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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沒有?”陳嬸問得神秘,彷彿是什麼至關緊要的事。
“什麼?”葉青鴻一頭霧水,陳嬸在說什麼呢?
“娃娃啊。”理所當然的口氣,陳嬸說得彷彿再正常不過了。
“娃娃?”葉青鴻皺眉,美眸中滿是疑惑,“什麼娃娃?我哪裡來的娃娃?”
“你這孩子!”陳嬸笑著責備她的無知,“你和他在一起都四五個月了,難道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葉青鴻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那我問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吐?有沒有特別想睡覺,整天都懶洋洋的?”
“沒。”她精神好著呢,怎會無故想吐?
“奇怪。“陳嬸納悶,“這麼久了,不會是不能生吧?”心中想著,嘴上卻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忙捂嘴偷偷看了一眼葉青鴻,見她沒異樣,才放下心。
“你究竟在說什麼呢,陳嬸?”葉青鴻再也忍不住,直接問出口。
“你和他住在一起吧。”陳嬸決定弄清原因,於是毫不顧忌地問。
“誰?”
“那個男人。”
“傅昕臣嗎?是啊。”
“那你們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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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葉青鴻悶悶不樂地走向鎮上惟一的小店,傅昕臣說過他在那裡,至於做什麼,他沒說,她也沒問。
陰暗的小店中,傅昕臣在自斟自飲。他的對面坐著一長髮披肩、面容醜陋至極的男人。他身形瘦削,較傅昕臣稍高,如果站起來,定似竹竿一般,“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喑啞的聲音帶著絕對的無情,他與他有著錯綜複雜的恩怨情仇,究其原因卻只是一個情字。
無視他強硬的氣勢,傅昕臣悠然地將酒杯斟滿,然後一飲而盡。這裡的酒極烈,雖非上品,卻夠勁得很,他就愛這種調調。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這種型別。如果沒有淨兒,他們或許會成為朋友,但是如果沒有淨兒,兩人也不可能認識,可見緣分實在太離奇。
對於他的滿不在乎,高個子毫不動氣,醜臉一片漠然,無論怎樣,他只做他該做的。“我會將你和淨兒葬在一起。”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訴說著別人的生死。而實際上,在他心中,能與淨兒合葬是他的夙願,只是淨兒要的人不是他,那他只好將她想要的人送給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凡是淨兒想要的,他都會千方百計為她弄到,只為她展顏一笑。
傅昕臣搖了搖空壺,微微一笑,叫道:“店家,給我裝一壺帶走。”喝酒,微醺就好,不必大醉,痛飲的暢快固然令人嚮往,宿醉的頭痛卻讓人不敢領教,如無意外,他喜歡適可而止。
“淨兒不會感激你的。”他悠悠地道,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淨兒的善良,包括她的師兄──眼前的男人──卿洵。
淺棕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是啊,他從來就不懂淨兒。小的時候,淨兒喜歡小野兔,他就費盡心思捉了一隻白色的小兔給她,結果小兔死了,反而惹得她哭了三天三夜,一個月不理他。又有一次,淨兒無意中說她喜歡玫瑰,他就搜遍江南一帶,將整個卿宅都變成了玫瑰的海洋,卻不想淨兒卻大發脾氣,好像是因一朵玫瑰扎著了她的手。類似的事數不勝數,總之,無論他怎麼做,淨兒都不會高興。
“淨兒好寂寞。”就和他一樣。所以就算淨兒責備,他也要讓傅昕臣去陪她,儘管這樣做會讓他心痛如絞。有誰會親手將情敵送到自己心愛的人的面前?他,卿洵,就是這樣一個大大的傻瓜。
如果是數月前,傅昕臣一定會求之不得,但是現在,他已看通看透,死也罷,活也罷,他並不放在心上,不過要他任人宰割,卻是不可能的。
“我的命,你做不了主。”他溫和地道,對於與淨兒有關的一切人、事,他都很友善,不會因來人要取他的命而動怒。而事實上,他也極少動怒,他只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威脅著他的人。
“我會盡力。”卿洵垂目,語氣堅決無比。他的盡力包括舍卻自己的生命。
傅昕臣傲然一笑,如果他不想給,沒有人要得了他的命。
葉青鴻踏進小店,看到的就這樣的情況,兩人的對峙奇異至極,一個冷靜肅然,一個淡笑自若,空氣中卻流動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得一旁打好酒的黃五不敢上前。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間,她控制住心中的恐懼,緩緩走上前,張臂抱住傅昕臣,生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