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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牆那邊的兩人在做什麼,音盞怎麼都聽不到下文,有些按捺不住想過去把人擒住問個清楚,又怕打草驚蛇,權衡再三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從對話中可以猜出,他們說的東西應該是血骨刀,而且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將軍冢的位置,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拿到,後來萬獸樓的人來了,計劃被打亂所以很生氣。
難道他們是炎塞國的人?
可不對啊,連南樂皇都對萬獸樓禮讓三分,炎塞國敢和萬獸樓對著幹無異於虎口奪食,膽子也太大了吧。
如果不是炎塞國人,又會是什麼人呢?
還有,他們打算對言雪衣做什麼?
音盞本來打算明日入林後先去看看失蹤現場,然後再分頭行動去找阿銀,但此刻她改變了主意,言雪衣對自己有恩,現在有人在背後謀劃著要對他不利,她又怎麼能坐視不理。
等牆那邊的兩人離開後,她才躍上窗戶,悄悄回了房間。
言雪衣依舊保持著打坐的姿勢,似乎沒察覺她的離去和折返。
一夜無話。
翌日。
音盞從入定中睜眼,屋裡只有自己一人,外面鬧哄哄的,不知道在吵什麼,似乎還有人動了手。
她掏出面紗戴上,推門走了下去,見是其中一桌人發生了爭執,桌椅東歪西倒,地上一片狼藉。
旁邊的人事不關己地吃著早點,連看都沒看一眼。
見到音盞,李修立即朝她招呼道:“姑娘!這邊。”
音盞走過去,見桌上放著豆漿和大餅,便坐下吃起來,問:“飄——我師兄呢?”
李修:“少當家一早出門了,沒說去做什麼,只是讓屬下為姑娘準備好早點。”
音盞想起昨晚聽到的事,尋思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告訴言雪衣時,忽然聽到砰的一聲,竟然是那桌客人又扭打在一起。
“想做什麼是我自己的事,你憑什麼攔著!”
“你他孃的想死我不攔著,別拉我們所有人墊背!”
“你個慫碧!都說了詛咒什麼的是謠言,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人還敢來……”
音盞驚愕抬頭,“什麼詛咒?”
李修給她解惑道:“姑娘還不知道吧,血骨刀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詛咒之刀,持刀之人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但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當年沙漠軍團感染上怪病,並波及炎塞國百姓,據說就是將軍使用血骨刀的詛咒。”
音盞聽得咂舌,“這刀這麼邪門,怎麼還有那麼多人前來爭搶?”
李修笑了,道:“畢竟是傳言,誰知道真假,但血骨刀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在強大武器的誘惑下,很多事就變得不重要了。不過,炎塞國的國民信教,大都覺得此刀是當年那場災難的源頭,唯恐避之不及,聽聞國主這些年在尋找將軍冢,已經引起眾多教徒不滿,這些天都鬧開了,大概是怕當年的怪病重演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果詛咒是真的,那百姓肯定會恐慌啊。”音盞嘆了口氣,道:“血骨刀出世,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她說得憂心,但神情卻看不出哪裡擔憂,大餅咬得崩嚓崩嚓。
李修看得極為佩服,畢竟說著血腥的話還能吃那麼香的都不是一般人。
早點吃完後,言雪衣也正好回來,他沒說去哪裡,音盞也沒問,一行人稍作準備後,啟程入林,並帶上一頭疾風獵豹,名義上是馱東西,實際上是給音盞代步。
她也不推脫,笑吟吟地坐在獵豹身上,時不時和言雪衣說上幾句話,無聊了就閉目打坐,當然,也分神注意著林中情況,發現這片區域確實有些古怪。
整整三天的路程,他們沒有遇到一隻野獸。
固然是因為林區外沿不會有大型兇獸,加上疾風獵豹的存在起到一定震懾作用,但音盞還是覺得過於安靜了,連鳥叫聲都很少聽到。
李修走在最前面,道:“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三人失蹤的地方了。”
音盞聞言,懶洋洋地直起身,在疾風獵豹背上一按,整個人就輕飄飄落在地上。
言雪衣看向她,“還有段路,怎麼下來了?”
在林中走了三日,他身上的白衣依舊一塵不染,俊容如初,不見疲色。
音盞笑道:“坐不住了,下來活動下筋骨,順便看看有什麼吃的。”
說著,當真仔細朝周圍看去,時不時用手撥一下腳邊的灌木叢,抬頭觀察附近的樹木,似乎在尋思找幾個鳥窩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