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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早,她從小就沒了娘,現在又要離開我,她會習慣嗎?皇貴妃寵冠後宮但也是樹敵無數,她今天不也說了嗎,心累,冰月養在她宮裡,其他的孩子還會理她嗎,她會不會也成為宮闈爾虞我詐的犧牲?
我躺在躺椅上,腦子裡亂七八糟,而且一會兒怎麼說,這也是個問題,可是自己親生的骨肉掉了,我都沒見過她的一滴眼淚,冰月的離開,她會不會也是冷冷淡淡,事不關己,不痛不癢呢?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她的反應讓我有點兒意外,她總是給我意外。
她不停地搖著頭,從來沒見過她這樣,我有點兒擔心,試圖拉住她的手,可是她甩開了。
自從那次之後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發過火,可這次我見到了,她冷嘲熱諷的問我這個恩典她是不是還要三跪九拜?我一句話沒說,她看著我,原本激動的情緒突然變的平靜了,一如既往的平靜,她曲了膝,行了禮,轉身就走,臨出門的時候,她轉過身,看著我的眼睛說:“王爺,我們打了三年的冷戰,您贏了,三年前,我沒了男人,三年後我沒了女兒,一個女人的天,沒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真的痛了。一個女人的天沒了,原來這就是她的心痛。
那天晚上,我在她房門口站了很久,我聽著她給冰月講進宮要注意的事,聽她和冰月取笑,到最後,冰月的聲音沒了,她的笑聲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壓抑不住的哭聲。哭聲持續了很久,直到很晚。
我推開門進去,冰月在她的懷裡睡著,她靠著牆,手指含在嘴裡,我把她的手從嘴裡拿出來,上面全是啃咬的痕跡,這個女人,她應該和我發脾氣,或者張嘴罵皇上或者烏雲珠,可是她沒有,她只是傷害著自己,難道她就像烏雲珠說的那樣,女人也喜歡把痛一個人放在心裡消化?這個傻女人,她是太聰明還是太傻了?我苦笑了一下,去書房把涼膏拿過來,給她塗上,在這個過程中,她似乎睜開眼看了一眼我,然後又閉上了,其實這樣也好,就當是靈丫兒給她塗的吧,我,突然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嶽樂番外(六)
那天在承乾宮見烏雲珠的時候沒覺得她身體不好,可是在半年後卻頻頻從宮裡傳來她生病的訊息,以至於後來皇上連朝政都沒有心思過問,她真的病了,而且還很重。那一段時間我很忙,議政王大臣會議擔負起幾乎所有的朝政,我把宮裡當成了家,要不是三哥府裡派人叫我,我都甚至忘了自己已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額娘了。
長這麼大,那天是額娘第一次罵我,她罵我笨的和頭豬沒什麼兩樣,外人看安親王聰明,其實骨子裡就是一個笨。生了那麼多孩子,將來還不都是閒散宗室,我就一個親王爵位,將來還是要嫡生子才能繼承,那剩下的那些孩子怎麼辦,光顧自己,早就把阿瑪囑咐的話忘得一乾二淨。額娘還第一次跟我提起了思敏,她說,思敏是個好女人,可是搞不清我怎麼想的,她說不要以為思敏和當年的她一樣會搞得家無寧日,思敏其實和她的性子不一樣,她不是滿洲姑奶奶的性子,索尼調教出來的女兒,樣樣行行都拿得出。額娘最後說的一句話是,還記得你小時候打碎的你瑪法賜給你阿瑪的水晶瓶嗎?打碎了的就再也回不來了,女人的心也一樣,別看你安親王在外面被人捧的跟朵花兒似的,說你心細,說你溫良,其實你根本就不懂女人。
我明白額娘說的話,可是我和思敏的問題不僅僅是性子的問題,雖說我已經明白自己做過的事傷害到了她,我也在儘量的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們之間的問題還很多,積攢了五年的問題不是那麼容易就解開的,事情需要一件一件解決,也需要時間去解決,現在朝堂上忙的一塌糊塗,我連她的面都見不到,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是想說但又沒有合適的機會和時間。或許時間會沖淡。
也就是在那天我才發現奇克新的另一面。
在奇克新的西跨院裡我找到思敏,當時她很明顯的想要離開這裡,走的也是慌慌張張。一切都顯的有些不正常。
我走到趴在地上的奇克新跟前,想要把他拉起來,可是他竟然拉著我的手叫思敏,那一瞬間,我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唯一的動作就是把奇克新從地上提溜了起來。奇克新把我的手從領子上掰開,他竟然指著我的鼻子罵我,這也是第一次。
“四叔,不,嶽樂,我告訴你,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不就是想問我幹嘛叫你老婆的名字,我告訴你,我就是叫了,我不僅叫了,我還,我還上她的身了,怎麼樣?你又不要她,你還不如就像博果爾一樣大大方方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