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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般無知的刁民!”宮珈一屁股坐在龍椅上,使勁一抓龍首扶手,咬牙切齒道:“孤若真想要那血骨刀,早在得知將軍墓的時候就出手了,又怎麼會讓國師那個小人鑽了空子!”
菲蘭一驚,抬頭道:“難道王上認為,國師……沒死?”
宮珈冷哼道:“那個小人本事大著呢!怎麼會輕易被燒死,孤早就知道他不會就此收手,一定會千方百計拿到血骨刀,拿就拿吧,憑什麼這鍋要孤來背!就算孤想名傳千史,也決計不會用這滅國之禍的邪刀!”
菲蘭聽過花燮分析,知道國師與宮珈合作是出於某種利益,現在看來他潛伏在宮裡那麼多年就是想借助王庭之力尋找將軍冢,當年的老國王不同意,於是他聯合宮珈謀反。
這些年來,宮珈應該一直在派人暗中尋找將軍冢,就在不久前有了眉目,但出於某種考慮可能是忌憚血骨刀的詛咒之力不想再繼續,國師自然不樂意,兩人產生了分歧一拍兩散,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菲蘭忽然有些發冷,事情走到這步完全和那人設定的劇本一樣,沙漠軍團詛咒之說的影響力、百姓恐懼之下做出的反應,包括宮珈情急之下會找自己商量對策這種事都完全對上了,幾乎沒有偏差,那接下來就是——
菲蘭肥胖的肉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他忽然有些拿不準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會不會趕走虎卻迎來了更可怕的狼。
……
沒有人。
檢查了好幾間屋子,都沒有發現一個人。
和外面的情況類似,現場能看出主人應該是在倉促間離開的,很多東西都來不及帶走,衣櫃也被翻得亂七八糟,樓梯上還丟著半隻鞋,可見當時走得有多急。
但音盞覺得這事肯定不是突發的,城牆上的血跡就很能說明問題,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挽救的事導致人去樓空,但必然是持續了一段時間的。
因為她發現除了城牆,部分人家的房門上也塗有血跡。
牆和門的作用是守護、阻攔,在上面塗血……像是某種詭異的儀式,意圖攔住某種可怕的東西。
音盞在房間裡四處翻找著,想看看有沒有人留下隻言片語,拉抽屜時過於用力,整個抽了出來,手把又正好斷了,木屜哐當落在地方,震起無數灰塵。
李修嗆了口灰,退到一邊咳個不停,“咳咳……不是要找傳送陣嗎,肯定不會在屋裡。”
音盞揮手扇開灰塵,道:“你以為離開就沒事了?萬獸樓怎麼處置叛徒不用我告訴你吧,反而是在這裡你的小命還能苟延殘喘。”
李修:“……”
他想了想,發現確實是這樣,當即不再提找傳送陣的事。
等灰塵消散後,音盞發現地上有些紙屑,已經碎成了好幾瓣,便伸手想去拾,結果指間才觸碰到,紙屑就簌簌化成了灰。
音盞:“……”
李修:“看來這裡已經空了很久很久,怪不得從來沒聽說什麼極樂城。”
音盞吸取教訓,不再用手去碰,費力地辨別著紙上殘留的字跡,花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極樂城”三個字,“樂”字被重重劃掉,改成了張牙舞爪的“惡”字。
極惡城!
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這裡的人心懷憤恨與不滿,把寓意美好的“樂”字改成了罪惡與地獄的“惡”字呢?
音盞眼皮一跳,又想起了樹林中的亂葬崗以及血淋淋的城牆。
正在這時,她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人的腳步聲。
李修也發現了,剛要說話就見音盞對他比了個禁聲的動作,連忙凝神屏氣。
這腳步很輕微,像是墊著腳尖在走,自然不會是花燮或者言雪衣,難道這城裡還有別的人?
一時間,音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待有人還是沒人,她慢慢站了起來,朝著樓梯口輕輕挪去。
與此同時,腳步聲踏上了樓梯。
李修瞪大眼睛,彷彿白日見了鬼,臉都白了。
音盞心跳也有些快,她從醒來就覺得這個地方不對勁,又古怪又邪門,好像不是原本生活的那個世界,但這些樹、房子都是真實存在的,言雪衣沒看出問題說明不是幻境,可她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彆扭感。
聽著那逐漸接近的腳步聲,音盞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腦子裡不停閃現亂葬崗的屍骨、城牆上的血跡、緊鎖的大門和空曠的城市……那個不知所謂的危險會不會根本不是人——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嗖的衝了上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