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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號。”駕車人淡淡地回道。停住車,她轉身掀起車簾,鑽了進去。
車內躺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女子,藍底碎白花布襖裙,梳了兩條長辮,十分素淨,但眉目如畫,讓人移不開眼,卻是焰娘。
“你怎麼樣了?還支援得住嗎?”駕車女子關心地看著她不太好的臉色,有些發愁地問。這一路她們訪盡南北名醫,卻無一人能令焰娘稍有起色,還是靠著她從師父那裡學到的方子延續著她的命。眼看著她一日比一日消瘦,叫她怎能不擔憂。
“我沒事。”焰娘微微一笑,沒想到她在這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裡竟碰上一個真心關心自己的人,老天也算待她不薄了。
葉青鴻抿緊唇不再言語,知道再怎麼問,她就只有這麼一句話。微蹲下身子,將她扶上自己的背,感到她比上次又輕了許多,葉青鴻不由得皺緊了眉。
揹著焰娘下了馬車,走進利興客棧。
“掌櫃,要一間上房。”葉青鴻對著櫃檯後的中年胖漢緩聲道。
掌櫃見慣衣著簡陋,卻出手闊綽的江湖人士,早學會了不以貌取人。而此兩位女子結伴而行卻無隨護人員,自然不會簡單,故不敢怠慢,忙著小二領兩人上樓,另又派人將馬車拉至屋後馬廄旁,餵飽馬兒。
因著焰孃的美貌,一路走去引得不少人注目,兩人卻視若無睹,徑自跟著小二。正準備踏上樓梯,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出現在樓梯上面,急衝而下,口中還不停地嚷道:“讓開!讓開!”
葉青鴻揹著焰娘正要讓開,已是不及,那小廝一陣風般從她身側刮過,連帶將她的斗笠給碰掉,滾向門口,停在一個剛跨入大門的白衣公子腳旁。葉青鴻的一頭長髮立時散落。
她還未有表示,那小廝已嚷開來:“叫你讓開,你耳朵聾……”剩下的話在看見葉青鴻因訝異而回頭望向他時,全部化為烏有。
整個大堂立時一片寂靜,與先前的喧鬧成鮮明的對比。任誰也想不到竹笠之下會是如此一張容貌,焰孃的美立時顯得黯然。
葉青鴻卻渾若不覺,連竹笠也不要了,揹著焰娘就要上樓。
“姑娘,請留步。”身後傳來柔和的男聲,其中隱透著無盡的滄桑與疲憊。
葉青鴻回頭一看,卻是那白衣男子拿著竹笠正走向她。因著他罕見的雍容氣度,葉青鴻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
那男人一身白色錦袍,在領口袖沿處以銀色絲線繡著華麗繁複的圖案,繡工極為精緻。髮束高冠,身形魁偉,修眉長目隆鼻豐唇,似刀刻的容顏。眼角唇畔有著歲月的劃痕,深邃幽遠的雙眸中漾著無法言喻的滄桑疲憊,一如他的聲音。他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威儀,卻又帶著看透世事的憂鬱,這令他散發出一股獨特的引人魅力。
“你的斗笠。”男人將竹笠遞給葉青鴻,古潭般平靜深遠的眸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
“謝謝。”葉青鴻接過斗笠,卻沒戴上,一雙美眸在他身上轉著轉著,總覺著他很眼熟。
“姑娘是外地來的吧,不知是否識得肖袁袁?”男人溫和地道,但說的話卻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認識。”葉青鴻搖了搖頭,沒有漏過他提到這個名字時眸中閃過的激動,不知為何,不想讓他失望,她回頭問焰娘:“你可聽過?”
焰娘微微搖頭道:“我們走吧。”
葉青鴻歉然地看了男人一眼,轉身向樓上走去。只聽焰娘在耳旁細語:“你和他長得很像,會不會是你的親戚?”
葉青鴻微怔,茫然地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晶瑩的水眸中泛起難以抑制的痛楚與憂鬱,隨即垂下眼瞼遮擋住一切,她哪來那個福氣?搖頭低聲道:“我沒有家人,我什麼也沒有,自小就是一個人。”說著揹著焰娘走上樓去,沒有再看那人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皆落入了那個男人的眼中、耳中,引起了他的震動。
“你可是青兒?”若有所思的低喃聲中,他驀然轉身走出店外。一個黑衣男子立即趨前,與他相隔半肩同行。
“我要知道她的來歷。”沉聲中,他幽深蒼然的眸中閃過激動的光芒。她和袁袁一點兒也不像,但是,他偏偏從她身上竟看到了袁袁的影子,她是否真是他想的那個人呢?
“是,王爺。”黑衣男子恭聲應命,轉身離開。
“如果你是青兒,那有多好。”他無限傷感地抬頭看向開始飄起細雨的灰暗天空。那一年,也是這樣的天氣,袁袁偷逃並帶走了青兒,她的自私及嫉妒害苦了所