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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裡現在就你們兩位吏員嗎?縣丞、主簿還有衙役們呢?”
“乾渠有商戶嗎?他們一般是做什麼買賣?”周越對賺錢還是更有興趣一些。
張三李四被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腦子有些發懵,細細理好的問題後才慢慢的回答:“回大人,乾渠地廣人稀,百姓多以種地為生,因水源較多,多是以水稻為主小麥玉米等為輔。可這土地多卻並不好種,不知是何緣故,乾渠大部分的土地種下糧食後都會出現問題,讓百姓顆粒無收。”
“顆粒無收?!”周越震驚,這倒是奇了!哪怕是再貧瘠的土地,這糧食種下去也不會顆粒無收,且他來的路上已經看了乾渠的土地,不像是貧瘠的土地啊!“這是何緣故?”
張三李四說起這個就有些諱莫如深,但在周越和劉致遠好奇的眼神下,還是選擇瞭如實相告。
“我們種地也是根據時節來進行的,春耕夏耘,該播種時就播種,可種子種在地裡,剛開始都長得好好的,就是每當夏天雨水季一過,這作物就會逐漸變得乾枯焦黃,最後直接爛在地裡,怎麼都救不回來,以至於秋天時一無所獲。老人們曾言,乾渠是被神仙詛咒過的地方。”
劉致遠根本不信什麼鬼神之說,遂提出自己的猜測,“可是秋季乾旱少水的緣故?”
張三搖頭,“不是少水或缺肥,更不是被人下了藥,乾渠雖小,但想要把所有土地上的莊稼都弄死,這也不是一個輕巧的事,更何況這不是個例,而是每一年都會出現,不過有時波及的範圍沒有那麼廣,就還能收一些糧食上來,但也遠不及其他地方的產量,根本不夠吃。”
周越聽完後倒是皺起了眉,這情況實在是詭異,他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想法。
“因為乾渠這樣的情況,好多人都搬走了,最後還是朝廷發了禁令,不許乾渠的百姓搬走,才留下了這些人來。大人剛問縣衙的官吏在哪?官吏們都老死了,只剩下我們這兩個老頭子了。”李四說著就紅了眼眶,他是真的有些想自己的老夥伴了,不過應該也快了,他們很快就會相見了。
“啊?”劉致遠和周越傻眼了,“老死了!”
李四輕輕點頭,解釋道:“最後一批官吏是在二十五年前調撥選拔的,那一任縣令立志解決乾渠的問題,我們倆都是被那一任縣令招進縣衙的,不過那一任縣令不幸英年早逝。留下的縣丞主簿等,有本事的都跟著後面的縣令走了,沒本事的就老死了,吏員和衙役等都是本地人,因長久收不到官府的俸祿,就回家種地了,好歹還能有口吃的。”
“朝廷的吏部和後來的縣令簡直...太失職了,我一定要上書皇帝,嚴懲不貸!”
一個縣衙的官吏,最後一次調撥選拔竟還是二十多年前,這地方的人員都散了,也不見吏部補充,光是派一個縣令過來,能做什麼?
怪不得前幾任縣令在這待不了幾個月就想方設法的調走了,這孤立無援的立場,乾渠的問題還那麼嚴峻,誰願意接這個爛攤子?
當官的要麼為財要麼為名,可乾渠這地方窮得叮噹響,土地問題又非常的怪異,哪有錢來讓他們貪?哪有那麼好得的名讓他們得?
乾渠變成如今這樣的情形,吏部要負一大半的責任!
周越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吏部確實非常的失職,可這事還不宜鬧到朝廷上去,他們現在應該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讓韓家人把他們忽視或者忘記才是上策。
不過這個訊息可以給蕭瑾說一說,且他還想把縣衙重修,蕭瑾這個未來太子得出一份力吧!
畢竟縣衙可是朝廷的資產。
想起韓家,結合乾渠的情況,周越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韓家該不會是有意讓乾渠變成這樣,為的就是讓乾渠變成一個幫他們消磨拉攏不過來的有才之士的泥潭。
若真是這樣,那韓家身上的罪又要多一條足以砍頭的大罪!
看來吏部也不能再韓家手裡放久了,大慶地方那麼多,如干渠一般的肯定不止這一兩個。
張三李四對劉致遠的話沒有抱什麼希望,都這麼多年了,他們的心已經平靜無波沒什麼起伏了。笑了笑之後就繼續回答問題:“乾渠的商業並不好,開店賣的都是必需品,因為百姓手裡沒有錢,想吸引外面的商戶也做不到。”
這個答案在周越的猜測中,因為一路上過來,他連飯店都沒有看見幾家,就更別說如銀樓一般的‘消金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