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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開甲接著道:“我雖然白天混跡南市,但每天晚上都挑燈苦學法語。然後我還苦讀西洋政局和地理,將西洋國內勢力以及人物,乃至如今歐戰局勢如數家珍。” 這是承認嗎?這分明是炫耀好不好。 楊玉山和趙青山的臉皮正抽搐。 韓開甲嘆息:“假設我真如你說的,那麼這樣的韓開甲更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才對啊。難怪陳其美拼命拉攏我呢。” 趙青山不禁張口結舌。 因為這也是他和張仁奎一直想不通的點,最終只能將韓開甲歸結到天賦異稟+洪門的悉心栽培上。 不過這種推測,在這裡可站不住腳。 楊玉山對韓開甲的身份疑惑反而徹底煙消雲散。 馮敬亭則拍了下桌子:“韓先生,不必和這種人浪費口舌了,這種南方叛逆,生性狡詐無恥。你知道嗎,此人雖是張仁奎幕僚,其實是南方派來拉攏張仁奎的使者。” “哦?”韓開甲眨眨眼問趙青山:“那麼你是誰的人?” 趙青山昂起頭,傲視韓開甲:“聽過陳炯明這個名字嗎?” 我曹。 陳炯明怎麼會反袁呢。 哦哦哦,想起來了,他是反袁的,然後又反孫。 堂堂民國初年大佬最後混的一塌糊塗。 這就是你的背景? 韓開甲忽然大笑起來:“當你多大來頭,要是你姓孫,我還顧忌幾分。海豐陳炯明啊,兩粵都未曾搞定,竟還要落子滬上。天下野心大於實力者,莫過於廣東陳,雲南唐。” 馮敬亭忙問:“韓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雲南唐繼堯,廣東陳炯明,比起段祺瑞,馮國璋,王士珍。無論才能德行判若雲泥。這些閒話先不扯。”韓開甲上前問趙青山:“我要借你人頭,送還張仁奎。你還有什麼遺言?” 嘴炮從來見不得真章。 聽他要殺自己,趙青山終於慌了,連聲說:“你我其實各為其主。。。” “所以你該死得其所。” 韓開甲冷聲道,說完一膝砸的趙青山後仰頭,再一拳封喉。 打的趙青山喉結粉碎,當場斃命。 看到韓開甲殺人殺的這麼利索,楊玉山眼皮狂跳,馮敬亭卻大聲喝彩:“韓先生好手段,難怪能打的張仁奎不敢吭聲。” 韓開甲笑笑而已。 這時他眼前浮起一張新牌。 梅花?7 姓名:趙青山 年齡:39 身份:陳炯明使者,屬廣東軍總司令部參謀 線索:陳炯明派其北上,偽孫氏之名拉攏張仁奎。 隱私:趙青山其實奉命還暗通張宗昌,必要時會賣張仁奎給對方。 抽獎:0 韓開甲看完心想,這就是政治生物,呵呵。 ———————— 這一刻。 張仁奎正在室內揹著手團團轉。 馮敬亭打電話來和他開噴後,還派人砸了黃楚九的新舞臺。 這說明馮敬亭應該是真沒等到黃楚九。 要不然他不會火到這種地步。 那麼問題來了,趙青山黃楚九去哪兒了呢? 他愁眉苦臉之際,一個門徒衝進來低聲道:“陳其美跑去路德教堂了。” “啊?” 張仁奎一愣,勃然大怒。 這一個個的! 韓開甲那小兒到底什麼來頭,陳其美確實和他初見,居然就如此信他。 上午被韓開甲當面蔑視的恥辱,以及張宗昌的打臉,再度浮現在張仁奎心頭。 要是再讓韓開甲和陳其美搭上線。。。他不由握緊了拳頭眼中兇光四射。 行,看誰玩的過誰。 張仁奎下了決心,對手下低聲道:“你現在去公共租界匯中飯店,拿個電話打給淞滬司令部,把陳其美在路德教堂的信,透給張宗昌。” “是。” 手下走後。 張仁奎面無表情,心中冷笑想。 如此一來,張宗昌和韓開甲一定打起來。 韓開甲護住陳其美也得罪了張宗昌那魔頭。 韓開甲要是沒護住陳其美,陳其美的朋黨必定要拿他是問! 呵呵,小兒和我鬥還是嫩了點! 所謂漕幫仁義大哥,出賣陳其美時。 他的幕僚趙青山已被丟去江裡吃餛飩。 馮敬亭正問韓開甲:“韓先生,不知道有無興趣和我們做點生意。” “天下的錢是賺不盡的,我當然願意。” 馮敬亭聞言和楊玉山交換了個眼神,話鋒忽然一轉:“但要是我們做的生意,對白德安有些影響呢?” 韓開甲頓時皺起眉頭:“你在和我開玩笑?” “沒有。”馮敬亭拱手:“韓先生昨夜在江灘和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白德安不過是你朋友的朋友。你們之間並無交情。” “但他是總董。”韓開甲神情淡然的直言。 其實心中繃緊。 因為馮敬亭終於對他明確,他準備對白德安不利了。 這意味著偽鈔案進入了非常關鍵的階段。 韓開甲根據所知,腦海裡飛速盤算,很快估算出馮敬亭和自己說破此事的原因以及動機。 自己已經證明了價值,於是馮敬亭要拉自己下水,用自己暗算白德安! 果然。 馮敬亭道:“他也可以不是總董。” 呼——韓開甲似笑非笑:“馮老闆好大的口氣,我能得到什麼又得付出什麼?” “韓先生願意談,那真是太好了。”馮敬亭頓時欣喜如狂。 但你信了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