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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記仇的。”
……
眾人都覺得音盞的下場會很慘,看向她的目光都帶了些憐憫和同情。
但她自己不覺得,反而火上添油道:“連你養的狗都比你個兒高,想做男人還早幾年呢,小屁孩。”
翟明霽是天才,天才總是與眾不同的,他覺得自己除了年齡小,比很多大人都要強,所以一點不認為自己小,甚至很痛惡別人把他當孩子看。
聽了這話頓時怒火中燒,尚帶稚氣的小臉緊緊繃著,忽然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你—找—死!”
話音未落,他猛地上前一步,攥緊拳頭就朝她揮過去。
拳頭雖小,蘊含的威力卻極大,所過之處爆發出陣陣呲呲聲,那是拳風與空氣摩擦的聲音,可見其力量之大。
若是直接落在人身上,必然重傷。
音盞眼睛微眯,心道這小子要不是天生神力,就是修煉出了靈元,不管哪種都說明此子不凡,怪不得如此囂張。
但比氣力,她還沒怕過誰。
拿著包袱的手背朝後,另一手指畫圈收攏,正準備應對時,忽然一道身影飛掠而來,驀地出現在兩人間,揮袖一擺,青光微現。
那隻威猛如虎的拳頭似乎被無形的力量禁錮住,微微一偏,力量盡數被洩去。
眾人這才看清,來人是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衣著和夥計的有些類似,只是花紋不同,通體素色,左胸口繡著一個金色的“萬”字。
收袖後,他看向翟明霽,神色嚴肅道:“樓內禁止動手,閣下不知嗎!”
萬獸樓每日接待的客人成千上萬,難免會生出摩擦和紛爭,如果都按照性子隨意動手,那他們生意還做不做,於是很久以前就有那麼一條規定:凡入樓者,不得動手,否逐出。
規定自然是人人皆知的,翟明霽明知故犯,顯然根本不把萬獸樓放在眼裡,也難怪這中年人生氣。
“方管事。”
夥計沒想到翟明霽真敢動手,此刻見著來人才明顯鬆了口氣,上前將事情經過說一遍。
聽到有人要找言雪衣時,方管事轉眸看了音盞一眼,沒說什麼,直至聽完整件事才示意那夥計去做事,然後看向滿臉陰鷙的翟明霽,語含警告,“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要不是看在他家族的面子上,這種滋事挑釁的人早被他丟出去了。
但翟明霽不領情,捏著拳頭道:“憑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管事冷冷地看過去,“不管你是誰,任何人在本樓滋事,我都會按規矩來。”
少年還要耍狠,卻被身邊的人拉了一下,低聲說了句什麼,他才陰沉沉地閉上嘴,只是用手指囂張地點了下音盞,冷酷地吐出三個字,“你等著。”
音盞昂了昂下巴,報以同樣的冷酷,“我怕你不敢來。”
眾人紛紛倒吸口氣,這人是誰,竟然如此囂張,難道不知道這小瘋子的可怕嗎。
音盞初來乍到,確實不知道這小子是誰,如果知道他姓翟,剛才那一拳就會親自去接。
見兩人之間又開始劍拔弩張,方管事微微皺眉,不得不上前打斷,看向音盞問道:“你要找我們少當家?”
“是。”音盞點頭,將包袱從身後拿出來,“我想把這個還給他。”
方管事看了那包袱一眼,沒有接,也沒有問裡面是什麼,而是道:“敢問閣下姓名,與我們少當家是何關係?”
這話聽起來有些質問的意味,但中年人語氣很平淡,沒有瞧不起人的意思,只是平靜的發問,但音盞還是皺了下眉。
不是因為對方的態度,而是——她突然想起來,上次分開時忘了問言雪衣名字,而他也沒有問自己。
至於兩人關係……總不能說是被關在同一山洞的關係吧。
見她神色有異,方管事心裡不由懷疑起來。
面對那威力十足的一拳時,這黑衣少年尚且冷靜自持,這會兒卻為難起來,莫非那些話都是假的,她根本不認識少當家。
就在這時,隔空的三層包廂中突然響起道慵懶的聲音。
“一炷香的時間差不多了。”
花燮倚著琉璃欄柱,紅衣似火,姿態說不出的慵懶魅惑,那張俊美得有些妖冶的臉上透著不耐。
“那破衣服沒人要扔了就是,言雪衣怕是自己都忘了,人家少東家又不缺衣服穿。”
聲音不大,卻奇蹟般地讓現場安靜下來。
有人終於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