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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沒少跟你阿瑪嘮叨。”說著說著,我自己的眼淚就先泛了上來。
蘊端伸手抹抹眼睛,“額娘,你為什麼跟阿瑪嘮叨?”
“因為額娘吃味了,你光認阿瑪不認額娘,額娘能不生氣嗎?”我硬是擠出來了一點兒笑。聽蘊端的口氣像是想通了,想通了我要是還擺著一個油鹽不進的閻王臉,這戲還真沒辦法唱下去了。
蘊端撲哧笑出了聲,可是他這邊的心結算是解了,那邊還有一個呢。
我把蘊端的臉碰到手上,看著自己剛才巴掌打上去的那半邊臉,“還疼嗎?”
“不疼了。”
“可是你阿瑪那邊心疼了,你說怎麼辦?”
蘊端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搖搖頭,這一相通他就覺得自己是錯了。
“這樣吧,額娘給你出個主意,你呢,也順便試試你阿瑪,看他心不心疼你,等你阿瑪回來了,額娘告訴他,說我扇了你好幾個耳光,還讓你在銀安殿的冷地上跪了一天,你信不信,儘管你今天傷了他的心,你阿瑪晚上還準得一個人去你房裡,坐在你旁邊,給你看傷。要是這樣的話,以後這樣的混帳話不准你再說,你也不準再想,而且你得給你阿瑪道歉,你得告訴他,你愛他。”給嶽樂道歉,金子銀子他不稀罕,他稀罕的就是一個愛字。
“那要是阿瑪不去呢?”
“不去再說不去的話。”我知道,嶽樂肯定去。
嶽樂晚上回來的很晚,他一進門我就把正在看的書摔到了桌子上。
“你這是幹嘛呢?誰惹你生氣了。”嶽樂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我又把書撿起來摔了,“誰?你,還有你兒子。”
嶽樂愣了一下,臉上掛著的笑沒了,用扳指在頭上蹭了一下,斜睨著我問,“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那不是怕你的火杖脾氣,”
“我這個火杖脾氣打了你兒子。”
“你打孩子幹什麼,他又沒說錯。我是沒教他,他怨我也是應該的。”嶽樂坐在椅子上,把衣領往開扯了扯,苦笑了一下,說到。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把茶杯往過一推。
“你是不是非得把自己的心熬爛了你才跟我說。”
嶽樂笑了一下,把我送茶杯的手反手握住,“我沒事兒,你打他哪兒了?”
“嘴裡吐出來的話我當然先掌嘴了,小時候我阿瑪罰我就是跪在地上,我對他也一樣。”
“銀安殿裡面地又潮又冷,蘊端才十歲,小孩子家的你也下的去手。”嶽樂竟然埋怨上了我。
“子不教母之過,你不在家我沒把他教好,是我的錯,而且嶽樂,你不告訴我,你們父子倆就打算背上這個結過一輩子?我不去解誰去呢。疼不疼孩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話說到最後就帶上了憂傷。
嶽樂笑了一下。
那天晚上嶽樂根本就沒睡,先是咳嗽了半宿,到了後半夜,他估摸著我睡著了,自己下了床,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可是我根本就沒睡著,我的眼睛在他走出去之後就睜開了。
嶽樂晚上的行動換來的就是蘊端第二天早上的一幅畫。
畫的左邊是穿著常服著筆寫詩的嶽樂,右邊是穿著戎裝騎在馬上的嶽樂。
還有一個愛字。
康熙十九年,初(五)
陶之典要走了,因為母喪。
蘊端為這個哭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他哄的睡了,我這才能抽身。
“靈丫兒,”小心的的把房門關上,轉過身我對靈丫兒說,“陶先生要走了,該給準備的東西你幫著看一下,塞楞額的媳婦剛管家,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別讓人家說安親王府缺了禮數。”
靈丫兒有點兒為難,“主子,您既然把家裡的事情都交給了少福晉,那您還讓我給看著,在少福晉那兒怎麼想?”
因為陶之典的離開,也因為蘊端剛才的哭泣,心裡有些亂,對於這個我是有點兒欠考慮了,既然把家裡的賬交了出去,還讓靈丫兒看著,顯得我這個做婆婆的不放心兒媳婦。如果真那樣做,估計不光塞楞額的媳婦連塞楞額都會有想法,長子但不是嫡子,在這個家,就有些難當,難當也就會多心。
按照一般的規矩,孩子有了爵位並且娶了妻就可以搬出去住,可是嶽樂說過只要他在,這個家就不能分,所以我思前想後,決定把家交給塞楞額的媳婦,自己當太太。
自嘲的笑笑,把剛才的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