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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檢查結果就是這樣,他一定有長期酗酒的毛病,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回去找找看,他一定在什麼地方藏著酒。”
醫生聲音不大,眼神有意無意避著我,我知道原因,不久之前,我剛剛在這家醫院大鬧了一場。
那個時候,我沒有錢,而顧少卿的身上也不過幾百現金。他沒法說出信用卡密碼,只半昏迷著靠在我懷裡,一口一口吐著血。我用手等著,顫抖著接下這片溫熱,而血不僅染滿了我的手,更直流進我心裡,心臟窒息般的疼痛。
醫生不肯就診,讓我先去繳費,我說可能要緩一緩,他當時就毛了,說你沒錢不要來我們這兒看病!
顧少卿便在這時清醒了片刻,他問我在哪兒,我說人民醫院,他立刻強打起力氣要起身,“我不要呆在這兒,和風,帶我回去,帶我回去。”
醫生在一旁催促,“快走吧,快走吧,沒錢來看個什麼病,我們醫院可不是慈善機構,他今晚上就是死了,沒錢也沒人肯收治。”
顧少卿伏在我的肩頭,嘴裡仍舊含糊不清地說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腦子騰地炸了開來,一瞬間,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湧,我簡直紅了眼睛,拿起桌上的本子就往醫生身上砸,聲音大到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你他媽的給我聽著,要是他有個什麼閃失,我沈和風第一個殺了你!”
走投無路中,我給厲風行打了一個電話。
沒有人願意在睡夢中被吵醒,他接到電話時,應該也是一臉不耐煩,因為光憑語氣便知道他很是不爽,“姑娘,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這麼早地喊醒我吧,怎麼一點兒人道主義的關懷都不給?”
我在這一頭哽咽的不像話,斷斷續續地求他,“厲先生,只有……你……能幫我了。”
厲風行趕來時,我正抱著顧少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的下巴磕在我的肩上,呼吸急促,喘得身子抖如篩糠。一邊在害怕失去他的自我恐懼中飽受掙扎,一邊抽出不多的理智來對話來人。
顧少卿被送往搶救後,我坐在過道里,抱著頭嚶嚶地哭。厲風行陪在旁邊,不知何時將手搭上了我的背,繼而將我整個人抱進了懷中。
我沒有躲開,也沒有力氣躲開,救命稻草般拉住他的胳膊,頭緊緊抵住他的胸口,卻不知他是否聽見,我一直在不停地喊,“白斬雞,檸檬樹,白斬雞……”
顧少卿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我決定回家一趟,換下這一身血淋淋的衣服,順便搜尋一下他的秘密。
厲風行紳士地帶我回去,嘴上卻不饒人,“我是怕計程車司機以為你殺了人,萬一被送進警察局問話,你又該打電話給我了。”
我笑不出來,也不和他犟嘴,淡淡說了句,“謝謝。”
他說,“謝謝就不必了,你以身相許吧,怎麼樣?”
“……”
厲風行將我送到公寓樓下時,還有那麼一些不解,“你家怎麼搬這兒來了?”
我抓耳撓腮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總不能當著外人說我和顧少卿同居吧,可若是不這麼說,我又該如何做解釋呢?
幸好厲風行自己將話接了過去,“算了,瞧你那一臉便秘樣還是閉著嘴吧。”
我苦著臉,努努嘴,“我都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說好聽點?”
他慎重又慎重地搖了搖頭,“不能。”
我一頭黑線,開啟車門往下走,他跟著鑽出來,靠著車門衝我喊,“和風——”
他頭一次喊我和風。怪怪的,像是有什麼特權被剝奪,心底隱隱而生一種排斥。
——這一個月,只有顧少卿這樣喊我。
他衝我笑得燦爛,眉間卻微微蹙著,“你很喜歡那個男人?”
我一怔,想要否定,張開卻是,“你怎麼知道?”
他一臉得意,眉峰稍稍揚起,“我吃過的鹽,可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不用說話,我就能猜到你心思。”
“拿鹽當飯吃,”我眼睛一翻,扁扁嘴,“厲先生,想不到你這麼重口味。”
他也是一臉便秘地望著我,“……”
我換好衣服便在家中展開地毯式搜尋,剛開啟靠露臺的一處櫃子,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瓶瓶烈酒。
是我疏忽了,平時只當他見我起夜不好意思,這才急匆匆端著水杯回房。我也迷迷糊糊,走起路來尚是踉踉蹌蹌,睡眼惺忪中哪能察覺出一絲異樣。
我將酒瓶全拿出來,開了瓶塞,將裡面或淺金或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