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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原諒,但是我不會像您,只會折磨自己,我要在拉瓦納面前說他不要臉,打他,罵他,我會跟他鬧,我會把自己的眼淚和鼻涕全抹到他身上,我會讓他知道他那麼做有多傷我,我有多委屈。”靈丫兒還是細聲細語。
“主子,感情的事不能只記的付出,還要想著索取。”靈丫兒緊接著說了一句。
咔的一聲,我的指甲又被剪短了一個。
“索取?”我不大明白。
靈丫兒抬起頭看著我,“就像小主子見您不理他他就會把您的東西弄出聲響,讓您注意到他。自從有了幾位小主子之後,您說您和王爺還有過嘮嗑,有過一起畫過畫嗎?”
“可這聲響也太大了。”我躺了下去,腦子裡一片混亂。我承認,自從有了瑪尼和瑪爾渾以後,嶽樂不再是我的生活中心,尤其是對瑪爾渾,已經沒了一個瑪尼,所以我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孩子身上,對於嶽樂我確實沒有以前那種全身心的關注了。
“娶不娶誰,這已經不是您決定的了的了,就像我給您剪指甲一樣,剪糙了,得用磨子磨磨,剪短了,等它張長就就好了,夫妻過日子,一樣的道理。磕磕絆絆,各退一步,不就完了嗎?除非您是真不想把它過下去了。”
我當然不會想著不要再過下去,可是那件事我真的沒有辦法忘掉,我現在躺到王莊的床上我都會想到嶽樂和俞霽在我床上翻滾的樣子,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忘掉那件事。
“就算我為了孩子忽視了他的感受,就算我也有錯,可是他在我床上做的那些事,我沒辦法忘,靈丫兒,你知道嗎?我現在躺到床上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嶽樂和她在我床上的樣子,我真的沒有辦法。”我躺在椅子上,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主子,王爺跟您說這件事的時候您在他面前哭過嗎?”靈丫兒把帕子遞給我,我接過來,擦了擦,搖搖頭。
“您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我記得您跟我說過,您每次都要猜王爺的心思,您覺得累,可是您現在難道不是讓王爺在猜您的心思嗎?”她用磨子在我剪好的指甲上磨了磨。
“都是我的錯?”
“王爺當然更有錯,他不該用另外一個女人去讓您意識到他的存在。可是,主子,您肯定也知道,王爺的妻子不僅僅是您一個人,您早就說過這是命,您對公主曾經說過,命由不得我們,但是怎樣去過,這,是我們自己的。”她口中的公主就是冰月。
“你怎麼知道他是在用另外一個女人去讓我意識到他的存在?”對靈丫兒的這個說法我還是沒有辦法信服。
“您忘了?拉瓦納跟王爺在一起的時間可比您長。上一次他來送東西跟我說,王爺現在天天在您房裡睡著。”
“是跟哪個女人吧?”
“瞧您說的,一個人。”靈丫兒用帕子把我的指甲又齊齊的擦拭了一遍。
“主子,感情不僅僅是付出,還要索取。”
靈丫兒前面的話不管對不對,不管我信不信,可最後重複的這句話讓我有點兒感覺。很長一段時間,我真的都只是去為這個家忙活,可是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我沒在嶽樂面前表現過對他的在乎,儘管我內心真的很在乎他,可是在我們的生活中從來都是他要求我幹什麼,而不是我要求他幹什麼,從來都沒有。我從來都沒有給他提過一個要求,哪怕是讓他在我們最親密的時候說一句喜歡。
婚姻生活就是這樣一點兒一點兒的去摸索的,也是一點兒一點兒的把兩個人的稜角都磨平的。
康熙四年,初(六)
“主子,指甲修完了。”靈丫兒把東西收拾好,站起身。
“好了?那就好了吧。瑪爾渾到這點兒肚子會餓的,你去給他弄點兒吃的順便也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了。”我用手在剪子還有磨子上面一劃拉。
“知道了,也不知道外面的雨還下著沒?”靈丫兒拿起東西轉過身準備出去。
“把傘拿著吧。”我提醒她亭子的角落裡放著傘。
“知道了。”她回過頭笑笑。我喜歡看靈丫兒笑。她的笑總是和她的人一樣溫暖。
揭開擋風雨的簾子,風呼的就吹進來了,還有雨。可是靈丫兒沒有出去,相反倒是轉過頭看著我,“主子,外面的風雨挺大的。”
“那你就不要來回跑了,帶著瑪爾渾我們一起下去吧。”我站起身。
“可是王爺來了。”她把簾子掀的更開了點兒,以便讓我看清楚,可是在我這個角度是看不見下面的情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