案了。
這個訊息是音盞夜襲秦捕頭得知的,也是因為這個,讓她意識到這是個拉王京下水的好機會。
而王京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保護兒子,另一方面則是對那個怪物產生了興趣,只是眼下不方便做什麼,他打算等風頭過去後,接洽一下那個怪物的主人,以王司涵和那女人的關係,應該不難,所以他安排下人監視著王司涵,隨時報告他的行蹤,收到的信件也先交給自己過目,試圖多得到一些資訊。
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這些安排會讓自己陷入這樣進退維谷的險境。
“這信真不是寫給我的。”王京簡直百口莫辯,幾乎要哭了,“我也不知道這信怎麼會從我身上掉出來,這不可能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哈哈!”王夫人怪異地大笑起來,“從你換了這身衣服到我們出門坐車,來到宮裡,我都一直在你身邊,沒有看見任何人接近過你三尺距離,難道你的意思,是我把信塞你身上的,是我在陷害你不成!”
“不是……不、我也不知啊!”王京仔細一想也覺得見了鬼,這信到底是怎麼跑到他手袖中的,掉出來的時機還那麼巧,簡直像是老天在和自己開玩笑。
“皇上!”
王夫人猛地轉身,又“咚”地跪了下去,“這個人不僅不顧我們夫妻感情在外面勾三搭四,還與外人合謀殘害我的兒子,虎毒不食子啊——皇上,請為筱梨做主。”
“皇上。”
一直沉默地翟天臨也開口了,“臣也覺得應該徹查,但……是不是先換個地方。”
他從見王京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像表面上那麼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