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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這黑衣少年眼熟,他不就是那誰……上次穿花公子衣服來著。”
“哦哦,我知道了,叫什麼銀閃的。”
盞,那個字念盞,老兄麻煩你把舌頭捋順再說話。
音盞剛翻了個白眼,又聽附近的人說道:“他們說什麼衣服,言少當家的衣服?”
“是啊,好像他是來還衣服的,是在那個包袱裡吧?”
“這些都不重要,你們不覺得好奇嗎,他怎麼老穿別人的衣服,還每次都挑最好的穿。”
眾人:“……”
音盞:“……”
花燮出聲後,方管事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臉色變了又變,冷汗嘩啦從額頭冒出來。
少當家曾經交代過,如果有人找他還衣服,就把人帶過去。
只是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提到衣服兩字,只說還東西,加上那副模樣又不起眼,他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差點誤了少當家的事。
花燮做夢也沒想到,隨口提了句衣服會點醒方管事,讓音盞和言雪衣再次有了交集,給自己弄了個麻煩的情敵出來……
此刻的他還什麼都不知道,見音盞還在那兒站著不動,頓時生出些火氣,“你是打算在那兒生根了還是咋地,才一會兒沒看著你,就被那些無知的小嘍嘍欺負,簡直丟本公子的臉,還不快上來。”
“無知的小嘍嘍”自然指的是翟明霽一夥,除了本人,其他人此刻白著臉面面相覷,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他們竟然“欺負”了順承王府的人,完了!別看花少爺一副懶散得沒正形的模樣,不擺架子不摞狠話,那是因為沒觸及底線。
這個底線到底在哪兒,至今沒人說得清楚。
他能和江子岑這樣的人結交,亦喜歡和商販走卒聊天,平日不擺什麼身份架子,面對流言一笑而過,好像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有一年,花燮在眾目睽睽下凝聚出火焰,將當時一位赫赫有名的學塾先生活生生燒死了。
沒有人知道原因,只是終於清醒地意識到——再怎麼沒架子,這人也是未來的順承王爺,而且實力很強。
即便這些年沒再出手,花燮依舊能和言雪衣並列雙傑,可見昔日出手留給眾人的印象多麼深刻。
所以,除了躲在背後起鬨造謠,沒人想得罪他。
就連那個眼睛長在頭頂的翟明霽也不想,他是個天才,羨慕讚揚和追隨的目光都應該屬於他,然而,偏偏金陵城裡還有另一個天才,無論家世、容貌、實力都比他強太多,以致於本該大放異彩的自己,被那人耀眼的光芒遮得幾乎看不見。
花燮。
翟明霽使勁攥緊拳頭,眼底滿是不甘和屈辱。
一招,這人曾經只用一招就打敗了自己,甚至沒有動用靈元,讓他驕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踐踏。
換個人,他可以動用家族的力量讓其消失,但花燮不行,就連家族中最強的翟天臨也曾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得罪此人。
花燮最可怕的不是實力,而是那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稀奇想法和手段。
成為敵人的話,沒人知道他會怎麼出招。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音盞不清楚這些,即便知道大概也會說一句“光我何事”,她一直覺得自己和花燮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這人性格太惡劣了,很難做朋友,但合作的話,似乎還不錯。
現在她想繼續合作,所以也不打算得罪他。
“那個……”她看了看花燮,把包袱遞給方管事,“我還有事,你幫我把衣服還給言雪衣吧,就說謝謝他。”
方管事卻不接,反而揖手客氣道:“我家少主說過,如果有人來還衣服,定要好生接待帶去見他,剛才是在下沒弄清楚狀況,實在抱歉,這衣服您還是親手送去吧。”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非常明顯,這是要帶她去見人了。
音盞沒想到他會突然改變態度,頓時有些為難起來。
周圍人則一個個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這人還真是來還衣服的!太不可思議了,言少當家的衣服怎麼會在他那裡。
翟明霽一夥人更是面色難看,尤其那個說包袱裡的東西寒磣的,只覺得臉上燒得慌。
衣服或許不是什麼珍貴物品,但那也得看是誰的衣服,像言雪衣、花燮這樣吃穿講究的人,別說衣服本身價值不菲,光是打上他們的標籤,那衣服就不是件普通的衣服。
如果言雪衣的衣服寒磣,那萬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