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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將軍。”皇上淡淡開口,“這畢竟是你的家事,就由你決斷吧。”
“是。”
翟天臨應下,緩緩走到兩人面前。
他常年在外征戰,身材很高大,帶著一股鐵血的剛毅氣息,臉部輪廓分明,墨眉鷹眼,不怒自威,光是站著不說話,都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寫信之人為女性,如果真有這麼個人,就是掘地三尺本將軍也會把人找出來,所以王相,你如果真有什麼,明智的做法是如實相告。”
面對皇上時王京還能以理相爭,面對翟天臨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加上信的事確實說不清,除非招出王司涵。
兒子和自己。
該怎樣抉擇呢。
如此想著,他忍不住看向大兒子方向。
“我不知道。”王司涵卻像受驚的小鹿一般往後縮,帶著哭腔道:“爹,我不知道。”
王京痛苦的閉上眼睛,好像有什麼重重壓在心口,壓得他有些喘不氣,耳朵裡不停回想著那聲“爹”,僅片刻,這人就像老了十歲似的,連眼神都暗淡下去。
翟天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漠道:“想好了嗎,說吧。”
王京沒有開口,似乎從做出選擇那一刻,就打定主意不說話了。
翟天臨冰冷道:“你這是預設了嗎,以為不說話,我就沒辦法?你也太天真了。”
說著,他伸出了手。
嚴格來說,那不是手,而是戴在手上的鐵爪,比正常的人要大一倍,通體漆黑,沒有光亮,指關節可以活動,指尖呈細長的錐形,尖利鋒銳。
這是翟天臨的武器,據說他從十多年前就一直戴著那個鐵爪,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
翟天臨將鋒銳的指尖抵在他額頭上。
“一。”
王京渾身僵硬,臉上露出驚恐,卻不敢往後移動一分,不住朝坐在正中的南慕雄看去,目露祈求。
但皇上只是淡淡看著,他說了交給翟天臨處理,就絕對不會過問。
“二。”
王京開始顫抖,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頭上滾落,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
“三。”
話音剛落,王京就突然慘叫出聲,整個人劇烈地抽搐起來,像羊癲瘋發作一般,泛著白眼,頭髮根根豎了起來。
音盞微微眯了下眼睛,目光落在翟天臨那根“指尖”,黝黑的尖鐵山,遊走著幾道小小的紫色的細線,像閃電一般遊走穿梭。
她知道翟天臨位高權重,很受南慕雄的看重和信任,但也沒想到他會動用武力逼供,還是當著眾人的面。
花燮像平時一樣懶懶地靠著坐墊,手撐著面具,眼睛半闔,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片陰影,看起來就像睡著一樣。
其餘人也只是神色各異的看著,無人開口。
翟天臨並沒有弄死對方的意圖,很快就收了手,冷麵無情地說道:“交代,還是再來一次。”
此刻王京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面部肌肉依舊在抽搐著,嘴角流出白沫,渾身抽搐,非常痛苦。
音盞知道那種感受,她在銀弦千絲認主之前也被電過,當場就休克過去,醒來後渾身劇痛,連著好幾天說話大舌頭。
銀星說也就她體質特殊,部分電流被匯入了空間內,不然一般人被電一下不死也肯定得殘。
翟天臨發出的電流肯定控制著威力,只是王京並非修煉之人,經不住幾下,萬一被電傻就不好玩了。
音盞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
“那個……其實,我知道寫信的人是誰。”
“什麼?”王夫人猛地看向她,“你知道是什麼人,為什麼不早說。”
音盞攤手,無辜道:“這不是給王相坦白的機會嘛,而且,你們也沒問我啊。”
“這麼大的事你……”
“行了。”翟天臨揮手打斷了王夫人的話,銳利的眼睛看向音盞,一如既往的直奔主題,“是誰?”
音盞與他四目相對,驀的笑了一下,笑容淺淡,淡得有些冷,“金鳳樓的大掌櫃,骨娘。”
王司涵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瞬間有些腿軟,好在他本來就跪在地上,倒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反而是地上抽搐的王京被嚇得睜開眼睛,用手撐著身子努力跪坐起來,看向音盞的眼裡一片震驚。
他怎麼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