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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單衣,指甲裡滿是黑泥,臉上的淚痕猶在灰黑一片,唯獨一雙眼睛很是清澈,此時微微發紅。

頭髮在頭頂扎出兩個總角辮兒,露出額頭,辮子只用麻布隨意地捆紮了幾下,簡約至極。

再見這小姑娘落落大方,剛才慌而不亂,能忍到親人甦醒之後再哭,也沒什麼後世禮教下的扭捏,當真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截可以買賣做貨物的木頭,心頭不禁多少有些喜歡上了這個時代。

能說出那樣的話,必是極為聰慧,只是整日在村社之間不曾見過什麼世面。

琢磨了一陣,適問道:“你叫什麼?”

“蘆花。”

名字很尋常。

可若通曉詩文,便是蒹葭。

想到自己以後會常來這裡瞭解局勢,或是為將來墨家紮根基層做準備,這裡倒是一個不錯的起始點。

略微猶疑後,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過些日子我來教你,都是些粗淺手段,你若是真的要學也快。今天就先不要學了,你先去照看你父親。回去後挖些蘆葦根兒,用瓦罐煮了喝下去……”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現在城中能不能買到去熱的石膏,只能想到蘆根,能不能好只能聽天由命了。

蘆花仔細地記下叮囑,又道了聲謝,自去樹下照看父親。

周邊看熱鬧的農人也沒有離開,許是好奇那些聽起來遙不可及的墨家之人就在身旁,又許是偶爾見到這麼一個通曉巫醫之術的年輕人,也都不忙著去忙地裡的事,坐下來閒聊。

適正好想要知道此時的大致情況,先是講了幾個笑話,又說了些平日勞苦的事,勾出了話頭。

圍成一圈,適自坐在中間,裡面沒了病人,也不怕不透風。坐的近了,才好聊些適想知道的事。

問不清楚這些基礎的東西,也就根本無從談及想要在這個時代紮根,更遑論那些野心。

好在守株待兔、拔苗助長都是笑話,這些宋國的農夫不是那樣愚蠢。

適問的又不刁鑽,不多時便攏出了個大概。

既是農夫,最能撩撥他們心絃的,還是春種秋收這些事。

當問到收成如何的時候,農夫們一個個搖頭嘆氣,顯然很是不滿。

“收成只能說還好,去年一畝地去除種子,能收一石。家裡一共七口人,百二十畝地,這幾年也沒打仗,暫沒收丘甲賦,只有什一稅,日子過得也還好。”

一石是個容量,適回憶了一下,此時的一石是百升。

此時的一升放到後世大約是二百毫升。

仔細一算,是個很嚇人的事實,種植粟米除去種子,一畝地只能收三四十斤,差不多是種一收三。

仔細看了看周邊的土地,適心中大概也有了分寸,評估出了此時種植土地的艱難和技術水平。

從土地的長短判斷,牛耕還沒有在宋國普及,或者說在小戶農民這裡沒有普及。

判斷的理由很簡單,不管是更早的井田制,還是為了方便管理,以現在的幾何學水平來講土地大多都是方方正正的,以便於計算土地的面積。

一畝地一般就是一步寬,百步長的細條。井田制下的國人農民一戶授田百畝,正好是個百步長、百步寬的正方形,很容易看出來。

這時候的一步,是左右腳各一步,只邁出一隻腳叫半步,所以一步大約是一米二三的樣子,一畝也就是一百四五十平方米,摺合後世的三分之一畝。

具體量化,六尺是一步。

周人的祖先主要吃那種後世可以做黃饃饃、粘豆包的大黃米,於是取一粒大黃米為一分,十粒為一寸,十寸為一尺。這時候的尺也短,步也就那麼長。

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牛耕還未普及,因為牛耕若是普及,百步的距離牛就要轉彎,浪費時間效率很低;而靠人來耕種,百步一畝的距離,正好可以到地頭稍微休息一下。

畝變大,意味著牛馬耕作開始普及,舊的計量單位已經不適應新的耕種方式了。

不是幾十年後的商鞅一拍腦袋就定出了二百四十步為一畝,而是牛拉著犁鏵開墾二百四十步正好到極限,需要喘口氣。

一切源於勞動,很多東西剖開之後的本質就是當時的生產力水平,或是衣食住行的體現。

比如尺、比如畝。

不過縱然畝小,這畝產一石多些也實在不高。

農夫所說的什一稅,應該就是從魯國學到的初稅畝。

這個初字,用的極好。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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