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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張曾經在爭搶中被揉得皺巴巴的貼紙在書裡壓夾多年之後,有些摺痕被漸漸撫平,有些摺痕被壓出了蜿蜒的突起,像脈絡清晰的疤痕。
#76
一覺醒來,火車已經開進a城,下了火車直接打車到了體育館。到達的時候,開幕式正要結束。
聶天逸居然是選手代表,站在話筒前依舊是那副從容的樣子。唸完選手宣誓詞之後,代表學校把優勝的錦旗交換給大賽組委會。
“我們學校是上屆大賽優勝?我都沒聽說過耶!”
“反正你從來都沒有什麼集體榮譽感。”
“你就有了?上次我們班得第一,慶祝會你都照樣落跑。”
“還不是因為你……”夏汐用力抿了抿嘴唇,剩下的話還是嚥了下去,臉色變得陰霾了起來。
小薇這才發覺說錯了話,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補救,只能僵在那,還好這個時候小伶插了一句:
“……你們兩個別吵了,比賽就要開始了。”
大家的注意力才都被拉回到了場上。
不可否認,聶大少還是很有魅力的。還沒有開跑就吸引了不少眼球,可能也是開幕致辭的效果所致。看著男生在跑道前做著準備活動,小薇自己也說不出對這個男生是種什麼感覺。
從最初的會臉紅心跳的那種喜歡,到之後的“由愛生恨”,再到那種因為男生的捉摸不透而產生的不安定的情感。不能說是喜歡,只是每次看到他跑步的樣子,總會有一瞬移不開目光。
我這算是花心嗎?小薇有點自我鄙視,乾脆側過臉逼自己不去看天逸比賽樣子。只是發令槍響的時候,被嚇沒找到方向又轉了回去。
之後眼睛裡就剩下與化身為風,席捲了整個會場的男生。
不滿自己的表現,乘天逸休息,就發了條威脅的簡訊去。
“我們先去看芭兒,不繼續陪您了。”
對方只是是幽幽地回了一條:“芭兒是的學校是全封閉式的,謝絕一切外訪。”
#77
寢室裡,芭兒揉了揉略帶紅腫的眼眶,回想起過去幾天的生活。
5點起床,1個小時晨練,接著早讀開始一天的課程。晚上6點下課,自習到8點,9點半熄燈睡覺。
學校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一座牢房。生活也從來沒有這麼像一灘死水,完完全全的被困在那個小天地裡。只是到了這樣一個地方,心卻反而更加靜不下來了。
想到來之前越獄題材的電視劇正在網路上熱播,芭兒心裡不無自嘲地想,要是來之前多看看就好了,有需要的時候也好想個辦法逃出去。
什麼是有需要的時候?就比如今天,逃了自習回到寢室的時候看到聶天逸的簡訊——
“我們都來了,在市體育館。”
雖然不能確定這個“我們”和“都”具體包含了誰,芭兒並沒有回覆,回覆也有意義,因為她出不去。在之前的學校裡被大家形容為“肆無忌憚長張牙舞爪”的自己,現在就好像關籠子裡的困獸,想到這裡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她還不如野獸,她已經被馴養了這麼多年了。
戀愛習題與假面舞會6(4)
或許就像聶天逸所說的她和小薇就是兩個矛盾的綜合體。小薇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去取去拿,拿錯了再丟下;而她自己是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卻還不斷地去試探。
彼此傷害之後,才發覺對方在心裡的重要,但卻又無法彌補那些已然產生的裂痕。
心情有些不好,便在床上賴到了下午,現在這個時間其他的同學都在自習教室裡溫書,學校裡完全看不出是星期六的樣子,諾大的校園裡就只有她一個不務正業的。走到陽臺上伸了個懶腰,卻發現遠處校門口傳達室的大叔又跑出來訓人了。大概又是不瞭解情況的人想要進學校被趕出來了吧?校門口的人影幾乎模糊的不可見,但是卻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莫非是小薇他們?不大可能這麼巧吧。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芭兒還是忍不住冒著逃自習被發現的危險,跑下樓去。
到了校門口果然半個人影也沒有,還差點被看門大叔抓包。之前那群被攆走的人,已經走得毫無蹤跡。哎,原本走正門就不會有什麼出路……
念頭在心裡一閃而逝,但瞬間像是抓到了什麼,芭兒迅速的往學校的偏門跑去。遠遠就看見生鏽的大門,淹沒在叢生的雜草裡,斑駁大鎖靜靜地垂在門上。
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卻又因為捕捉到青黃草叢中一札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