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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雪衣道:“此賊什麼身份?”
李修:“就是一個在通緝的飛賊,前科累累,作案無數,這次進宮大概是想偷哪位妃子的珠寶首飾,結果正好聽到國主那些話,被侍衛發現後成功逃脫,然後把訊息傳揚了出去。”
音盞眨了眨眼睛,“飛賊?你剛還說是採花賊呢!”
李修扯了下嘴角,不自然地說道:“炎塞國發出的通緝是採花賊,此人不僅偷盜,也會順便……”
言雪衣發出一聲輕咳,制止李修繼續說下去,然後正色道:“一個賊人隨口說辭,未必能掀起如此大波,背後肯定有人在推動,繼續調查。”
李修應道:“是。”
等他離開後,音盞才看向言雪衣,有些欲言又止。
言雪衣察覺到了,“有話想問我?”
“嗯。”
屋裡只剩兩人,音盞乾脆將面紗扯了下來,道:“雖然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想知道,言姐姐他們是上個月就出發的,難道也是為了將軍冢去的?”
言雪衣臉上看不出表情,輕輕點頭,“是。”
“因為血骨刀?”
“是。”
音盞蹙了下眉,“言姐姐他們下落不明,我也聯絡不上阿銀,你說,這兩件事會不會有聯絡?”
言雪衣:“這片林域除了十三年前暴動過一次不合時宜的獸潮,這些年來一直很平靜,沒有聽說有什麼怪事發生,最近卻接二連三有人失蹤,確實蹊蹺。”
音盞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放棄,道:“算了,反正明天進林找吧。”
接著又道:“我今晚打坐,你在床上休息吧。”
言雪衣看向她,臉上掛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表情,似乎想笑又很是無奈,還有點不敢看她的不好意思,“不,你去床上休息,我……守門。”
音盞噗嗤笑出聲,“行吧,那你在這兒守門,我去床上打坐,不過,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吃點東西啊。”
接下來,音盞下樓吃飯,點了一桌子菜,言雪衣還是沒碰,不知從哪裡弄來幾個果子,洗乾淨吃了。
然後兩人就回房休息,一個在竹蓆上打坐,一個在床上打坐。
夜深人靜。
窗外忽然響起一聲鳥叫。
音盞睜開眼睛,先是看向竹蓆上的身影。
言雪衣背對著她,衣襬彷彿雪蓮似的鋪在席面上,青絲在月光中泛著柔柔的光澤,霜色芳華。
音盞不確定言雪衣是醒著還是已經入定,但他盤膝坐著一動不動,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那聲鳥叫。
音盞輕手輕腳地下床,輕輕推開一扇窗戶,閃身出去。
當她人離開房間後,背對著她的言雪衣緩緩睜開了眼睛,深海似的眸子在夜色下更加漆黑幽暗。
他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看向桌案上的香爐。
青煙嫋嫋,散發著極淡極淺的香氣。
即便如此,言雪衣依舊嗅出了和之前不同的味道。
靜默片刻後,他抬手將香爐蓋開啟,見裡面除了薰香的香料,還有一小截米粒大小的木屑,無煙無塵,卻在緩慢地燃燒。
他並指一劃,青光凝刃,切下一小丁點木屑收了起來,然後蓋上香爐,繼續閉目打坐。
音盞躍上屋子側邊的一棵樹,伸出手,一隻不起眼的灰羽小鳥落在她手上。
“有云雀的訊息嗎?”
【有。】
小鳥張嘴,對著她手心嘔出個紙團子。
音盞也不嫌棄上面沾著口水,在小鳥羽毛上擦了擦,便將紙團開啟,上面潦草狂躁地寫著一行字:大與七公吵,提花。
這放飛想象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哲也之手,只是經過長途跋涉數鳥交接傳到這兒,雖然堅挺的沒被口水溶蝕,字跡卻變得模糊起來,第一個“大”的那一撇還多了點東西,看起來又像是太,所以音盞一時也不能確定是指大皇子還是太子。
還有,七公是什麼玩意兒!
南慕嫣?
想到嫣字的筆畫,音盞覺得很可能就是指七公主,但能不能別那麼懶,多一個“主”字都不願寫。
最後這個“提花”又是什麼鬼?
兩人吵架,提到了花、府?
內容是什麼,沒頭沒尾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音盞手指一握,紙條就化為灰飛,被風吹散在夜空。
她看向等待一旁的灰鳥,道:“花府那邊情況怎樣?”
【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