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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試著去愛我,只有我傻傻的將自己沉了進去,不甘心只做福晉,還想做他的女人,他愛的女人,可是魚與熊掌不可得兼,絃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離,這出戏演到最後只能是悽悽慘慘慼戚。
大哥在快過年的時候沒了,大哥不僅是長子,還是嫡長子,他的死對這個家的打擊猶如晴天霹靂,額娘整整一個月沒有緩過來,大嫂也病下了,整個索家亂七八糟,我在索家呆了兩天,每天就只見阿瑪一個人彎著腰走來走去,身後再也沒有大哥的身影,阿瑪一個人的身影就這樣被太陽拉的細長細長的。
今年上半年,整個清王朝似乎也災害連連,天災,人禍,戰亂,皇上甚至在三月間下了罪己詔,可是皇上畢竟只是天子,他還管不了天的事。管不了天,他也管不了病的事,董鄂妃已經病了好幾個月,聽說這幾天病是越發的重了,可是皇上在面對自己最親愛的女人的時候,即使貴為天子,他也照樣束手無策,生老病死不是由天子管的,而是由地君管的,皇上,只能管天下地上的事,其餘的,他和我一樣,只能聽天由命了。
前朝後朝都有事,所以今年嶽樂就更忙了,不要說我,就是側福晉烏亮海濟爾莫特氏也在我跟前說,很長時間沒見王爺了,幾個孩子都不會叫阿瑪了,我聽了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作為福晉,我可以讓嶽樂雨露均霑一點兒,但是當我都看不見他的時候,我這話就是想說也沒的人說。
今天可算逮著空了,嶽樂今天沒進宮,早上派人過來說,今天一塊兒去三爺府看看老福晉。自從去年年底,皇上削去端重親王爵,奪諡之後,端重王府在我們的口中就變成了三爺府,畢竟端重親王這個名號從此以後就沒有了。再稱呼端重王府就不太好了。
本以為兒子死後被削爵奪諡,老福晉的身子受不了,可沒想到,她的身子骨倒反而是越來越精神了。很多年以後回想起來,這種反常其實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只不過,當時,我們都在為老福晉的身體好轉而高興,還準備為她過六十大壽,最終這個壽沒過成。
“王爺?”我在車上坐著的時候,靠著車廂,看著坐在我旁邊閉目養神的嶽樂,又瘦了,真不清楚,這個男人怎麼瘦的這麼快,原先還有點肉的臉,現在已是稜骨分明,下巴上也開始出現了胡茬,黑壓壓的一片,我們這位平常很注重儀表,注重門面的儒雅王爺怎麼成了這樣一副模樣,一會兒讓老福晉看見,怕是又沒什麼好臉色看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嶽樂消瘦的臉龐,我竟然很有一種上前摸摸的感覺,手就那麼賤的伸了出去,和我剛成親的時候想要摸他的鼻子一樣,被他攔住了。
“王爺,您醒了?”我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回。
“有人想要要我的腦袋,我能不醒嗎?”說也奇怪,自從冰月進宮後,嶽樂對我說話的語氣就有了一些變化,我們兩個以前說話的方式常常是他的冷嘲熱諷,我的冷冷淡淡。可是現在,我很少從他的嘴裡聽到那些帶刺的話語,仔細算算,嶽樂也是三十五的人了,許是年齡大了,話語也平和了很多,就像他的眼神,以前是平靜如水,現在則是滄桑如茶。
我笑了笑,說:“我還指望王爺的俸銀養活呢,王爺沒了腦袋,我吃西北風去呀。”
“東南風吃得吃不得?”
我們兩個人同時鬨然大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愜意的時候了,愜意的讓我覺得就像是在夢中,就像是那天晚上,嶽樂溫柔的在夢中的一樣。原來我們也有這樣的時候。
進了三爺府,本來要和嶽樂一起像老福晉請安的我卻被擋在了門外,老福晉傳話說,她要和嶽樂說幾句話。
三嫂沒在家,她和奇克新的福晉一起去廟裡求平安去了,聽說,奇克新自從被降為貝勒後,不是整天喝酒,就是挾妓私遊,三嫂已經派人請過嶽樂幾次了,可是過後依舊。沒有人接待,我就只能在府裡亂轉。轉到一處房間的時候,我聽到裡面傳來哭聲,是一個男人很壓抑的哭聲,想哭可是卻不敢哭的聲音,雖然只是幾聲輕啜,但是我還是聽出來了,是奇克新。
雖然聽出了他的聲音,但我還是決定走開,一個男人就像是一匹狼,他受傷的時候最好讓他一個人獨自把傷口舔乾淨。
順治十七年,夏(二)
可就在我剛準備挪開腳步的時候,我聽到奇克新說了一句四嬸,我登時站在原地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以為他發現了我在房門外,在這個時候,我只能老老實實的把門推開,進去。
剛進去,一個花瓶就嘩的砸過來,“出去,滾!誰讓你進來的!狗奴才。”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