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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一絲留戀,她想追,腿上卻仿如灌了鉛般,抬也抬不動,一急之下才驀地驚醒。
那是在夢中呵,她痴戀地看著傅昕臣寬厚的背,在火光的陰影中,他顯得異常魁偉。如果是真實的,她還怎麼跟去,他們兩人之間哪有她的容身之處。這些時日,她之所以不顧一切地將胸中情感表現,只因為她猜到他的妻子已離開了他。
他的傷心、他的痛苦,她都看在眼裡,而且感同身受。好心疼好心疼,心疼他,也心疼自己;心疼他所受的折磨,也心疼自己一生一世也沒人會將她放在心上。
這個世界原是這樣的,上天原是見不得人開心的。為什麼要讓她遇見他,讓她知道他的痛苦?
心疼呵,疼得她顧不得一切。她跪起身,展臂從後面將傅昕臣整個人輕輕地抱住,紅唇落在他結實的背上,深深地一印。他一個人孤零零地,怎麼還要離開她,兩人在一起不好嗎?或許,他就如她捨不得他一樣捨不得他妻子吧。
進入深沉睡眠的傅昕臣經她這樣一擾,早已醒覺,知道是她,原本緊繃的神經立刻鬆懈,一聲長嘆,聲音中盡是無奈。
“奴兒,放開我。”這一次,語氣不再冷漠。說不上為什麼,對於葉青鴻他實在是狠不下心來。她這樣子胡鬧,他也只是無力地縱容,或許他只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吧。
“我不想睡覺……”葉青鴻將臉貼著他透著溫熱的背輕喃,不願放開,不怕他生氣。這樣抱著他,是她一直想做的;這樣抱著他,兩人都不再孤單。
傅昕臣再次閉上眼,對於這種頻發的情況,他已不知該如何處理,甩開她,還是冷言斥責?這些他早已做過,沒有用,她根本是越挫越勇。也許是與世隔離,她和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樣,沒有常人的羞澀和矜持,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就如初入江湖的他一般。
她的單純心思,讓他不忍傷她。
“傅昕臣,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葉青鴻幽幽地問。知道他不會回答,她卻不願放棄,也許他在聽著。
“如果,哪一天你要走,帶上我行嗎?”一個人的日子,她怕是再也過不下去了。
“外面我從未去過,一定有很多人吧。是不是都像鎮上的人一樣?”頓了頓,她幻想著外面的世界,“不對,你和楊芷淨都和鎮上人不大一樣,外面人應該和你們是一樣的才對。”感覺到他身體明顯地一僵,她停住了猜測,她又提到了他的禁忌。
見他半天沒發脾氣,她倒有些奇怪,“我不想再孤單一人了,也許在外面我會找到一個相伴終生的人。你放心,就算找不到,我……我也不會賴著你……”
她的聲音有些抖,對於外面,她其實是怕的。跟著師父與師孃,她早害怕與人相處,所以一直以來,她寧肯一個人待在谷內,也不願搬出來與鎮上人同住,即便他們對她很好。惟有他,她不害怕,說不上為什麼,她就是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儘管他很冷漠有時也很兇。這或許就是緣吧。
雖然害怕外面,卻更害怕再也見不到他。如果在外面,也許還能聽到他的訊息,也許還可以見到他。所以,即使害怕,她仍選擇出去。他總是讓她做出從來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會有那一天。”傅昕臣的眉在不知不覺中皺得死緊,不喜歡她的想法,在那個花花世界,她只有被吃的份,她的美貌會讓她永遠也得不到安寧,因為她既不懂武功,又沒有如淨兒那般強硬的靠山。而他則再也不想涉足江湖。
沒有聽到他的話,靠著他的背,葉青鴻已沉沉地睡去,帶著她的決定。
傅昕臣苦笑一聲,伸手到後面,一把將葉青鴻撈進懷裡。
葉青鴻一邊選著布,一邊還兀自納悶,昨兒她是怎麼賴進傅昕臣懷中的,她怎麼會不記得了?該死,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會忘記?以後她要怎樣故伎重施?
“葉姑娘,你看這一塊如何?又厚又軟,做冬衣最好。”陳嬸將一匹藏青色毛料遞給葉青鴻。她家是鎮上惟一一家賣布的,山裡人窮,靠這根本無法維持生計,只是因她丈夫偶爾會去外面做生意,回來時順便帶些布料,只為逢年過節偶爾有人做件新衣方便而已。
“嗯。”葉青鴻接過,試了試,還行。這裡的東西比不得師父帶回來的,但傅昕臣沒有棉衣,山裡的冬天冷著呢,總不能讓他著單衣過冬吧。
“就這塊吧。”她掏出換得的銀子遞給陳嬸。
陳嬸接了,眼睛卻瞄著她的肚子,透著奇怪的光芒。
“怎麼了,陳嬸?”葉青鴻不解,低頭看了看,沒哪裡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