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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他冷冷地問,絲毫沒有上前扶起她的意思,“你可知道我已痛了很久了。”語畢,他悽然狂笑,轉身而去。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愴然蒼涼的歌聲伴著嗚咽在原野上空飄蕩,斷腸處催人淚下。
葉青鴻仍躺在原處,一動也不動,傷心的淚水卻已順著眼角滑下。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料想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崗……”空谷回聲,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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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發過脾氣後,傅昕臣便不再一意求死,既然淨兒要他好好活下去,那他就不該違揹她的遺願,只是從此以後那個曾經意氣風發、曾經噬血如狂、曾經為情癲狂的傅昕臣也跟著死了。活著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一個無情無慾無悲無喜的無名之人。在沒經過葉青鴻的同意之下,他竟自作主張地在木屋住了下來。
葉青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知道他很不好。她心裡很是擔心,卻又好高興他留在這裡,至少她可以照顧他,可以天天看到他。
將藥鋤放進揹簍,她向溪邊走去。
傅昕臣坐在大石上,怔怔地看著溪水。這一個多月來他都是這樣,不言不語不理睬人,餓了就到廚房找東西吃,不餓時就算弄好飯菜送到他面前,他也不看一眼。困了就回屋睡覺,睡醒後又是這樣,或在溪邊,或在屋前,有時乾脆躺在床上,瞪著屋頂發愣,便像沒了魂魄一般。
葉青鴻輕嘆一口氣,在他身邊蹲下,伸出手輕按在他膝上,柔聲地道:“我採藥去了,廚房裡有溫著的飯菜。晚上我就回來,你千萬別亂跑,這裡蛇多,小心別被咬著了。”
傅昕臣瞪著溪水,眼睛也沒眨一下,仿似沒有聽到她的話。這是意料中的事,葉青鴻也不失望,只是心下難過。
“我走了。”依然沒有回應,惟有水流淙淙述說著無言的心酸。
葉青鴻雖放心不下,卻不得不黯然離去,畢竟兩個大活人是要吃飯的,如果她不趕緊挖藥晾制,過不了一個月,兩人都要餓肚子。
這裡最多見的藥材要數當歸和黨參。當歸味甘辛,性溫,有補血、活血、止痛、潤腸的功效,用於血虛諸證,常與熟地、白芍等配用,黨參味甘性平,可補中益氣,生津養血。此二者尋找既易又可賣個好價錢,是這裡山民的生財之物。只是此根莖之物於炎夏之日實不宜採取,最好待到葉枯莖萎的冬日,其精華內斂之時挖取最好。此時葉繁枝茂,最易採摘黃柏、蟬蛻、薄荷、細辛、荊芥、香薷、麻黃等藥。
山中夏日最是涼爽,高大種類各異的樹木將陽光擋盡,偶爾灑下的斑斑點點早已不具任何威脅,不過是為茂密的叢林增加點光線而已。喜陰的灌木長得密密蔥蔥,時而擋住前行的道路,森林的“居民”,小至蜘蛛昆蟲,大至飛禽走獸,無不自得其樂,毫不擔心人類的侵擾。
這是一片人跡未至的荒林,藥材種類繁多,數量豐富,不及半日,葉青鴻的揹簍已經裝滿。看看日頭已過中天,如果現在往回走的話,估計在日落前可到達小谷。收拾好東西,葉青鴻向來路走去,這一路走來,她都做了標記,不用擔心會迷路。
突然,她停住腳步,向一株收人合抱的老枯木走去,有一縷極細極細卻又濃烈無比的香氣由那裡飄來,在森林中晃了五年,這還是頭一次聞到如此怪異卻又令人爽心悅情的香味,不知是何物發出。
環著枯木繞了一圈,卻沒發現任何異常,只是香氣隨著位置變換時有時無。這株枯樹估計已死了多年,光禿禿的,片葉不生,更不用說長出能傳送香味的花朵了。微一沉吟,葉青鴻上前將鼻子貼近樹幹,除了木香再無其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環視周圍,都是些她平常見慣的花草,仰首上看,滿樹枯枝,再無特別。就在她準備低頭另外找尋時,突然回想到某事而愣住。
香氣在她抬頭時變得更濃,莫不是由上面發出來的吧?放下揹簍,葉青鴻解下腰間繩索,一頭繫上巴掌大的一塊石頭,揚手試了試力道。接著右足後跨,手臂一揮,石頭斜行向上以一個漂亮的弧度穿過枯樹上一根橫伸出來的粗幹,掛在了上面。放鬆手上的繩索,石頭帶著繩索迅速地從另一頭滑下。抓住兩根重疊的長索,葉青鴻開始手腳並用地向上攀爬,如果是略小一點兒的樹,她根本不必用繩子,奈何這樹過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