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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聽到七公主的宮殿叫做“雪舞宮”時音盞就產生了聯想,此刻見到宮匾的字竟然十分熟悉,分明是出自花燮之手,讓人不多想都不行。
“那個——”花燮輕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倒是坦白得快,“年少時一起讀書,隨手寫的一句詩,誰知她會用於此,和我可沒有關係。”
音盞斜睨著他,神情似揶揄又似逼供,“什麼詩啊,念來聽聽。”
花燮魅眸微轉,語氣很是不在乎,“都說是年少時的事了,誰還記得。”
“真的?”
“騙你是小狗!”
音盞掩口竊笑,和他一道走進會客的大廳。
屋裡和外面一樣氣氛嚴肅,南慕雄面無表情地坐在主位上,兩側分別坐著皇后和嵐妃,一個面目陰沉,另一個眼眶發紅。
南慕瑤站在下方,腳邊是碎裂的茶杯瓷片以及茶水,瞧著是從主位上砸下來的,此刻她低頭站著,肩膀時不時聳一下,傳出啜泣的嗚咽聲。
在她身後還跪著個宮女,埋著頭瑟瑟發抖。
南慕痕神色平靜地站在一旁,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在他對面坐著南慕傾,同樣神色不明。
音盞二人進屋時,所有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易之!”
南慕傾迅速起身朝他走來,神色凝肅,“你來了就好,嫣兒的情況有些棘手,恐需要你出手相救!”
花燮沒有回答,朝主位上的南慕雄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這才看向邊上縮著身子減少存在感的御醫。
“風茄花毒雖然罕見,但並非無解,朝廷每年給御藥房投入多少人力物力,怎麼連這小小的毒都解不了,要你們何用!”
御醫聽出一身冷汗,連忙解釋道:“花小王爺所有不知,並非老臣配不出解藥,而是缺少一味關鍵藥引——新鮮的火心膽——這風茄花只生長在乾旱少雨之地,咱們南樂帝國境內沒有,而只有活的風茄花才有毒性,風乾或者乾枯的都對人無害,故而本國人士幾乎不會中此花之毒,庫房裡也沒有備用藥引。”
花燮漠然地說道:“所以呢?”
御醫繼續道:“製作解藥,需取新鮮火心膽的汁水做藥引,可宮裡沒有,金陵的所有醫館也沒有存貨,透過萬獸樓打聽到有此物的地方,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時間才能送到,可七公主中毒已經過去兩個時辰,十個時辰內沒有解藥就……”
御醫將頭垂得更低,連頭上的汗糊了眼睛也不敢去擦,生怕說錯話腦袋不保,在他之前已經有個同僚說錯話被暴怒的嵐妃打死了。
音盞聽了這番措辭,心道下毒的人還真是處心積慮,選擇風茄花這麼難尋難解的毒,偌大個金陵城都找不出一味藥引,未免太巧了。
不過有花燮在,只要不是像碧水寒天那樣的奇毒都死不了。
嵐妃從上位下來,一路走到花燮面前,紅著眼眶抹淚道:“花小王爺,嫣兒中了那情花毒,此刻被痛楚折磨,命在旦夕,我聽傾兒說火系靈元可焚燒百毒,請小王爺看在嫣兒對你……”
“母妃!”南慕傾突然出聲打斷她,接過話道:“易之是我兄弟,斷然不會袖手旁觀,是吧。”
他看向花燮,神色平靜,沒有強人所難的逼迫,亦沒有放低姿態的請求,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花燮看著他,勾唇淺笑,“當然,六哥親自命人把我找來,易之豈會見死不救。”
音盞看著兩人,想起了花燮說的“心照不宣”。
南慕傾阻止嵐妃試圖用“情義”捆綁花燮,顯然是非常熟悉其性情。
花燮這人有一套自己的處世原則,凡事只憑喜好,他若願意救南慕嫣,不用人請自己就來了,他若不願意,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出手。
之所以出現在這兒,是因為南慕傾派了人去請。
花燮是看在他的面子或者說對他有愧疚才來的,嵐妃生搬硬套把南慕嫣對他的情意拿出來講,並不會讓花燮感動,只會起反效果,若花燮甩手不幹,南慕嫣必死無疑。
所以南慕傾及時阻止了嵐妃,只給花燮一句話:是兄弟就救人。
花燮的回答也十分乾脆:六哥讓救我才救的。
隻字不提南慕嫣。
之前音盞還想著南慕傾未必知道花燮在算計他,畢竟明面上兩國交戰與花燮無關,他自稱在凌州和江子岑忙生意……但顯然這種說辭只能騙騙外人,翟天臨能懷疑,皇上估計也知情,只是沒有證據或者出於其他考慮才沒有說破。
今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