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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農卿劉祥道對李逍這個借調來的下屬可是很照顧,李逍只說一句種玉米需要些馬糞,結果劉祥道立馬在早朝時親自去跟太僕寺卿掃招呼。第二天,太僕寺就運來了一百車馬糞。
司農寺只要管糧食,而太僕寺則主要管馬。
掌管天下馬匹的太僕寺裡有無數的牧馬監,馬多自然馬糞也多。
古人很早也就認識到了糞肥對於莊稼的幫助,南北朝時期所著的農書齊民要術一書裡,就利用牛糞的畜肥製作法,這種方法稱為踏糞法。
在唐代以前,家畜的糞尿已經很普遍的被用於施肥。
至於人的糞尿做為肥料雖在西漢時也開始有記載,但直到此時糞肥還是以畜糞為主,人糞尿還是較少使用。
太僕寺因為管理天下馬匹,擁有眾多馬監,因此太僕寺便擁有大量的馬糞,甚至在長安的各個衙門裡,太僕寺因為管著馬監擁有大量馬糞,而成為最有錢的衙門。
他們每年光是賣馬糞的錢,就讓太僕寺的小金庫最滿,每年太僕寺的官吏們都能拿到許多額外的收益。
說白了,這年頭又沒化肥廠,甚至人糞都沒有怎麼得到全面應用,畜糞便成為幫助土地恢復肥力的主要方法了。
太僕寺擁有大量馬糞,就相當於有了全國最大的肥料廠。
一百車的幹馬糞,對於現在試種玉米來說自然有多,不過多多益善。那幾小塊要試種玉米的地都被施了不少馬糞,剩下的則施到了剩下的田裡,今春種不了玉米,等明年還可以種,甚至下半年都還能種。
看到太僕寺還有這樣的資源,李逍請劉祥道吃了頓飯,然後大方的送了他兩株玉米苗。
“這兩株苗不在朝廷登記的玉米種子數量之內,是某所私有的,劉司農儘管拿回去養著,這玉米其實養在家也是挺好看的觀賞物。”李逍兩株玉米苗一出手,立即讓劉祥道兩眼眯了起來。
在李逍眼裡,兩株玉米就是兩株玉米,但在劉祥道眼裡,這可是祥瑞啊。
“真不在朝廷登記的種子數之內?”
“不在。”
劉祥道呵呵笑著收下了。“李監正有話直說。”老油條很聰明,知道李逍肯定是有事相求。
“有兩件事情,一是想請劉司農幫忙牽下線,我想找太僕寺也買點馬糞呢,你知我家裡也有千多畝地,剛授了爵,又多了幾百畝地。不過藍溪的地嘛,太瘦,肥力不夠,要是能有點馬糞,也能大大提高下地力。”
“哦,這麼點小事,當然沒問題。”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劉祥道很痛苦的答應了,反正也是點小事。以他的地位,找太僕寺卿牽個線,不是什麼問題。
“多謝劉司農,那馬糞市價多少,我都照樣來的,就是需要有人幫我牽條線。”
“好說好說,還有一件是什麼事,我幫的上忙的絕不二話。”
李逍找劉祥道第二件事情就是買糧,一千五百貫債券已經印好,也給老王送去了。老王的一千五百貫現錢也都送來了,在李家都堆成了一座銅山和帛山。籌到了錢,自然得趕緊買糧入倉。
而這長安城裡,誰糧食最多?
當然是司農寺,司農寺可是管糧食積儲和百官祿米的,京師各大倉裡的糧食,都在司農寺手裡。
司農寺管著的糧食負責供給皇帝和宮廷,還有駐軍計程車兵,以及百司各衙官吏等,當然也還負有向京師百姓出售糧食的責任。只不過他們一般不小打小鬧,都是賣給那些大糧行,算是個批發商了。
“你要買糧?買多少?”劉祥道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結果是買糧,司農寺別的不多,唯有糧食是最不缺的,那就跟太僕寺裡的馬和馬糞無數一樣。
“買五千石粟如何?”李逍試探著問。現在糧價節節升高,不少糧商已經開始限量發售了,有錢也一時買不到太多糧食。
“不就是五千石粟嘛,李監正也是咱們司農寺自家人,當然沒問題了。這樣,我做主,給你一個最低的價格,每鬥二十文吧,這算是自家人的價格了,如何?”
如今長安粟價一斗三十文,不過這是零售價。各大糧行在司農寺那裡能拿到糧的價格其實也要低些,而劉祥道給李逍個面子,開的價更低。
不過這樣一來,一下子給李逍省了三分之一的購糧款。
二十文一斗,五千石僅要一千貫錢而已。
“劉司農,我手裡有一千五百貫,五千石粟一千貫,還剩下五百貫,你看能不能再賣點米皮糠給我呢?”
米皮糠,是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