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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那我過去是當側福晉還是?”我在良久的沉默之後發話了。
“安郡王的繼福晉去年過世了,你過去就是當繼福晉,不是側的,是正的。”
“老爺,這信兒準嗎?”
“怎麼不準?”阿瑪瞪了一眼額娘,“今天我才進宮沒多久,太后就把我叫過去,說了這件事,還說,郡王起初不願意,說是納喇福晉還沒過三年,不想這麼快娶,硬是叫皇上逼得點頭了。太后說,旨意過兩天就下來了,讓我們先給她準備好嫁妝,十一阿哥也給指了一位。”
“十一阿哥指的是哪位?”額娘立馬就把話接上了。
“聽說是棟鄂氏鄂碩的女兒,年齡跟思敏差不多。”
“那就是比十一阿哥大了?”
“大上一兩歲也好,會懂得照顧人。”
我一邊聽著他們在那兒絮叨,一邊想,嶽樂還挺情長的嘛,過三年才娶,可惜你和我一樣,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萬般事就是由不得自己呀。
額娘突然叫了一聲,嚇得我哆嗦了一下,抬起頭,看見阿瑪也不滿的看看額娘。
“鄂碩的女兒?”
“是呀,這也值得大驚小怪,好像就是那個他在江南娶的女人生的。”阿瑪從桌子上拿起菸袋,在桌角磕了磕,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庶出的?那還能指的這麼好。不是聽說懿靖大貴妃前一陣子和鄭親王府走的挺近乎的嗎,想把鄭親王那個小女兒給十一阿哥娶到手,現在太后給指了這麼一家,位不高,權不重的,還是庶出的,大貴妃準得把鼻子氣歪了吧。”額娘站起身,給自己續了一杯茶。
“宮闈中的事你少聽,也少說。”阿瑪把菸袋從嘴邊拿開,對著額娘說了一句。
奇怪的是額娘反而很少見的沒有反駁阿瑪的話。而是端著茶杯從正位上走到我旁邊的位子上,坐下,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把我的手拉住。她的這個動作讓我很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自從我頂著一臉的疙瘩參加複選的那天開始,額娘就沒有再對我做出過如此親密的舉動了。我看看額娘,又看看阿瑪,阿瑪顯然看見了額孃的這個動作,笑了笑,又把菸嘴放到嘴裡。
額娘一邊撫摸著我的手,一邊看著阿瑪:“饒餘親王的福晉是不是還在呀?”
阿瑪點點頭,吸了一口煙之後,才從嘴裡把菸嘴鬆開:“是啊,不過安郡王雖然承襲了老郡王的爵位,但是老福晉還是照太宗爺的吩咐,和端重親王在一起住著,親王薨了,現在應該是和奇克新住在一起吧。”
“虧得沒住一起,要不然,就你女兒這無法無天的性子,碰到那個老福晉,兩個人還不得打起來。”額娘把我的手突然捏了一下,有點兒疼,但我還不敢說,氣剛消,一句話不對,就又爆炸了。我白了一眼她,白她的理由是她說我無法無天。額娘說我無法無天,我是一點兒也不承認的。我怎麼就無法無天了,在家裡是把房頂掀了,還是打罵長輩,□同輩,欺負小輩了?我不就是在家裡沒事兒偷兩本書,佔用一下廚房,讓靈丫兒教我做幾道私房菜嗎?這也叫無法無天?笑話。
但這些話我也只是在心裡想想,擱半年前,我準保全兜出來,可現在一是她的氣剛消,二是,額孃的出發點還是為我好的,害怕我過門之後,和額莫克,也就是漢人所說的家姑,婆婆搞不到一塊兒,害怕我受委屈。所以這些話就更不能出口了。
額娘口中的老福晉,想必就是那位被太宗皇帝下令讓博洛贍養的福晉了。我倒是很想見一下這個連太宗皇帝都沒放在眼裡,把自己丈夫管的服服帖帖的女人,能做到這樣,想必不是一般簡單的人物。我對我這位未來的額莫克很好奇。
“思敏呀。”額娘突然轉過臉,叫我。
“嗯?”我很乖地回答,想必這樣乖的語氣,額娘應該不會再罵我了。額娘此時的心思已經全放到我身上了。她把我看了又看,看得我有點發毛,我只好張口對額娘說:“額娘,您看我幹嘛?”
“嫁到王府,雖說比嫁進皇宮能好點兒,我還可以看看你,但是也不能天天見你了,你嫁過去後,一定要孝敬老福晉,王爺聽說還有兩個孩子,要當成自己親生的一樣看,對王爺別發你的小脾氣,安郡王雖說是軟性兒,但畢竟是王爺,脾氣那還是有的。”
額孃的突然轉變的話題,讓大廳裡的氣氛一下子變了,如果說剛才額娘東一錘頭西一榔頭的打聽嶽樂的這什麼那什麼的時候,廳裡是一副寧祥的氣氛,那現在的氣氛無疑就變成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