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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件事……會有關嗎?”費根疑惑地摸著下巴上的鬍子,自從被慘揍了一頓後,他就沒打理過個人外表了,“這個傳說,我隱約知道,涉及到命運卡什麼的……難道……”
“不知道了。”
雖然嘴上敷衍,但路奕心裡已經有了清晰的想法。研究命運卡傳說的文學家,在有了成果後,立刻莫名其妙去了世——這兩件事不可能沒有關係。
路奕繼續默默地低頭吃飯,餐叉將盤子裡一粒粒藜麥擺出魔法儀式的形狀,滿腦子都是不知何時就要開始的怪物攻城,還有這個可怕的魔法——胡德的鮮血。
“算了,等我委託的人趕來,很快就會搞清楚一切。”費根也不再費腦筋,然後又說,“你打敗魅魔的事,也沒機會解釋了,畢竟這和罕銀之矢堅持的那套理論不符。”
“那詩集呢?”他眼巴巴地看著費根。
“詩集?能活著就不錯了!下午那個怪物……算了,沒事,畢竟你只是個路過的旅行商人。”
……
晚飯過後,費根悄悄把需要的護身符全部帶上,總算趁夜離開了。夜晚,自己的宅邸反而是最危險的,應該去那種一群人聚集,徹夜狂歡的地方,那才安全。
路奕歡送了他,就差沒給金幣為他助興了。
畢竟,終於能毫無顧慮,把死者之牢大門亮出來。
大門敞開,新鮮的空氣洗去裡頭的腐朽,路奕高高興興走了進去,想感謝下旅伴今天下午的幫助,順便研究下戰利品。
那隻死靈法師的造物。
剛踏入其中,路奕就聽見了一段奇怪的哀嚎。
它簡直就像一根牙籤直接貼在耳膜上,輕輕戳它,讓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戳破,感覺實在是很糟。
原來是獄卒小姐抓著那隻醜陋奇詭的幽魂,高高興興地走了過來。她把幽魂高高舉起,上下晃動,像是在誇耀自己的戰利品。在到處都是黑影的牢房裡,幽魂的樣子一清二楚。
哀嚎就是它發出的,可能是在表達“殺了我吧”之類的的意思?
“謝謝了……抱歉,外面的事拖了太久。”
“你要怎麼用它?”獄卒寫字問道。
“找個空房間囚禁起來,我從外面觀察。這能直接壓制它的力量,然後就人畜無害了。”
路奕可不打算放過這麼好的研究機會,雖然打聽不了情報,但能從幽魂身上,粗略判斷出施法者究竟是什麼水平。而且,對他自身的死靈魔法造詣有很大幫助。
獄卒照辦了,而後,路奕找了一圈,總算找到了正躺在稻草堆上酣睡的魅魔。她可是在虛弱狀態下,也能悄悄揍了十個富人,然後逍遙法外的厲害角色,如今正需要她的力量。
“魅魔。”
魅魔不悅地睜開眼,把身子縮成了一團,想發狠罵幾句,但睏意柔軟了話音。
“白天是魅魔睡覺的時間,滾開啦……還有,我叫比安卡,你有事去煩那個人偶不行嗎?”
“那好,比安卡,我要你去幫我偷書,你很擅長潛入對吧?還有,現在入夜了。”
聽到入夜,她用懷疑的態度,把小尾巴從稻草裡伸了出來。尖端的?形,像是能感受溼度、溫度變化的感測器。
“呀,還真入夜了,睡得不怎麼好啊……嗯?偷書?”
“我們處境極其危險,需要你也幫忙。”
“我聽那個魔法師囚犯說了。”比安卡擦著嘴上的口水,哈欠連連,但問題卻充滿正義感,“那,我去做這種不光彩的事,是為了你的私慾還是光輝的正義?”
“如果你有成果,那就是正義。”
比安卡換上了精神抖擻的面孔,卻依然看著路奕,這還不足以說動她幫忙。
路奕從頭解釋道:“被你揍過的文學家在研究一段危險傳說,和命運卡有關。它正是避難所被死靈法師盯上的原因。如果你能找到這部分資料……那,我可以避免這裡變成死亡的樂園。”
“……你能?”她眯著眼,不怎麼相信。
“我能。”
幾秒的死寂後,她做出了抉擇,緩緩向路奕探出手,手心向上:“給我兩克靈魂金沙,還要一片驅息草。為了正義和無辜者的安全,我願意成為陰影中的旅人。”
“還有……見到詩集的話,務必帶回來。”
“哼,私慾。”
但她沒否決,取走需要的東西后,向獄卒打過招呼,便悄無聲息離開了。
也許作為被俘的僕從,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