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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無處可去在這裡借住過冬的嗎?
劉致遠很想這樣問,但目光觸及到他們身上的衣服,在層層補丁之下,依稀還能見到些許式樣,好像之前他在寧安府遇見的小吏穿的衣服,於是試探性的問:“你們是這縣衙的吏員嗎?”
“是啊!我們是這的吏員,你是什麼人啊?”這縣衙一年到頭都沒有人來,這突然來了人,以為是問路的,老吏們還挺高興,面帶慈祥。
“兩位老人家,本官是來此處上任的新縣令。”劉致遠確定了兩位老人的身份後很是震驚,大慶律法規定,在衙門裡做吏員的,年滿五十歲就可以卸任,但也能繼續做,做到什麼時候自己覺得無法勝任了,再卸職也可以,但最多不能超過六十歲,可眼前這兩位老人怎麼著也有六十多了。都這樣了還守著衙門,可見這乾渠的情況有多嚴重。
“縣令?”其中一個耳朵不太靈光的人老人只聽清了最後兩個字,微皺著眉反問了一句,“縣令不是已經調走了嗎?”
另一個回答道:“是不是又到了朝廷派人來的時候啊!我老了記不太清日子了,約莫記得好像要春天人才會到啊!這次怎麼這麼早,這年都還沒開始過呢。”
“我也不知道。”耳朵不太靈光的人回答道,兩人好像把劉致遠忘了,兀自談起話來。
見兩位老者越說越起勁的架勢,劉致遠趕緊出聲打斷了他們,“我真的是朝廷派來的縣令,有官府下發的政令為證。”
兩位老者對視一眼,而後朝劉致遠齊齊攤開手,“證據拿來!”雖然縣衙並沒有什麼東西好招人惦記的,但後院還是有不少文書的,這也是兩位老人還堅持守在這裡的緣故。
“稍等!”劉致遠下意識的摸了下口袋,這才想起自己把東西放在馬車上了,剛下車時並未帶在身上,告罪一聲後就大步往縣衙外走。
等劉致遠把政令拿給兩位老者看了之後,確定了這政令不是偽造的,倆老者眯著眼睛打量了劉致遠好半天,同時拱手客氣道:
“吏員張三。”耳朵不太靈光的那位先開口,而後另一位才開口:“吏員李四。”
“見過縣令大人。”
“起來吧!”劉致遠疑惑兩位老者對他態度的轉變,但此刻又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周越和孩子都還在外面等著呢!“我還帶了家人來上任,不知這住的地方...”
“大人請。”張三和李四客氣又疏離的帶著劉致遠往後院走,他們在這當值幾十年了,早就習慣了每隔幾年就會有一個年輕的官員信心滿滿的到這來,然後非常快的被現實打擊得沒有自信心,再然後千方百計的逃離這裡。
在後院溜達了一圈,情況比劉致遠預計的稍微好一點,雖然到處都需要修繕,但好歹牆還沒倒。
周越聽了劉致遠的描述後哭笑不得,什麼時候他們對住的地方要求這麼低了,牆沒倒就滿足了!
不過來都來了,這環境他適應不了,但他可以改啊。
都破爛到如此程度了,他把縣衙全部推倒了重建,想必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吧!
周越安慰自己往好的方向想。
“石頭,先去買些打掃的工具回來,把今天晚上要住的地方整理出來,至於其他的,等過了今天再說。”趕了一天的路了,周越實在是沒有過多的心力去想那麼多了。
石頭得了吩咐立即就行動了起來,先安排了人去買東西后,就帶著人收拾屋子。馬車上的東西多,搬下來也沒有地方放,還不如就先放在馬車上,等縣衙重新修整好了之後再說。
玲瓏本想去幫忙的,但被周越留在馬車上照顧兩小隻了,因為周越和劉致遠兩人拉著張三和李四聊天打聽乾渠的事情去了。
張三李四看著石頭等人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東西,又看劉致遠和周越沒有什麼嫌棄之色的與他們坐在一起,有一瞬間的怔然。
前幾任縣令,在看了這縣衙後,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去外面找住的地方了,平日裡辦公也不來縣衙,幾個月後就走了,如劉致遠和周越這般的,還真是多年來的第一回。
“大人想問什麼儘管問,老朽們知無不言。”反正前幾任縣令在得知乾渠的現狀後都無計可施,滿腦子都是如何快速離開這裡,早點讓劉致遠知難而退也好。
劉致遠不知道為什麼張三李四的態度為什麼又突然轉變了,但老吏們願意說,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他有一肚子的疑問正想找人解答呢!“這乾渠的百姓平日裡做什麼維持生計?乾渠不缺土地更不缺水,這糧食的產量為何一直那麼低?乾渠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