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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傷害,受了侮辱,她什麼都不和我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真以為天塌下來她都能頂住,我的心痛了一下。
上次的心痛是因為她對冰月的留戀,而這次是就是為了她。
她隱忍的什麼都放到心裡,那當年的怨恨是不是也是一種錯誤,她對那個孩子是不是就真的沒有一點兒眷戀?靈丫兒給的答覆是這樣的。
“孩子沒了,福晉也傷心,您沒注意到嗎,她已經很久沒有穿過紅色的衣服了,主子害怕血。害怕紅色的東西,她一見到紅色就會想到那個孩子,這麼多年,還是一點兒都沒變,所以其他福晉生孩子的時候福晉都是在外屋看書,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既盡到做福晉的本分也才能避免她看到紅色。”
她不是我想想中的女人,我最早對她的印象只是她的一面,而不是全部。她不驕傲,不自大,不狂妄,她的隱忍,她的得體,這麼多年的種種就在那天晚上全部湧了出來,我驀地發現,這麼多年我甚至沒有認認真真的看過她,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不穿紅色衣服,額娘說的不錯,自己是笨。
嶽樂番外(七)
皇貴妃的病重,讓皇上一夜之間亂了陣腳。鄭成功的軍隊攻到南京城下的訊息傳來的時候,皇上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平淡的就像是聽到了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一件事,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人家的地方就讓給人家吧。可是轉瞬之間,皇上竟然說要御駕親征,短短時間,前後反覆,沒有主意,再加上從順治十七年初開始,天災人禍就不斷,議政王大臣會議的擔子前所未有的重,回家簡直就成了一種奢望。
額娘就是這時候沒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去料理,我不知道額娘會不會怪我,會不會怨我,我也試圖留下來,可是宮裡的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三嫂病了,奇克新也一直病著,我再一走,這個家裡的事就只能交給那個站在臺階上靜靜看著我的女人了。
跟三嫂打過招呼,我把思敏叫到了外面。我只說了一句,她就明白了,伸出手給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喪服剛穿上,就要脫了,你放心,這裡有我,我會安排好的。”我知道她會把這裡的一切都打點好的,我沒說話,握了一下她的手,走了。在臨出門的時候我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她已經在招呼人了,這個女人,她怎麼永遠都是一副天塌下來有她頂著的樣子,她不累嗎?
就在幾個時辰之後,烏雲珠就走了。
一天之間,額娘還有烏雲珠都走了。可我沒有時間去傷心,喪儀,朝政,種種的種種都讓我忙得暈頭轉向,前腳剛把禮部的人送走,後腳就是內務府的人,轉過身就是等在旁邊的奉命給皇貴妃作別轉的大學士金之俊。還有各地的報災摺子,雖然國喪期間停止朝務,但是該處理的還是要處理,這些都要在國喪完畢之後立即下行。那些天我連眼睛都沒怎麼閉,前朝的事沒處理完,後面皇上就又有了事。
我最閒的時間大概就是董鄂妃的奉安大典了,事情都早已安排好,怎麼進行,禮部早有斟酌,我需要做的事就是在皇上身邊照顧他,這些天皇上連一滴眼淚都沒流,但是人也像呆了一樣,一句話都不說,問什麼都回答問太后吧,問安親王吧,交給堂兄吧。太后不放心,讓我和康親王傑書看著皇上。康親王傑書按輩分是我的子侄輩,但承襲的是禮親王的鐵帽子爵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鐵帽子王,所以在朝中頗受太后倚重。
皇上在前面,我跪在後面,低著頭,眼睛有些發直,一是困了,二是閒下來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額娘,也不知道事情辦的怎麼樣,在宮裡也沒辦法給外面傳信。
“王爺。福晉來了。”一直在後面的拉瓦納小步走到我身旁,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側過頭看著他,“見過靈丫兒了?”
“嗯,靈丫兒說昨天老福晉的事辦的很順,只不過昨天晚上小六爺病了。”
青盛病了?
“病的怎麼樣?”我有點兒擔心的問。青盛現在是我實際上的長子。
“靈丫兒說庶福晉要請御醫,福晉也派人請了,可是請不出來,所以福晉就派人請的京城的另一位大夫,看了半夜,小主子才沒事兒的。”
“沒事兒就行,你下去吧。”我把頭轉了過來,看看前面的皇上。可是拉瓦納沒走,繼續說了一句。
“福晉昨天也病了,靈丫兒說是前兩天下雨的時候福晉為了老福晉的輓聯還有祭禮被雨淋了,昨天燒了一天,晚上捂著被子才睡的。”
我扭過頭撇了他一眼,“福晉病了,沒聽說現在怎麼樣?”
“靈丫兒的口氣是沒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